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后,李医生站了起来,向封延点点头。
封延挥挥手,李医生和管家一群人等便离开了房间。
房间内只剩下封延、池鄞,以及躺在床上依旧沉睡的封疏。
看到封疏已经注射完药物了,封延也就安心了。
封延拍了拍现在他身边的池鄞的肩膀,一脸欣慰的说:还好这次有你陪在小疏身边。
池鄞看着封疏,眼底划过一抹心疼,缓缓开口问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封疏突然之间就叫不醒了?想知道?封延偏头看向池鄞,问道。
是。
很想知道。
池鄞一脸认真的回答道。
封延打量了池鄞的表情半分钟左右,封延指了指房间外面的小阳台:我们到外面说。
池鄞跟着封延的步伐走到了小阳台。
封延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和打火机,递给了池鄞一根烟,而自己也拿着一根烟。
啪的一声,封延打开了打火机,点燃了自己手中的香烟。
池鄞只是捏着香烟,并没有抽烟的想法。
封延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烟,抽了一口,随后把手搭在护栏上,嘴里缓缓的吐出一个烟圈。
小疏这个现象,我们最早发现的是在她三岁多的时候,那天,我们以为她只是像平常一样,喜欢睡觉,但到了晚上,我们发现了不妥。
封延突然停顿了,偏头,透过窗户看着躺在床上的封疏。
发现了……他像现在那样,叫不醒了?池鄞随着封延的目光,看向封疏。
封延点点头:当晚开始,我们就遍访名医,但她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只能通过输液来维持着生命体征。
说到这里,封延的眼眶微微泛红。
或许池鄞也没有注意到,他此刻眼里都是心疼。
才三岁……两个多星期过去了,找了上百位医生,却始终无济于事。
但……有一天,我们家突然来了一个人,他自称可以救小疏,前提是封疏醒后,要跟随他拜师学艺,且十岁之前不能回家。
封延又抽了一口烟,平复一下心情。
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们同意了,小疏真的醒了。
待小疏调养好,那个人便把小疏带走了,直到她十岁生日那天,才被送回来。
封延又点燃了一根香烟。
又是一轮沉默。
池鄞偏头看向封延:所以,刚刚注射的液体是?小疏的这个病现在还不能完全根治,那个只是压制的药物,是上一周刚送过来的。
封延背靠着护栏,缓缓说道。
池鄞也没有再问了,只是和封延一起静静的透过窗户,看着封疏。
封延挑眉,对了,你们怎么来瑜城了?池鄞便把要来瑜城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封延看了池鄞大概五六秒左右便移开了视线,不知道在思忖着什么。
躺在床上的封疏缓缓睁开了眼,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在阳台的两人察觉到这个举动,便往室内走去。
封延顺手把已经掐灭的烟头扔到垃圾桶里。
池鄞扶着封疏坐直了,把枕头竖起来,让封疏背靠着枕头。
许是睡了太久没有喝水的缘故,封疏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我这是睡了多久了?封延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封疏。
封疏一口气喝了一大半才觉得喉咙舒服了好多。
池鄞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下午三点多。
封疏垂头看着手上拿着的杯子,没有说话。
封疏用左手把杯子递还给封延,封延伸手去接。
就在准备接到的时候,封疏的手突然毫无征兆的松开了,好在封延反应迅速,立刻捉住了下落的杯子。
封疏一脸惊讶的盯着自己的左手。
为什么刚刚那一刻突然没了知觉?池鄞把一切尽收眼底。
我累了,我想休息会。
封疏缓缓开口说道。
好。
那我们也不打扰了。
封延拍了拍池鄞的肩膀,说道。
池鄞跟着封延退出了房间,房门关上了。
封疏垂头,看着自己的左手,回想刚刚的无力感,眼底一片阴霾。
病情好像变严重了……他的手……池鄞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封延打断了。
别说了。
你也累了吧,我让管家收拾一下客房,你先在客房休息一下吧。
封延拍了拍池鄞的肩膀,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