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胸前的伤疤

2025-03-31 13:16:30

住手,你个大坏蛋。

文歆婉无力的捶打他的胳膊。

丁一殊不肯停下来,除非她答应以后再也丢下他不离家出走。

文歆婉痒得受不了,只得举手投降。

完了,被她找到弱点,将来岂不是分分钟被他收服。

丁一殊得到保证才心满意足站起身,回到院里松土。

文歆婉嗑着瓜子像个地主婆一样看他干活,不时指点一下。

闲来无事,她便跟他提起过去的事。

丁一殊,你当初为什么把我捡回来?丁一殊说不上来为什么,或许因为她忽闪的大眼里满是倔强,又或许因为她接受施舍之后那一抹微笑。

原来这就是缘分。

又或者两人一见钟情,所以她才会自然而然接受他的爱和告白。

你回来之前是不是以为我走了?她又问。

丁一殊放下锄头想了想说:我没想到你会坚持认为我没有死,即便可能守寡也愿意等我。

没法继续问下去了,这汉子太会说甜话,还是一本正经不嬉皮笑脸那种。

……丁越的酒馆生意极好,即便老四老六给他帮忙也才勉强应付过来。

他又雇了一个伙计,加上他三个人,做个把月的就都熟练了。

丁春丁仪不需要再去酒馆帮忙,留在家里猫冬。

文歆婉买回来一袋生瓜子一袋花生,添加香料炒熟了放在火塘旁。

丁春一坐就是半天,吃出一堆瓜子花生壳。

丁仪默默把地上的壳扫走丢进灶膛当柴火烧。

文歆婉叮嘱丁一殊编几个小竹篓,每个屋放一个做垃圾桶用。

她指着编好的垃圾篓对老六说:以后再随地乱丢,扫地的活你全包。

丁春知道二嫂说到做到,嗑瓜子掉点渣都得捡起来丢进篓里。

过了两天悠闲自在的日子,老六深感百无聊赖,总是念叨着杜喜月怎么还不回来。

如她所愿,艳玲姐提前两天把杜喜月带回来了,一块带来的还有两大捆各色各样的花。

文歆婉拍了拍脑门,大冬天还托人买花回来,简直就是浪费银子和时间。

买都买了,种下去再用干草搭个暖棚吧。

丁春一边编草排一边夸二哥,娶个媳妇真能干,大冷天都不让大家伙闲着。

文歆婉听着怎么像在骂她。

丁春大呼不敢:绝对是夸你,活动活动筋骨浑身舒坦。

你过几日就跟喜月到镇上去,铺子楼上床铺都给你们准备好了。

丁春说得给半袋花生瓜子,姐俩晚上得找点事消磨时间。

打发时间还不简单。

文歆婉说着从里屋拿出一沓新买的书。

把它们学完,你绝对比教书先生厉害。

丁春摆摆手说自己学的够用了,这一沓留给四姐慢慢享用。

文歆婉扯了扯嘴角,早知道老六不爱学习,本来就是给老四准备的。

除了书还有一把古琴,配有一本琴谱让她自己琢磨去。

丁春翻了翻琴谱完全看不懂,二嫂亲自教四姐不就好了,要什么琴谱。

文歆婉心说臣妾做不到,自己对古典音乐一窍着实不通。

丁仪说京城有女子书院,等她攒够束脩便去求师拜学。

陈艳玲搬完带来的东西,才幽幽的说冯奕云姐弟俩来不了了,礼金让她一并带来。

说话间掏出一个红包,里面有一张银票。

她遇着难事了?嗯,她那个不省油的后娘在作妖,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艳玲姐劝她别担心,冯奕云不是好欺负的姑娘,她能自己处理好。

文歆婉这才稍稍放心,问她认不认识女子书院的先生。

她打算出钱送丁仪去学琴棋书画。

艳玲姐想了想,娘家有个堂哥在女子书院里教书,正好替丁仪引荐一下。

面试是否需要给院长送礼?文歆婉不懂这里的规矩,想多打听几句。

陈艳玲说她来打点,若是进不去就拿堂哥是问。

二嫂,用不着……挣钱不就是拿来花的,我支持你多学点东西,做个有才有貌的女子。

文歆婉容不得她推辞,坚持要出钱。

可这院子谁来打理?丁仪一直记着自己的职责不敢懈怠。

两日就能种好,过几日你跟艳玲姐一块去京城,租套小房子住下来。

用不着花那冤枉钱,书院有住处,不许住外面。

极好,同窗之间可以互相照应,免得文歆婉操心。

陈艳玲说那儿可是京城大富大贵人家女子扎堆的地方,丁仪得做好心理准备。

文歆婉知道老四不是爱攀比的人,不过面对心高气傲的大小姐有可能会自卑。

她打算到时候亲自送丁仪去书院,给那些娇小姐一个下马威。

陈艳玲劝她先捯饬捯饬自己,过两日就是大喜日子,她似乎一点也不上心。

成亲那天再捯饬也不晚,新郎官也没个要成亲的样。

文歆婉说。

丁一殊刚从地里回来,满身泥水冻得双唇发紫。

文歆婉起身准备洗澡水,让他舒舒服服泡个澡。

让你别下地非要去,万一感染风寒又得推迟成亲。

她忍不住叨叨两句。

丁一殊听到推迟二字立马警觉起来。

就算天塌下来也得照常成亲,休想让我再多等一天。

文歆婉丢些艾叶到洗澡水里,留下他一个人在浴室慢慢泡。

回到院里跟艳玲姐没说几句话,丁一殊扯着嗓子将她喊过去。

皮痒了是不是?文歆婉没好气的呛他。

抬眼看见他胸前两指长的大伤疤,心头一紧。

帮我搓一下后背,够不着。

文歆婉无奈的坐在木浴桶旁边,接过布巾一点点给他搓背。

转过来让我看看那条伤疤。

上回我昏迷的时候不是看过了么?丁一殊转过来面对着她。

文歆婉摸了摸凸起的伤疤,上回给他穿着衣服擦的身子,没瞧见。

丁一殊让她摸个够。

这处伤养了一月有余,当时差点没命了。

这不是活得好好的么,当着艳玲姐的面喊我搓背,害不害臊。

文歆婉用力搓着,恨不得搓掉他一层皮。

哎哟……轻点……丁一殊求饶道。

文歆婉捂住他嘴巴,让人听见可就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