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林芷清不是故意放司马煜鸽子。
首先是司马珠来了相府,支支吾吾地要林芷清陪她出去玩,还说人太少不好玩,让叫上兰公子一起。
其次是兰锐锋来相府找她。
兰锐锋看见司马珠在,便不说找林芷清有什么事,只说不急。
这样三个人凑到了一块,林芷清不想放司马煜鸽子也不成了。
她派了阿三和阿四出去,分别通知乔蘋蘋、秦飞月、徐英英三个人,让她们一同去莲香园。
西郊莲香园。
莲香园地方大,虽然仍在建设之中,但有很多地方已经适合休闲游玩了。
莲香园虽称为园,其实并没有围墙。
一片滩涂已经被挖深,引入了水源,形成了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面。
这湖大得很,湖里种了荷花,养了鱼虾。
天鹅,鸳鸯,自由自在地在湖面游来游去。
甚至不知从哪儿迁徙来一大群的野鸭,在湖面上交颈游戏,越发衬托出莲香园一副生机勃勃的景象。
湖上将来是要有画舫的,如今还空着。
湖岸边绿草荫荫,绿树环绕。
沿着湖岸则是村落,特意没有把房子盖成商业街似的一片片,这样会显出许多闲云野鹤的意境来。
饭馆,酒肆都在绿树掩映之中,要自己去寻找。
湖区分为两块,一处是闲云野鹤的存在,另一边则是喧哗热闹的场所。
将来客人们喜欢什么风格,便选择从不同的方向进入。
湖畔要种上各色的奇花异草。
再修些亭台楼阁。
湖里面要大面积地种植荷花,还要养很多鱼。
到时候,荷花有藕,荷花谢了可以挖藕,养了鱼可以卖,人们可以钓鱼,这里是湖,那边是山,依山傍水,湖光山色,真是好极了!还要盖好些房子,一些供客人们居住,一些是酒楼饭庄,周围可以种上各种花卉,让整个园子四季都有花,你瞧,那边,种桃花,叫做桃花源,那边种杏花,叫做杏花村……林芷清说得口若悬河,她的五名客人听得津津有味。
哎哎哎,光顾着说话了,咱们今天吃烧烤。
林芷清让阿三搬了一个户外烧烤架过来,这是她提前画了图样,让阿三到铁匠铺里订制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阿四正在湖里洗肉,洗菜,洗好了搬到青麦和暗香那儿,帮她们切好码齐,等她们用竹签子串起来。
烧烤的调料,林芷清储物间有一大堆,另外还有火锅调料。
烧烤炉中加进了木炭,各种烧烤食材被涂上了油,撒上了烧烤料,在烧烤炉上烤得滋滋直响,香气四溢。
林芷清又吩咐阿三在烧烤炉旁边支起一口锅,锅下放木炭,锅里加火锅底料和水,煮开了,把串好的串串丢进去。
这样干湿两吃,边撸烤串边涮串串。
众人哪里见过这种吃法,又新奇又兴奋,尤其是吃起来真香。
林芷清从聚宝盆拿了瓶酒出来,一人倒了一杯。
司马珠和乔蘋蘋、秦飞月、徐英英三个,全都一杯倒。
喝完就躺倒在草地上不省人事了。
林芷清这才想起来,自己的酒和这时代的酒可不同。
古时候的酒度数低,一下喝了好多碗,看似很多,可摄入的酒精量并不多。
自己拿出来的可是52度的高度白酒,这几个姑娘不倒才怪。
还好自己在前世是经受过高度白酒考验的,所以才能一杯不倒,可虽然不倒,也有些上头。
兰锐锋也喝了酒,男人毕竟酒量大些,他没有倒,但是显得颇为兴奋。
他指着不远处的小树林,对林芷清说道:去那边!还没等林芷清回答好还是不好,兰锐锋已经一把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就向小树林奔去。
林芷清被他拖得踉踉跄跄,两人一头撞进小树林。
林芷清扶着一棵小树直喘气,哎呀……跑死我了……你什么事呀?她记起兰锐锋去相府是有事找她的,只是司马珠在,他不好说所以没说。
兰锐锋把手伸进怀中,掏出一个尺把长的小锦盒。
林芷清刚要伸手去接,忽然林中起了一阵劲风。
地面上的落叶全部被卷起,直向兰锐锋扑去。
兰锐锋大叫一声:谁?没人回答他,第二阵劲风再起,树叶在劲风中纷纷从枝头脱落,再次直扑兰锐锋。
兰锐锋感觉到这劲风中的内力强大,不敢挥掌硬接,只能闪躲。
刚躲过第一次掌风卷起的落叶雨,第二次掌风又席卷着更多的树叶扑向他。
这次他躲避不及,被掌风劈中。
兰锐锋生生倒退几步,噗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林芷清一惊,失声叫道:你受伤了?她刚想跑前几步,扶住兰锐锋,可是有什么力量把她轻轻托起,直接把她扔到了树林外的草地上。
兰锐锋感觉到一种威压袭来,这种威压的感觉他很熟。
不久前在凉山上的那一次,那个从始至终戴斗篷的男子,给他的就是这种感觉。
斗篷男子既然和林芷清一起去救司马珠,说明他是友非敌,他为什么针对自己?兰锐锋赶紧抱拳:朋友,咱们是友非敌!他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个人,上次就成了对方的手下败将,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索性示好吧!他话音刚落,却觉得手中一空,刚刚抓在手里的长条形锦盒已不翼而飞。
他倏然向后转身,赫然看见一个斗篷男子立在他身后不到三米的地方。
他吓了一跳,连忙向后闪开好几步。
兰锐锋看着斗篷男子似乎要把锦盒捏碎了,连忙叫道:不能捏碎,里面是一幅画,是林大小姐……他想说是林大小姐的母亲!,可是话才讲到一半,便觉得嗓子眼一滞,下半句话竟没说出来。
他咳了几声,才从喉咙深处咳出一只飞虫来。
好巧不巧,这只该死的虫子刚刚飞进了他的口中。
男人冷厉的目光自斗篷下射出来,看得兰锐锋身体冰寒。
林芷清从小树林外的草地上爬起,再次冲进树林,她看见斗篷男人手中拿着兰锐锋刚刚要给她的锦盒。
他打开锦盒,盒里是一幅泛黄的绢画。
斗篷男子脸色陡变,下一刻,兰锐锋的身子再次被击中,像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了小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