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香珠?就是闻久了不能怀孕的慢性避孕药?文歆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真有这东西。
老大夫看她得表情就知道她懂得事情的严重性了,嘱咐她赶紧跟塔娜打听打听这件东西的来由,不能再戴了。
说完他便走进厨房,切下一片炸好的扣肉,说是替文歆婉尝尝咸淡。
这老头……文歆婉嘟囔道。
席间文歆婉时不时瞟一眼弟妹脖子上的珠串,红得诡异,靠近确实有股淡淡的奇香。
平日不见她戴,今天第一次瞧见。
如此想来,应该中毒不深。
当务之急是先把婚礼顺利举行完,明日再找塔娜聊聊。
二哥二嫂上去坐着。
丁春一边挽着丁一殊一边挽着文歆婉。
老三老五之前商量过,拜堂的时候让二哥二嫂坐在本该爹娘坐的位子上。
没有他们就没有丁家今天的风光日子,更不会有他们今日的幸福。
不行不行,我跟你们是同辈,万万不能坐上这个位子。
文歆婉一个劲摆手拒接这个活,她怕折寿。
丁一殊更是使劲躲到一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坐在父亲的位子上。
二哥二嫂,三哥和五哥的姻缘如果放在别家,绝对成不了。
可是他们有幸生在咱们家,跟开明的你们成为一家人。
今天两对新人要拜堂,你们作为这个家里年纪最大的,就该坐到那两个位子上。
丁春站在台阶上说了这样一段话,赢得院里院外一片掌声。
你二哥年纪大,我可不大……文歆婉絮絮叨叨坐下去,不再推辞。
丁一殊还是坚持不肯坐,被村长带着几个年轻人硬扛过去塞到椅子上,扬言再躲就将他和椅子摆在一块。
拜堂这一会儿功夫,他如坐针毡浑身刺挠,心里默默念着快点快点。
弟弟弟媳上前敬茶,他感觉自己好像灌了一口没滋没味的麻醉药。
终于结束了,新娘子回洞房,新郎下去给宾客敬酒。
丁一殊两口子钻回自己屋里,他一边揩汗一边抱怨怎么不早说有这么一出。
早知道两人带娃出去游山玩水,让他们自己拜堂成亲去。
哎哟,咱们想一块去了。
文歆婉替他整理衣裳。
跟坐在火上被烤一样难受,我怕今晚爹娘会给我托梦。
丁一殊的汗水仍然往外冒。
公公婆婆不认识我应该不会托梦到我这儿来,但是我怕会折寿。
文歆婉搂着丈夫脖子。
她说该出去敬酒了,别让老三老五喝太多。
丁一殊透过窗户看了一眼,三个老头正跟一桌子年轻人斗酒,老三老五坐着看热闹。
老头们太给力了,根本用不着当二哥的去挡酒。
咱们成亲才一年多,你好像没以前那么喜欢我了。
丁一殊想起去年刚成亲的时候恩爱有加,转身委屈的看着她。
没有没有,如今更爱你了。
文歆婉甜甜的回答。
我感受不到……你白天操心一大家子的事,晚上又要哄娃睡觉。
对,哄完他们还得哄你,可你也得给我机会啊。
每天晚上你比娃先睡着,我又不忍心把你吵醒。
文歆婉觉得他有点无理取闹,像个大孩子一样。
我睡着了你可以搂着我睡,为什么每次醒来你都背对着我?丁一殊更加生气了。
文歆婉惊讶得微微张嘴,就这?她睡着了哪知道自己的脸会朝哪个方向,她敢保证每次都是搂着他入睡的。
真的?丁一殊将信将疑。
我还没说你呢,你倒数落起我的不是。
我在哄娃睡觉,不是到外面找男人,你有什么不满的?还有,你每天晚上早早睡着,可有想过我一个人躺着睡不着有多无聊。
文歆婉噼里啪啦一通发泄,问他是不是厌倦她了,所以只顾着自己埋头呼呼大睡。
哪有……我就是累了。
丁一殊的音量明显降下来。
天天累成这副德行?你不提我还没空搭理你,一提我心里实在不好受。
打今天起分房睡,你爱睡哪睡哪。
文歆婉从衣柜里拿出一床被子一个枕头塞到他怀里,一把推出去将门锁上。
她回到院里把两个孩子抱回婴儿床,好让小翠和铁蛋能安心吃上一顿饱饭。
丁一殊想想自己哪都不想去,便把被子放在门边,不让进屋他就睡在妻子孩子门外。
安置好被褥,便来到平台上的婴儿床边哄孩子玩。
……丁春一大早起床,差点一脚踩到二哥身上。
嘿,二哥你是不是惹着二嫂了?她推醒睡梦中的丁一殊。
他微微点头,就算是他错了也是无心之失。
正在慢慢调整,过不了几天就能进屋。
你到底在说什么?不过这次二嫂没带着儿女离家出走算你走运,再走一次可就真找不回来了。
凡事再一再二不再三。
丁春让他赶紧哄好二嫂。
我每天上山砍竹子做竹席实在太累了,沾床就睡着,她生气了。
丁春恨不得一脚踏在二哥胸口上,用脚趾头感受一下他有没有心。
别说二嫂,将来她的男人要是这副德行,肯定得轰出家门。
嫁个男人不是嫁头猪。
平时不能抽出时间睡个午觉?她愤愤不平的骂二哥变得没有一点情趣,舍不得休息就跟竹席过去。
二嫂在京城做着那么大的生意,还得安排家里大事小情,更要命的是晚上还要哄两个小娃娃睡觉。
而你,只管做竹席根本什么都不操心。
丁春越骂越气,若是二哥不能让二嫂过得轻松点,不如让二嫂去寻找自己的幸福,找个温柔体贴的男人。
我真错了?丁一殊挠挠头,觉得老六说的头头是道。
错得离谱!你若是想做甩手掌柜,就去外头找个任劳任怨的姑娘,别耽误二嫂。
哎呀,气死我了,今天不去镇上,我得回屋散散气。
丁春趿拉拖鞋回屋蒙上被子继续睡觉。
……吃早饭的时候丁越觉得气氛不对,便问老六怎么还不去镇上看铺子。
没心情,哼!昨天不是好好的,还跟村长喝了两杯,滔滔不绝讲杜喜月的事。
丁越说着话不忘给媳妇盛一碗热腾腾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