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这样了,还安慰他没事。
林啸低头,声音有些发闷:知道了。
他顿了一下,吸了吸鼻子:云卿,我对不起你,你可千万别想不开,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真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打鸟,我绝对不溜鸡。
晏屿封轻笑了一声,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林啸看着他,这种时候还能笑的出来,笑起来的样子也魔魔怔怔的,这跟他爹那次真的有点像。
算了,他今日就不走了。
晏屿封这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是和他说了句这样最好。
直到他出恭,林啸在外面守着,没过几分钟就要敲门问问他怎么样了?晏屿封:..........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就寝时,林啸在他跟前打地铺。
晏屿封满脑袋问号:子衿,你这是?林啸挠了挠脑袋:云卿,你不知道我在家睡不着,就在你跟前打地铺睡的才香呢。
晏屿封:........哦,好蹩脚的谎言。
.景乐芯好的差不多了,看着日日往自己宫里钻的景巳,一阵头疼。
直到看到他抢走青禾给她削好的苹果,忍不住开口:你懂不懂尊老?不懂,反正你也不爱幼。
景巳朝着苹果咬了一大口。
你功课不用做的吗?景乐芯丢出杀手锏:是不是太傅给你留的功课少。
景巳抬头看着景乐芯:皇姐干了什么好事,自己不知道吗?太傅连皇宫都进不来,又怎么给我留功课。
一想到黑寡妇窜的不行,景乐芯心中莫名的觉得安慰。
可又察觉出不对,这小鬼怎么知道是她干的?景乐芯特意拔高了声调,掩饰自己的心虚:少胡说八道啊,我可什么都没干。
景巳也不在意,又咬了一口苹果,似是随意般问道:皇姐,你的马车怎么毁成那副样子了?景乐芯一愣,随即又做出无谓的样子:看它不顺眼,砸的呗。
景巳抬起头,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她看:皇姐,你变了?明明也就八岁而已,黑葡萄一样圆溜溜的眼睛。
不知怎么就变得深不可测起来,也初具了些太子的气势。
景乐芯莫名的心里一紧,她确实和小公主不一样,不会是被发现了吧?这孩子咋这精呢?她刚想说点什么随便忽悠过去。
景巳盯着她一字一顿道:皇姐,你变的更丑了。
景乐芯:草!景巳:?景乐芯本着不教坏小孩子的原则,又默默的补了一句:草是一种草本植物。
景巳一脸关爱傻子的表情。
景乐芯:........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景巳出了长乐殿,没有回东宫,转身就去了御书房。
景仁正埋头批折子呢,李贵妃一脸娇羞:皇子执笔的样子好英俊,好潇洒,好有魄力哦, 臣妾对皇上的喜欢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景仁随意的点了点头。
景巳:........果然,爱情是个好无聊的东西。
景巳先给两人行了礼,后对着李贵妃道:李娘娘,我有事想和父皇说。
李贵妃愣了一下,笑道:那本宫就不打扰皇上和太子殿下了。
李贵妃走后。
景仁一把将景巳抱了起来,就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景巳一张大写嫌弃脸,双手推着景仁下巴:父皇,你正常点,儿臣害怕。
景仁‘可怜,庞大,又无助’:父皇怎么不正常了?景巳依旧嫌弃脸:哪有一个五十岁的大男人天天要亲亲抱抱的?景仁小声哔哔:哪有一个八岁的孩子不喜欢和父亲玩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到底是谁不正常?同时又将头靠近景巳。
景巳双脚蹬在景仁肩膀上,用生命在抗拒景仁的靠近。
生生把一副亲子和乐的画面,转变成了生死逃脱。
要不是为了他那个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皇姐,他才不会过来呢。
直到他彻底没了力气,还是被景仁得逞了,举着他转了好大一圈。
景巳气鼓鼓的站在景仁身前:父皇,儿臣找你有正事。
景仁疑惑:有什么正事?是不是要和父皇玩骑大马啊?说着又要将景巳抱起来。
景巳一下子窜出两尺远,皱着眉认真道:父皇,儿臣要与你商议兵部尚书林贤贪污之事。
景仁一下笑了:这谁贪污,林贤也不会贪污啊。
景巳从怀里掏出了一本折子,从地上滑了过去:这是证据。
父皇在处置林贤时,要记得将林啸手中的军权收回来。
景仁一愣,没有捡地上的折子,有些犹豫:林啸不是管的挺好嘛,这次边关大胜,他立了不小的功劳,我还没想好怎么奖赏他呢,怎么能收他的兵权呢?想到那日看着景乐芯坐着破败的马车,浑身的泥泞。
景巳目光骤然变冷,脸上稚气未脱,声调却压得很沉:勇略震主者身亡,功盖天下者不赏。
父皇,切莫有妇人之仁,让那些有贼心的臣子,分不清君臣,欺负到头上来。
景仁还是犹豫:别人不说, 就林贤他可干不出.........景巳深吸了一口气:父皇要不查这件事,儿臣以后再也不玩你做的风筝了,你也别再给儿臣送那些哄小孩的玩应了。
这句话景仁无疑于晴天霹雳,景巳要都不喜欢他做的东西了,他怎么展现他磅礴的父爱,他连忙弯腰捡起地上的折子:谁说不查了,父皇这就去查。
景巳松了口气,真是操不完的心。
.景乐芯在景巳走了之后,又收到了齐远递给她的纸条,纸条上没别的内容,就蛛蛛爬似的六个大字:救救我救救我。
齐远在给她传纸条这件事上,展现出了非凡的耐力。
从他被封在家里第一天,一直到今日从未间断过。
景乐芯想着这大傻子干的事,就替他捏把汗。
景乐芯将纸条撕了,关禁闭总比车裂好吧。
而且他这字比她写的还丑,在家练练字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