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真是冤枉我了,不过阿姨,在这儿住多好,地方宽敞,还没蚊子。
温雅虽然平常咋咋唬唬,但是在许芳馨面前格外乖巧,一方面许芳馨脾气阴晴不定,另一方面也是想帮着季方晴稳住许芳馨。
是啊,还烧钱!许芳馨没好气道。
您就让晴晴尽点孝道嘛。
她最近升官了,您不用担心钱的事儿。
温雅将季方晴一把拉到许芳馨面前,阿姨,以后您可以享清福了。
哼,有什么好享清福,季方晴光顾着忙工作,到现在连个男人都不找,以后我走了,她光棍一条,才是真的享清福呢!清清静静的福气。
许芳馨愁眉不展,将斗地主的手机丢到一旁,你们不带我出院,就赶紧给我回去,明天不上班的?有那么多精力往医院跑,还不如去相个亲,一个个都老大不小了。
许芳馨自顾将床位摇低,闷头睡觉。
季方晴和温雅面面相觑,两人出了病房。
走在走廊上,季方晴突然轻声说道:温雅,我是不是欠江先生太多了?工作上他对我很照顾,生活上也是,昨天我还像是做交易一样要跟他上床,他好像生气了。
呃,做交易?你是轻贱自己吗?晴晴,既然你跟江远亭搞成这样了,还不如放开手脚去干,他不是器大活好多金还帅?温雅眨巴眨眼,用肩头撞了撞她:以前高中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暗恋过人家?那是尹岚让我给的情书,你又不是不知道,害我背了这么多年的锅。
季方晴被温雅放开手脚去干,器大活好这样的话说得双颊发烫。
暗恋江远亭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当年不是说,自从江远亭进了南城高中,从高一到高三的女人个个对他垂涎三尺,我就不信你没有流过哈喇子。
温雅去捏季方晴发红的脸,真没出息,我还没说什么呢,你的脸就出卖了你。
是不是想起了他的公狗腰啊?季方晴笑骂道:是啊是啊,他床友力爆棚,让我欲罢不能,你要不要也去找一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喜欢小奶狗的嘟嘟屁股,QQ弹弹,手感好。
公狗腰是你喜欢的那一挂。
温雅很了解季方晴的品味,你不就喜欢成熟稳重的狼狗型。
难不成还喜欢苏以洋那样的小痞子?苏先生最近常夸你,你居然说他是小痞子,他要是知道了不得很难过?季方晴噗嗤一笑。
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能夸出什么好听的话?温雅嘴上这么说,耳朵却凑了过来,他夸本天仙什么?他说你跟尹岚比都算是讲道理的人。
季方晴如实说。
敢拿我跟尹岚那个整容脸比,看老娘不捶死他……温雅破口大骂,突然又话音戛然而止,她用手肘戳了戳季方晴,在她耳边小声道,你家大狼狗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不会刚刚的话都被他听到了吧?我先闪了,去找苏以洋报仇,顺便问下江狼狗有没有白月光和朱砂痣。
温雅说完溜之大吉,只留下季方晴一个人红着脸,在风中凌乱。
江先生,那个,我们回去吧。
季方晴说话干巴巴的,不敢看江远亭。
她快步往门口走,在路过江远亭的时候,手腕却被他拽住,季方晴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就到了角落里,身子被他抵在墙上。
你没有其他话要跟我说?江远亭清冷的眸光渐渐升温,霸道的气势像极了温雅口中的大狼狗。
他个子很高,说话间搂住季方晴的腰际,将她提高,迫使她踮起脚尖,与他四目相对。
季方晴被他好看的眼睛盯得不争气地心跳加速,她定了定心神:昨晚,对不起,今天,谢谢你。
你觉得我是想听这个?嗯?危险的气息在不大的角落弥漫,季方晴咽了咽口水,不明白他的意思,嘟囔一句:那你想听什么?你刚刚不是很能夸?江远亭深沉的黑眸中带着浅浅的笑意:我洗耳恭听。
靠,真的都被听到了。
季方晴有那么一刻差点窒息,她能感觉自己的血管在喷张,背脊僵着,恨得不当场撞死算了。
害羞了?江远亭的唇离她的唇很近,两人的气息彼此交缠,季方晴的羞耻心无处可躲,她只能死猪不怕开水烫,轻轻啄了啄他近在咫尺的薄唇。
你这里也很会来事,吻技了得。
季方晴想,自己可能是疯了。
江远亭完美的唇畔勾起弧度,低低的轻笑声从他喉间发出:所以你对我欲罢不能?季方晴已经要羞死了,她一咬牙,堵住了那张调笑自己的嘴。
从来都是江远亭带她,这次她主动,一时间毫无章法,对着他一顿乱亲。
江远亭本是逗她,紧闭着唇不让她进去,很快又被她柔软的触碰磨得破功。
他反客为主,缠绵的深吻让季方晴骨头瘫软了一半。
季方晴暗暗感叹,自己真的没夸错,他着实吻技了得,这样的男人谁顶得住?就在季方晴要醉死在他的长吻中时,江远亭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将两人迷离在欲念中的神智拉回,江远亭意犹未尽地离开她的唇,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眉头微微皱起。
他站直身子,大手不忘拉着季方晴往外走。
季方晴能隐隐听到电话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娇滴滴的,说什么她没有听清。
江远亭通电话倒显得有些冷漠,回应了几声就挂了电话。
他将季方晴送回别墅,在季方晴要下车的时候说道:今晚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嗯。
季方晴点点头,准备下车。
下一刻却被江远亭抱在了怀里,她错愕地看着他:怎么了?江远亭眼神不似以往冷清,神色略微复杂:一切都没有变,你不必有负担。
季方晴羽睫颤了颤,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告诉她,他们还是以前平等的各取所需的关系。
她突然相信,人心有时候会融化在某些人的只言片语里。
季方晴由衷地笑了笑,短短一天,到清水湾的心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没有昨天那么屈辱,至少江远亭对她不是恶意:我知道了,什么都没变。
晚安。
江远亭在她眉心落下一个吻。
暖暖的。
看着江远亭的车子开出别墅,季方晴才进屋,她走进卧室,恍然明白江远亭为什么将她的东西从公寓搬过来。
也许他的意思就是想告诉她,什么都没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