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小狸退后一步,很抗拒面前的男人。
老九,她的同事。
也是她在快穿局唯一的朋友。
她之所以能够一眼认出他,是因为只有他一个人会叫她十七。
她的工号是十七,旁人只会唤工号十七。
老九的工号是九,所以她叫他老九。
我是不会回去的。
东小狸嘴巴紧紧抿了起来。
老九一下子扑上去,眼睛瞪圆了,死死的盯着她: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局里这次对你这件事情很重视,直接开了紧急会议!这份工作我不干了,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你死心吧。
东小狸转头就要走,被他一把捏住了手腕。
你清醒点,你以为你说不干了你就留在这个世界吗?这次来的是我,下次来的是旁人,你若是这个态度,你就是死,他们也会把你的尸体带回去!老九十分无奈的盯着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东小狸一下子就甩开了他的手,态度坚决:那就让他们把我杀死在这里好了。
话落,直接头都不回的离开了。
老九看着她的背影,眼中情绪复杂,心中五味杂陈,对着脑子里的系统说道:跟局里说一下,我已经找到了十七,不用再派人过来了,我会把她带回来的。
系统:【是,宿主!】而另一边,东小狸离开了老九的视线之后,整个人双腿就软了下来,顺着墙就滑了下去,脸色惨白。
她窝在墙边,伸出双手抱住了自己的两条腿,将头埋了进去。
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来临。
但没想到这么快。
她还没跟阿宴成亲,还没跟摇光学会桂花糕,还没看着小桃子长大…她清楚,老九对她网开一面了。
若是今日换做旁人,如老九所说,她已经死了。
但是她就算是死,都只想死在麒麟大陆。
不知道在这个角落里窝了多久,她才浑浑噩噩的站起来,朝着本来早就该去的院子走去,迎面撞上了慌张而来的宴陵洲。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宴陵洲担心的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东小狸一下子眼睛里的泪水都如泄洪一般,喷了出来,将脸埋在宴陵洲的怀里,嚎啕大哭。
宴陵洲眼里是止不住的心疼,还有生气。
他只不过是没在她身边一刻钟,竟被人欺负成这般模样。
他抬手轻轻的拍在她的背上,轻轻的哄道:别怕,我在。
呜呜呜,阿宴,我…我不想离开你,我喜欢这里所有人,我不想离开这里。
东小狸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脸上满是泪水,一遍抽着一边哽咽的说道。
宴陵洲伸出双手,捧着她的脸,低头细细吻着她脸上的泪痕:你不愿意,谁都不能让你离开。
在他的劝慰下,东小狸稍微情绪缓和了一些,但是还是止不住的抽泣。
现在能告诉我,谁欺负你了吗?宴陵洲揉着她的脑袋,低声轻柔问道。
东小狸摇头,委屈的撇嘴,像个小孩儿一样:没,没谁,就是我突然多愁善感。
话落还伸手擦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泪水。
见她不愿意说,宴陵洲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把她抱回了房间,想让她好好休息:你好好睡会儿,眼睛都哭肿了。
谁知东小狸直接伸手一把扯住了他的领口,往下一拉,整个人迎了上去,含住了他的嘴唇。
宴陵洲扣她的脑袋,直接反客为主,如游龙慢慢的撬开她的贝齿,在她的嘴里肆意游走。
东小狸脸色一阵娇红,伸出手直接从他的领口探了进去,一把将他的衣服给撕了开来。
白天,你确定?宴陵洲询问着她的意见。
他记得,她不喜欢在白天,所以自己很多时候都在克制。
东小狸点头,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的背上都蒙上了一层薄汗,宴陵洲细细的帮她擦拭着身子,然后将她拥入了怀里。
阿宴,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会想我吗?她抬眸望着他。
这个问题,她以前问过。
不会。
宴陵洲又是同样的回答。
东小狸的心一下子凉了一半,不敢相信的望着他,眼泪好像下一秒马上又要出来了。
因为我不会让你离开,倘若我没看好你,那我便会一直找你,找到我老,找到我死。
宴陵洲抱着她的胳膊又用了一些劲儿,好似是要将她蹂进自己的骨头里。
东小狸这才硬生生的把眼泪憋回去。
她是不爱哭的人。
以前去过那么多世界,修过那么多bug,就算有一次差点死了,她都没哭。
但是在宴陵洲的身边,她总是忍不住红眼睛,就像是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糖果的小孩儿。
可能这就是安全感。
她可以随时随地都做自己,不用任何东西来伪装。
因为情绪波动多大,再加上刚才进行了一些运动,东小狸很快就窝在宴陵洲的怀里睡着了。
等她睡熟之后,宴陵洲的目光突然充满了杀意,起身给她盖好了被子,出门,直接找到了孟夏和季秋。
这两个人,刚打完决斗赛,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直接被拉了过来。
宗主!两个人抱拳而立,站在旁边瑟瑟发抖。
自从小狸姑娘出现之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宗主脸上有这种表情了。
上一次看见这个表情,是在傲显宗。
不过现在傲显宗已经被灭门了。
今日我娘子从演武场出来跟哪些人接触过,把整个流云宗翻过来都要给我查清楚。
孟夏季秋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是宗主!这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一定是小狸姑娘受欺负了。
不知道谁这么大胆子,连他们流云宗的宗主夫人也敢欺负。
两个人说干就干,速度也很快,不到一个时辰就查出来,东小狸只跟百夭一个人接触过。
宗主,要不要把人带过来?孟夏问。
宴陵洲眸子微眯,周身危险气势铺天盖地:我亲自去。
孟夏和季秋两个人老老实实跟在身后,就怕宗主的怒火烧到了他们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