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绿翘闻言,偷偷抬起头,却看了张无比熟悉的面孔,玉溪?之前绿翘迫于西摩的Y威,始终不敢多看周围,这会儿看到玉溪,整个人都呆立在当场。
她记得自己明明将玉溪从水牢里放了出去,原本想着玉溪有本事去杀了灵溪,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玉溪,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你不是……不是……绿翘话说到一半,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之前她还在奇怪玉溪怎么不见了踪影,以为她被冻死饿死在外面,却没想到她居然跟西摩混到了一起!这个蠢货,她只怕根本就不知道,西摩根本就是披着人皮的恶魔吧!跟他厮混在一起,根本无异于与虎谋皮!绿翘心里这么想着,却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仰头看着被西摩搂在怀里的玉溪。
而玉溪整个人被西摩轻浮搂住,脸上早已经因为害怕,变得毫无血色。
看到绿翘在仰头看自己,她咬了下唇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这才轻声说道,母后,哈,我是应该叫你母后,还是要叫你冒牌货呢?当年如果不是拜你所赐,我大概还快活生长在小渔村里,不会被卷入这些是是非非了吧?这句话玉溪既是在问绿翘,也是在问自己。
那天她被狱卒当成死尸直接丢进死人堆,就被几条啃噬尸体的野狗给对上了。
当时的她毫无力气,挣扎着跟野狗们搏斗了一会儿,才勉强保住了性命,身上也留下了不少撕咬出来的痕迹。
后来,她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那遍布白骨的死人堆,漫无目的地走着,又累又饿再加上浑身是伤,直接摔进了一旁的河水中。
等她再醒来,就发现自己居然被冲到了海边,四周荒芜一片,黑沉沉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再后来,她还没从那片海边走出,就遇到了浑身是伤的西摩。
高大的西摩看上去很是吓人,根本不顾玉溪的挣扎,疯了一般在海边殴打着她,似乎在发泄他所有的怒气。
直到将玉溪给打得奄奄一息,他才终于肯停手,跟着躺在了一旁的沙滩上。
可怜玉溪刚从鬼门关爬出来,就莫名其妙挨了顿打,浑身痛到快要裂开,只能无助地躺着哭泣。
她哭了好一会儿,旁边的西摩似乎终于歇够了力气,翻身爬起来,像只发情的骡子似得,将她给彻底糟蹋了个遍。
那天对玉溪来说,根本就是无边地狱。
她的身上到处都是血痕,浑身的骨头就像被拆散了似得痛,似乎就像灵魂都变得支离破碎。
可是这样的悲惨并没有那么容易过去,玉溪甚至连喘。
息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西摩拽着头发从地上拖起来,不要睡得像只死狗,赶紧去给老子弄吃的!害怕再被打的玉溪无奈,只好屈从在西摩的Y威下,无奈去帮他找东西做吃的。
然而她被养在深宫里多年,幼年时流浪学会的生存技能已经忘了个七七八八,勉强在海边捡了些扇贝,煮熟了战战兢兢给西摩端过来。
只是这些换来的,却仍是西摩的一顿毒打,伤痕累累的玉溪这会连哭都哭不出来,只是盲目躺在地上,任额头上的伤口缓缓流淌着。
她之前过着最尊贵的公主生活,如今去被像条死狗般的殴打,连半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可是即便如此,玉溪仍咬牙要活下去,她认为一切都是拜灵溪所赐,自己一定要活着,才能有机会找灵溪一点点算这笔账!从那以后,她就变成了西摩的泄愤工具和人肉沙包,每天除了要伺候他一日三餐,还要随时随时供他发泄殴打。
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地狱般艰难难熬,直到昨晚,西摩说要乘船潜伏进皇宫,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叫了多年的母后,居然也是个冒牌货!在心里震撼的同时,玉溪又无比的振奋,期待着西摩能够要挟到绿翘,让自己重新恢复成往日的公主身份。
只是她和西摩都没想到,还没等他们的船进皇宫,就发现了独自躺在岸边的柯伽。
西摩是不认识柯伽的,不过玉溪却认识,直接将他的身份告诉给了西摩。
负伤的柯伽根本就不是西摩的对手,两下就被打昏,直接从岸边拖到了船上。
他们本想带走柯伽,逼问他如今的形势,刚把柯伽弄上船,就看到了从崖顶坠落下来的绿翘。
这下简直得来全不费工夫,西摩如获至宝,立即将砸进湍急水流里昏倒的绿翘捞起来,开船离开了那里。
等终于找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西摩这才停下来,准备逼迫绿翘执行之前的计划。
西摩低头看着跪在他脚下的绿翘,冷冷出声,我还以为你仍在皇宫里当着威风的王后,没想到居然已经被人给揭穿了真面目。
绿翘,当年我认为你是最出色的,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而已。
西摩和玉溪一唱一和,刺激的跪在地上的绿翘黑沉着脸攥紧了拳头,心里杀机四溢。
荣华富贵于她,实在是太虚幻了。
唯有东方柯羽,才是她舍不下的全部。
她可以不要那个王后的破位子,可以风餐露宿,甚至可以任人羞辱唾弃。
但是,站在东方柯羽旁边的女人,必须是她!她的前半生过得黑暗无边,是东方柯羽的出现,照亮了她惨淡的人生。
这辈子她唯一的执念,只有东方柯羽而已!既然当年她能够将楚凤仪赶走,如今也一定可以做到!绿翘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满腔愤恨和杀机硬咽了下去,这才恢复到如常的脸色,仰头看向西摩,大人,绿翘的命是你给的,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绝对会不遗余力去完成!是么?西摩冷笑着弯腰,单手捏住绿翘的下巴,眼神里满是嘲讽,如果不是了解你,恐怕还真信了你的邪。
说着,西摩手上用力,直接将绿翘推倒在地,不是说做什么都可以么?那么,就从取悦我开始吧!第2609章 这辈子你都别想跑出我的手掌心…第2609章 这辈子你都别想跑出我的手掌心…绿翘狠狠摔在地上,坠崖时的伤口迸裂,痛到下意识咬唇。
她倒是不怕这种疼痛,而是惧怕正在自己面前慢条斯理脱衣服的西摩。
他根本就不是人,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如果有能力的话,绿翘只想跟他同归于尽,也不想承受这样的羞辱!尤其是看到西摩那白花花令人作呕的丑陋肉,瞬间将绿翘拉到她十八岁的那天傍晚。
对西摩来说,岛上的每一个女性,都是他的所有物。
随时随地,都可以任由他发泄摘取。
那是个残阳如血的黄昏,她就像个提线木偶,被固定在冰冷的桌面上,任由西摩发泄。
从那天开始,她的世界彻底跌入地狱,活着的每一分秒都如同行尸走肉。
直到东方柯羽出现,才给她灰暗的世界带来了一丝光明。
她就像扑火的飞蛾,拼了命也要留住那抹光,直至生命的尽头!如今噩梦重演,绿翘恨得浑身都在颤抖。
她的手指已经因为愤恨刺入血肉,真的很想冲出去跟西摩同归于尽!可是她不能,她要咬牙活下去,还要找回她挚爱的东方柯羽。
当年为了东方柯羽,她可以忍受活剥脸皮的痛,现在的这些羞辱不过是重演当年,又有什么忍不下去的呢?绿翘深吸口气,压下心里所有的怨恨和戾气,跪着朝西摩诺挪行了过去。
既然眼下毫无依仗,她只能再次与虎谋皮,寻找新的契机。
等她积攒够实力,绝对不会让楚凤仪好过!玉溪远远站在一旁,看着胶着在一起的两人,只觉得浑身发冷。
在皇宫里长大的那些年,她一直畏惧绿翘,看来这种直觉是对的。
明明刚才还能看到绿翘眼里的杀机,转瞬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还能笑着迎合残暴的西摩。
光是这种心态和隐忍,就绝对不是她能够做到的。
玉溪再也看不下去眼前的一幕,扭头看向旁边翻涌不已的海浪。
她突然很后悔当年贪恋富贵入了皇宫,如今与这些年为伍。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大概她还是愿意独自流浪,过着虽然食不果腹,却可以随心所欲的日子吧!情绪低落的玉溪正垂眉轻叹,之前被打昏的柯伽悠悠醒转过来。
他刚睁开眼睛,就听到阵暧昧的声响,扭头看了过去,瞬间气得涨红了脸,无耻!你们真是无耻!西摩闻声看过来,丝毫不以为耻,反而笑得更加猖狂,哼,你还以为她是高高在上的王后?这种货色,只要我想要,随时都会有很多。
绿翘的嘴巴说不出话,就算真的能说也无法辩解,只能将所有的恼恨藏在手心,尖锐的指甲早已经将那里刺得鲜血淋漓。
既然已经被柯伽看到了自己最狼狈的一幕,那么他,必须要死!还有今天在场的玉溪,以及最无耻的西摩,统统都要从这个世界上被抹杀!正直的柯伽根本无法忍受眼前龌龊的一幕,转过头破口大骂,绿翘,你要是还要一点点脸,就自杀谢罪吧!你这样的女人,还有什么脸面继续活着?简直太无耻了!面对柯伽的责骂,绿翘气得肩头颤抖不已,心里暗暗发了狠:放心,等她一朝得势,一定要将看到今天这一幕的所有人,统统碎尸万段!西摩仰头笑得猖狂,很好,骂吧,你骂的越大声,我就越痛快!小子,如果不是你还有用,老子根本懒得把你给捡回来!柯伽的小腿仍断裂着,根本使不出力气,否则他早就冲上去,杀了在他面前苟且的这对狗男女!他用手摸索着身边,想找找有没有什么趁手的东西利用,好砸死这对无耻的狗东西。
然而木船上什么都没有,柯伽恼羞成怒,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不要在这里不知廉耻!杀了你?西摩哆嗦了下肩膀,惬意将跪在面前的绿翘推开,这才提上裤子走向柯伽,你小子还有用,我还等着用你跟他们换艘游艇呢。
之前恶魔岛上起了火灾,他匆忙奔逃中只能跳海求生,然后随波逐流被冲到了这里。
如今想回去,只能借助皇室的资源,跟他们要些游艇和物资,这样才好重回恶魔岛休养生息。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之前他看到柯伽时就直接杀了他,哪里会费这个事?绿翘整理好狼狈的自己,起身走向西摩,阴森开口,留着他没有用,杀了他,游艇我可以给你。
西摩猛地回头,恶狠狠捏住绿翘的下巴,五官狰狞道,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游艇在哪儿,快带我去!绿翘的下巴被捏的泛紫,她却依旧坚持着自己的要求,除非你杀了他,你不是要游艇么?我可以给你,带着他上路并没有任何用,反而是个负累。
你是想让我杀人灭口,免得刚才我们恩爱的画面被抖出去吧?西摩突然邪恶地笑了,松开捏住绿翘的手,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她脸,这样他就更不能杀了,我要让他活下去,帮你记住你的卑微和低贱。
绿翘,这辈子你都别想跑出我的手掌心!明明阳光很温暖,绿翘却觉得周身不寒而栗。
她知道,自己好不容易从地狱里爬出来,如今又被眼前的恶魔给拖了回去!刚才自己不应该暴露想杀了柯伽的心思,如今竟然被西摩看透,反成了他制衡束缚自己的弱点。
还愣着干什么?绿翘,还不带我去你藏游艇的地方?西摩冷哼一声,目光森冷犹如随时等待咬人的毒蛇。
绿翘心里满是不甘,怨毒瞪了旁边的柯伽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地转身,游艇就在不远处,跟我来吧。
眼下她并没有任何反抗西摩的依仗,只能选择妥协。
等她站稳脚步那天,就是身边这些人的死期!她是要跟光明为伍的,如今跟在她身边这些污浊,一定要全部铲除干净!重叠的海浪翻卷着,倒影着四个人重新坐回小船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