很可惜,拦住了一个没拦住两个。
她伸手拦沈阔的时候,宴陵洲已经站起来了。
哎,你先坐下,他们说的这些话,我不介意的。
东小狸上前想要拉住宴陵洲。
这些人嘴里的这些话,她只当是刚从厕所里爬出来而已。
我介意。
宴陵洲幽深的眸子一沉。
东小狸欲言又止,根本拦不住。
他大步向前,径直走到了刚才嚼舌根的那群人的面前,眸色阴沉,周身气势汹汹,声音好像刚从冰窖里出来一样:她,是我宴陵洲的妻子。
这句话就像是在宣示主权一样。
东小狸在后面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
她虽然嘴上说着不介意,但是看到宴陵洲这样为自己出头,还是很感动。
宴宗主,您也介意,我们也是听别人说的,您大人有大量,不会跟我们计较的吧?那些人立马赔着笑脸,在宴陵洲的气场压迫下,腿都有些发软了。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宴陵洲眸子微眯,伸手一把搂过东小狸,声音中充满了磁性:还有,是我爬的她的床。
东小狸:???这是可以说出来的吗?众人震惊。
没想到平日里看着清冷高贵禁欲的宴宗主,竟然说出了这种话。
我宴陵洲的妻子,便是想要你们的脑袋,我也能拿下来给她玩,今日,是她求情,否则你们如今已经人头分离了。
宴陵洲眼眸扫过他们。
几个人砰的一下跪在地上,连声道歉:多谢宴宗主饶命,多谢宗主夫人菩萨心肠!菩萨心肠?东小狸自己听了都笑了。
她可不是菩萨心肠,她只是喜欢秋后算账。
夫人,你打算如何处置?宴陵洲低头,一副深情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东小狸。
把她都给看不好意思了,耳根微红。
她家阿宴真好看啊!要不是现在人太多,她真想抱住他亲两口。
舌头切了吧。
东小狸云淡风轻的说道。
既然麻烦已经惹了,不闹点什么出来,都有点对不起阿宴为自己出的头了。
宴陵洲眸子里划过一抹惊诧。
东小狸撇嘴:阿宴不会觉得我太狠毒吧?我是觉得你太善良了,竟然只是割掉舌头。
宴陵洲回道。
东小狸娇羞一笑:我也这么觉得,我真是菩萨心肠。
旁边的看客都纷纷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都在感叹这个女人的恐怖。
割掉舌头这么血腥的事情,她竟然笑着就说出来了。
宴陵洲和她…还真是天生一对。
不要,宴宗主,我们知错了宴宗主,求您饶了我们!夫人,夫人,夫人您饶了我们吧!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乱说了,求您饶了我们!……宴陵洲开口对着后面流云宗的弟子道:还愣着干什么?要我亲自动手?后面的弟子连忙上去,将这几个人给抬走了,压根不理会他们撕心裂肺的吼叫。
阿宴,既然如此,再帮我解决一个人吧。
东小狸垂着脑袋,不怀好意的笑着。
你说。
宴陵洲有求必应。
东小狸把目光放在了东娉娉的身上。
把她赶出宗门即可,无需伤她性命,让她永远留在都城,就是最好的。
她本想跟东娉娉形同陌路。
谁知她非要找死往她脸上送人头。
这次的事情,若不是她从中作梗,自己是不信的。
好。
宴陵洲答应的很干脆,行动的也很干脆,一个时辰后,东娉娉就直接从决斗台上消失了。
某处。
段大哥,我不想离开宗门,娉娉做错了什么!东娉娉跪在地上,扯着段长叙的裤腿,哭的梨花带雨。
段长叙没好气的一脚把她离开:你要是识趣,就自己离开鸿丰宗,别给我们惹麻烦!你说你有办法对付柏阑宗那个女人,你就没想过,她现在是宴陵洲没过门的妻子?宴陵洲是谁?整个麒麟大陆唯一一个九阶灵士!他现在已经对你下了逐出令,你识相的就赶紧走!段长叙很不耐烦。
他可不想让鸿丰宗和宴陵洲知道这个女人跟自己还有关系。
早知道他当初就不应该把她从都城捡回鸿丰宗。
真是见了鬼了,他竟然还信了她的话,说什么有办法对付柏阑宗。
段大哥,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您了。
任凭东娉娉怎么哭,段长叙都不为所动。
毕竟他太清楚宴陵洲不是什么善茬了。
半个月前,李家灭门,所有头颅悬挂在大门之上。
整个人宗门都知道这事是流云宗干的。
但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说。
没有别的,就是因为宴陵洲,他们打不过。
这边。
今日两轮决斗完美落幕。
东小狸坐着有些累了,就打算回屋子里睡睡,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很是嗜睡。
我送你。
宴陵洲有些担心。
东小狸挥手:不用啦,在流云宗你还怕我出什么事情?我自己回去就好,不过,你一会儿要来陪我。
好。
宴陵洲启唇。
演武场回院子的路她很熟悉。
只是刚走没几步,她就后悔了。
路过一处花园,她总觉得自己身后有人跟着她,再一转头,后面空空如也,不禁背后一凉。
她取下了头上的簪子,攥在手里,紧紧的握着。
突然,一双大手捂住了她的脸,将她往后面的假山一拖。
她直接举起簪子,快速的往那人身上一插,没想到却被人紧紧的攥住了手腕。
你…!看清来人之后,她瞬间瞪大了眼睛。
百夭!不,不对,不是百夭。
眼前这个百夭的眼神,她总觉得很熟悉。
百夭松开她的嘴巴,一双眸子妖异非常:十七,几个月不见,你身手落了很多,莫不是因为金丝雀当久了,忘记了怎么飞?轰隆,东小狸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就炸开了。
老九,是你?她怔怔的愣在了原地。
我为了来找你,真是不容易啊,竟然穿到了这个死娘炮的身上。
老九双手伸开,伸了一个懒腰,很嫌弃的看着自己身上粉色的衣服。
你是来抓我回去的?她喃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