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良之说的啊。
杜家月女士毫不犹豫就将傅良之卖了,卖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果然。
权玺就知道。
除了傅良之,不会有别人。
哟哟哟,你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狗儿子。
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告诉老娘我,还是人吗?杜女士一旦打开了话匣子,就没有个停歇。
我就知道,我们家乖乖,乖乖巧巧,可可爱爱还长得好看,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喜欢,除非不是个男人!含沙射影,夹枪带棒,权玺只觉得头疼。
有些人啊,就是口是心非。
口口声声,不喜欢,不感兴趣,不想要。
结果呢,偷偷摸摸的,就伸出了猥琐的爪子,染指人家小姑娘。
妈,你想多了,没有染指。
权玺觉得自己还能解释一下。
哦,我已经开始想我孙子或孙女的名字了。
权玺:……罢了,看来没有解释的必要。
杜女士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想法里,根本不听。
我还有事,就先挂了。
杜女士还没反应过来。
气得大骂:狗儿子!……回到酒店,慕宝儿正抱着鸟靠在沙发上犯迷糊,脸色看上去没有之前那么惨白。
感觉好一点了吗?权玺倒也没强行要求小姑娘一定要去医院看看,他问了一下当医生的朋友,说是这种事,没必要非得去医院。
个人体质问题,就算去了医院,也是治标不治本。
如果不是整个人疼到不行,倒是没有开止疼药的必要。
慕宝儿自己没要求去医院,权玺就没提。
好一些了。
小姑娘点点头。
苍白的小脸配上乖巧的神情,让人不由自主便心软了一角。
权玺此时,自己尚未察觉。
只是硬邦邦来了一句,那就好。
哥哥,我饿了。
有没有想吃的?我来点。
权玺自然而然接茬。
想吃肉。
好。
真是可惜了,傅良之不在这里。
傅良之要是在这里,估计会大腿拍断,直呼好家伙。
大爷的,什么时候见权玺这么对一个女孩子百依百顺过?没错,在傅良之看来,这就是百依百顺。
她说饿了,权玺就点菜。
她说想吃肉,权玺就说好。
权玺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可眼下,权玺自己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毕竟,是姜玉的女儿。
他要称姜玉一声玉姨,照拂一下杜女士的世侄女,不算什么大事。
酒店很快送餐过来。
权玺发现,小姑娘不是一般的挑食!她说她想吃肉,竟然就只吃肉。
无论是素菜,还是米饭,除了肉之外的其它食物,丝毫未动。
吃了一大碗清蒸肉,慕宝儿放下筷子。
权玺:……不吃饭?小姑娘想了想:我减肥。
她最近在学校长见识了,每天在学校食堂里都能听见女孩子特别夸张的问同伴:怎么吃这么少。
另外一个就会回答,最近减肥。
好的,学到了,而且还用到了。
权玺真是不由自主皱眉。
下意识扫了一眼小姑娘的细胳膊细腿,就这一阵风都能吹走的纤弱模样,还减肥?现在的小姑娘对自己的身材,是有什么误解么?不过算了,吃多吃少是个人私事,他不方便管闲事。
吃完饭,权玺就回隔壁房间。
没多久,就接到傅良之的电话。
傅良之打电话的第一句就是,我听说,薄安源死了。
其实死了就死了呗,又不是他杀的。
但傅良之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心里挺不是滋味儿。
薄江雪死了,沈丽君死了,薄安源也死了,一家四口除了还剩下薄江雪的弟弟,其他三个齐齐整整。
未免也太惨了。
而且说死就死,他才不相信薄安源是病死。
薄家发了讣告,他爸妈去参加葬礼,他也上前点了一炷香。
脑子里一直想着薄烟这个名字。
薄江雪的悲剧源头,就是因为,说了那个薄烟一句坏话。
这人……得凶残到什么程度?权玺,你知道薄烟吗?傅良之按捺不住好奇心。
权玺神情顿时变得严肃,语气也很严厉,傅良之,不要试图去探究这个人。
你要是不想傅伯父和傅伯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就别提起薄烟。
薄家,家风不正。
他之所以能得出这个结论,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薄烟。
见过几次,行为举止邪气病态,不像个正常人。
傅良之敢惹他。
他怕傅良之到最后死得连骨头渣都不剩!傅良之虽然好奇心重,但是权玺的话,他还是听的。
那行吧,不提起就不提起。
反正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世上就没有谁干了坏事,还能逃过天道昭昭,法网恢恢的。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傅良之到底跟薄安源也不熟,只是对他们家的事抱有同情而已。
很快,也就释怀了,语气重新变得轻快。
甚至还想八卦权玺的事情——你跟我家宝儿妹一起出门,该不会一点都没有照顾人家小姑娘吧?哦,以权玺的钢铁笔直程度,还真有可能。
所以,杜女士那边收到消息,是你透露的?权玺反问。
傅良之顿时开始结结巴巴。
我最近有点缺钱……也不能怪我啊,伯母给得太多了。
他本来是不可能这么没义气的,这不都怪慕宝儿那个坐地起价的小魔鬼?短短时间里坑了他那么多钱,他外债一堆堆,所以……嗯,明白了。
权玺淡淡道。
傅良之顿时开始心慌,别啊,你这么轻描淡写我有点怕。
别看权玺这人平时正人君子,但并不代表他这人心不黑。
权玺心黑起来,少有人能及,只是他自己定力好,绝大多数时候选择走正道而已。
别怕,你只是坑了我一次而已,我们好兄弟,怎么会拿你怎么样。
权玺给傅良之宽心。
就在傅良之松了口气后,不紧不慢在后面加了一句——顶多给你的前女友们凑个局,让她们去傅家吃顿饭。
傅良之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撅过去。
这是要他狗命!他爸还不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