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闪电的人果然身形如闪电,林芷清都没看清楚,他是怎么进屋的,就只见他已将两个半死不活的人扔到了地上。
司马煜又给林芷清介绍,这是天星阁的第二大护法闪电!主子,主子夫人!闪电显然在门外就听见屋里头司马煜他们三人的谈话了,也不等司马煜开口,直接学惊雷喊上了主子夫人。
司马煜点点头,指着地上躺着的两个人,好好审,问出来谁是幕后主使!闪电上去一人给了一脚,快说!谁主使的?两个人先前被打晕了,此刻才清醒过来,一看这阵仗,眼一闭,心一狠,猛一咬牙。
闪电冷笑一声:晚啦,后槽牙藏了毒是吧,早被爷爷拿出来了!快说,不然爷爷用刀一块一块地割你俩的肉,让你们尝尝什么叫作千刀万剐!闪电拿起匕首,两道寒光闪过,两人胸前的衣裳立即破开,露出里面的肉来。
说不说,不说爷爷我可割啦!闪电手一动,刀尖已经在其中一人的胸前划过,血哧溜一下冒了出来,那人惨叫一声。
说不说?闪电将刀斜贴着那人的肌肉,做出一副片肉的架势来。
我说!我说!是宫里派人来找我们的!那人一边惨叫一边嘶着喉咙说道。
对对,宫里的人!徐……旁边那个虽然没挨刀,也吓得赶紧说实话。
宫里的谁?闪电刚问出这句话,突然那两个活口不约而同地喷出一口鲜血,然后一个接一个地头一歪。
闪电一惊,大叫一声:死了!惊雷一个箭步冲过来,俯身查看,翻了翻眼皮,又探了探鼻息,再摸了摸心口,他朝着堂屋上首的司马煜和林芷清沮丧地说道:主子,主子夫人,他两个全死了!林芷清从坐着的凳子上站起,跑了几步,过来查看。
血有异味,看来是中毒了。
她审视着死去的两个人。
这种毒很烈,根本来不及施救,人就已经死了。
我已经取下这两人后槽牙藏的毒,怎么还会中毒?闪电有些不甘心。
他们不仅牙齿里藏了毒,且服用过毒药。
只有在规定时间返回,拿到解药,才不会毒发而死。
林芷清解释道。
闪电恨恨地跺了一下脚,便宜了这两个小子,没被千刀万剐就死了!司马煜眉头皱了皱,问道:刚才那人是不是说了一个‘徐’字?主子,属下好像也听到他说了一个‘徐’字!惊雷挠挠头。
徐?林芷清重复了一遍,看向司马煜,宫里的人,姓徐?徐贵妃吗? 司马煜摇摇头,徐贵妃为什么要杀你?虽说徐贵妃也是皇上的宠妃之一,但是杀你对她来说意义并不大。
大皇子并不受宠,如今在西北边陲领兵,被召回京城的可能性不大。
京城里还有太子司马稷和四哥司马辰呢,如果说她要害你,这也未雨绸缪的太早了吧!这样说来,皇后也没杀我的必要?难道她这么害怕别的后妃分走皇上对她的宠爱吗?你两个去把这两人处理掉。
司马煜指着地上的两具尸首对惊雷和闪电说道。
惊雷和闪电出了门,司马煜才说:当年父皇和本王母后,从小青梅竹马,一同长大,感情甚笃。
现皇后赵玉儿是母后的闺中密友。
父皇喜欢母后。
赵玉儿则一直喜欢父皇。
当年父皇还没有登基,他与母后成亲才三个月,赵玉儿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诱惑父皇,二人未行婚配就发生了男女之事,且被人发现并传扬了出来。
父皇不得已娶了赵玉儿为侧妃。
她嫁进王府后,处处针对母后,事事争风吃醋,母后一直让着她。
若说一个皇后不会因为害怕失宠而杀人,这点怕是在赵皇后身上不适用。
如果你不救小桃,不解除谶语,她既不会担心失宠,也不会担心父皇新宠诞下皇子,将来与她的儿子争夺皇位!本来她生活的一帆风顺,你却让她的未来变得不可知,且充满风险,出于愤怒与报复,她也想杀了你!另外,本朝的文帝,就曾因为喜欢一个年幼的皇子而试图废除年长的太子,最后文帝早死,太子才没被废。
父皇身体康健,他完全有能力等待一个新皇子长大成人。
所以说皇后才最有可能是当年一桩桩宫廷谋杀案的主谋!你查出了小桃得病的原因,极有可能再查出更多的事情,她不杀你,寝食难安!这么说,你认定杀死皇上爱妃,现在又要杀死我的人就是皇后了?林芷清盯着司马煜。
相比较而言,徐贵妃的可能性要比皇后小很多。
说到这儿,他拉住她的手,叹息道:不管怎么说,你没事就好。
本王看到你的马车上扎满利箭的那一刻,真吓坏了!司马煜深吸了口气,从来没有哪一刻让本王如此害怕过!说到这儿,司马煜突然一阵后怕,要是面前这个女孩真出了事,自己该怎么办?他这一生是为了复仇而活的,可是遇到了她,他才觉出原来复仇之外还有另一种生活,有甜蜜,有幸福,有牵挂。
拥有过这些情绪的他,再不是以前那个只知杀戮,心里只有冷漠的他,他既回不到从前,他也不想回到那个没有她的从前。
司马煜手一用力,林芷清便飞入他的怀中,被他紧紧拥住,这个女孩与他,何其珍贵,是冷漠生活里的全部温暖,是枯燥生活里最炫目的光彩! 林芷清担心地看了看门,幸好刚才惊雷和闪电出去时,把门关上了。
不然被他们看见了多不好意思。
可是门关上了也不代表他们就不会回来呀?林芷清用小手掌推了推把自己抱得紧紧的司马煜,这男人今天这是怎么了,像个受了惊吓的孩子,仿佛抱住自己才能给他带来安慰似地,可是明明受了惊吓的是自己好吧?自己可是差点被羽箭射成刺猬!如果这个男人再晚来一步,第二波箭雨唰唰唰地射穿车厢……不过好在有他,否则自己当真要小命不保了,所以抱就抱一下吧,豆腐被吃了就被吃了吧,谁让他又救了自己一次呢?想到这儿,林芷清拍拍司马煜,唉唉唉,我说,你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欠你的呀,你的小命可是掌握在我手里呢,要是你今天不救我,哼哼!你都活不过三年!咱们至多也就是一命换一命,是一条绳上绑着的蚂蚱,懂不懂?司马煜突然松开她,却用双手捧住她的小脸:你这是在和本王算账呢?算得怪清楚啊!林芷清感觉到他的脸离自己太近了,而且他那眼神怎么跟着了火似地,烤得她浑身发烫,害得她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再看下去,感觉自己人就要像根木材被他点燃了。
她嘿嘿傻笑两声,算……算什么账啊?我……我就是……怕……怕欠债欠多了,被你赖上了……司马煜忽然哈哈地笑起来,这账你不用算,本王早就决定赖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