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死了,不去投胎,还想要我帮你做什么?我……我是被冤死的。
女鬼难过地抿了抿唇:大师,我不想带着冤屈去投胎,求您帮帮我,帮我洗刷冤屈!我自己身上的冤屈都还没洗刷干净呢,怎么帮得到你?可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女鬼目露期待:你可以来去自如,还是一个活人。
他们都看得到你,也能听到你说话。
只要拿到证据,就可以还我清白!你有证据?我没有,但我知道哪里有。
不过我不能见到阳光,只能等到晚上,才能带您过去!不急,我还没答应帮你。
大师……女鬼有些委屈。
她刚才听见对方问她有没有证据,还以为对方答应帮她了,没想到居然是空欢喜一场。
就在她感到失落时,柳冬梅的声音,再次传入耳里。
你先说一说你是怎么被冤枉的,我再决定,要不要帮你。
好!女鬼眸子一亮,开始讲述她的生前事。
柳冬梅听完,总结了一下。
大概就是县令之子仗势欺人,想要强抢良家妇女不成,杀害了女鬼的丈夫。
反诬女鬼为了谋夺家产,杀害了自己的丈夫。
而女鬼说的证据,是她夫家祖传的玉佩,还有县令之子手下的两名小厮。
想要拿到玉佩不难,但光有玉佩,并不能证明县令之子杀人栽赃。
大师,你可以帮帮我么?我不想因为我的冤死,让家人被别人指脊梁骨。
我可以帮你,但你得听我的!入夜后,牢里十分安静。
等狱卒巡查了一圈后,柳冬梅看向缩在角落里的女鬼。
县令的家在哪条街?城北四方街!女鬼的声音刚落下,柳冬梅便从她的面前消失了。
女鬼微微一怔,但很快便回过神来,跟着离开了牢房。
永安镇本就不大,四方街自然也不长。
女鬼飘到街头,远远地看见了,站在另一头的柳冬梅。
大师,这边!闻言,柳冬梅往她这边看了一眼。
一眨眼,便来到了女鬼的面前,吓得女鬼往后退了一步。
大师,你的速度真快。
带路!好!女鬼飘在前面,穿过了高高的围墙。
传送符只能传送到使用者去过的地方,柳冬梅来过四方街,却没有去过县令的宅子。
看着挡在面前的围墙,柳冬梅嘴角一抽。
看来回去后,她得准备一些传送符。
柳冬梅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爬进了县令的家里。
普通人看不见女鬼,女鬼负责飘在前面探路。
什么,你让我给她定罪?柳冬梅跟着女鬼,路过一间房的房门外时,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对话声。
她毫不在意地继续往前走。
刚走了两步,那一道声音,再次传入耳里。
可镇上很多人都看见了,那个人是暴毙而亡,她没有杀人。
这是使者大人的意思。
柳冬梅没料到,夜里来县令的家中,居然意外地听见了,旁人在商量要如何给她安罪名。
而这两道声音之中的其中一道,听着还有些熟悉。
只是这一时半会儿的,柳冬梅想不起来,这是谁的声音。
使者大人怎么会关心一个乡野村妇的死活,难道那个村妇,得罪了使者大人?这不是咱们该关心的事情。
既然使者大人有令,咱们照做就行!我明白了,我会想办法买通证人,给她将罪名定死!房间里的对话声,听得柳冬梅直皱眉。
女鬼见她没有跟上来,又飘了回来。
大师,你怎么不走了?随着女鬼的声音传来,房间里也响起了脚步声。
听见脚步声逼近,柳冬梅快速躲到了拐角处。
房间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一个男人迎着夜色走出来。
柳冬梅探着头一看,将男人认了出来。
难怪她觉得声音有些耳熟,原来这个人她之前见过,是村长的儿子!大师,你认识那个人?嗯。
柳冬梅应了一声,将目光收回来:继续带路吧!女鬼点点头,继续往前飘。
柳冬梅的意思,是去说服县令之子的手下,给女鬼作证。
至于玉佩,夺回来也没有用,还会打草惊蛇,暂时就不管了。
一人一鬼来到后院,一名家丁正要回房。
女鬼将他认出来,抬手一指:就是他!随着女鬼的声音落下,柳冬梅快速上前,趁黑钻进了家丁的房间。
家丁住的,都是通铺。
其他家丁还没回来,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关上房门,一转头,就看见了柳冬梅,脸色顿时垮了一下来。
姑娘,你是什么人?我不记得,府中有你这一号人!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今晚来找你,是想让你帮忙去公堂指认,王二少是你家公子杀的。
你是王家的人?家丁眉头一皱。
但很快,他又嗤笑一声。
姑娘,我看你是没睡醒吧。
公子可是我的主子,我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指认他?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商量?柳冬梅嘴角一挑,往他的身上贴了一张见鬼符。
家丁隐约看见,柳冬梅往他的胸口,贴了一个黄色的东西。
可低头去看时,却是什么都没看见。
你往身上贴了什……家丁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
他一抬头,就看见女鬼飘在柳冬梅的身旁。
蓦地,他瞪大了眼眸,往后退了一步。
你……你不是死了么,怎么会在这里?咦,你能看得到我?女鬼有些惊讶,往前凑近了一些,吓得家丁连连后退。
你你你,你是人是……是鬼?我都已经死了,当然是鬼呀!女鬼露出一抹阴森的笑容。
既然你能看得到我,那这事儿就好办了。
你若是不帮我,我就一口将你吞了。
像这样,嗷呜!女鬼张开嘴,想要吓唬家丁。
柳冬梅看见她凶萌凶萌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一抽。
她这个样子,若是能吓到人,那才是真的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