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是我的女人

2025-03-31 15:24:17

胥穆阳的手指在桌上轻轻一敲。

好,你说,你说‘重生’是什么意思?他脸上还带着漫不经心的笑,雪饮说不说她的事都没关系,胥穆阳一向自信,对雪饮的掌控同样自信。

无论她有什么秘密,或有什么能耐,最后也飞不出他的掌心。

她永远只会在他的穆王府里,成为他的王妃。

所以,自从她嫁进王府发生的任何异常事他都不会太过在意,或者说,他更希望雪饮能保持身上的神秘感。

这样才能更吸引本质就薄凉的他。

不过,她现在要说也行。

王爷相信我的话?相信,为什么不相信,你的底细我查得一清二楚,可以说你在相府是怎么出生,你从小吃过多少米饭,生过多少次病,干过什么活,被冷秋月如何欺负,被顾相如何打骂我都一清二楚,所以,你没有做过坏事,你的重生又从何而来?胥穆阳的理解,‘重生’这个词,应该是说某个罪大恶极的人洗心革面重新为人的意思。

雪饮的资料文书中,从来没有她做坏事的记录。

如要说她偷拿厨房两个鸡蛋,一个鸡腿,二碗米饭算是恶事……那就真奇怪了。

雪饮最近长得越来越漂亮,身材高挑纤美,他知道是百里冰的功劳,这也是他让百里冰去做的事,所以不觉得奇怪。

她的母沁姨娘本身就是个绝色美人。

雪饮有美貌也正常,难道是因为吃了那些补药变成大美人便是‘重生’?雪饮眼皮轻轻垂下,笑了笑,王爷,并不是做了坏事后洗心革面便是重生为人,我的‘重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有过前世,前世我另一条线路上死了,然后我又重生回来了就是现在这一世。

胥穆阳的笑容僵在脸上。

你……说什么?第一时间,他觉得雪饮疯了。

可她眼神清明,表情认真,连眼中瞳孔都没有变化的非常认真。

你说得是真的,前世……前世,我依旧是我,那个在相府被冷秋月打骂侮辱的顾雪饮,我没有嫁给王爷你,而是设计进宫成了你兄长的妃子。

胥穆阳的唇动了下,脸沉了下来,薄唇紧抿,非常非常不高兴。

雪饮没管他,前世,我入宫没多久你就悄无声息的死去了,我不知道你死的具体时间,但我算到大概的时间,所以那几天我让你格外小心身体,千万不能死,而王爷你也的确遭遇过多次袭击是不是,有好几次都危及生命。

胥穆阳本来还半信半疑,现在相信了大半。

的确,那段时间,周边的军营被人多次下毒放火,每一次他都必须亲自去处理,军营是他最在意的地方,不放心交给别人。

可每次出去无论多隐秘的路线,他还是会遇到袭击,亏得他的伤势大好,又因为有雪饮提醒,带有随从都是高手,杀人们不断没能杀了他还被一个个反杀掉了。

而他居住的熙香院也多次有杀手闯入。

这些杀手全被当场击杀,本想抓个活口也没抓,能抓住的还没用刑就毒发身亡,这些人明显是特意培养的死士。

这么说你会杀人,因为前世就做过?是,王爷是皇子,宫里是什么样王爷比我更清楚,杀人不过是自保的一个手段罢了。

他点点头,前世……我真的死了?是谁动的手。

皇上胥穆阳对这个答案没有一点意外,可以说是在意料之内,他黑着脸,冷冷道,我就这么容易被他给杀了!不容易,我虽不知道经过,但看皇帝的模样却是非常不容易,有一次他特别的高兴,侃侃而谈的说为了杀你整整计划了三年,在你身边安插了所有能安插的人,可偏偏你非常警觉,时常会把身边超过三个月的下人给打发出去,或着找了错发卖,虽然是这样,但最后你还是死了,具体是怎么死的,他没有说,对不起。

胥穆阳长舒了口气。

你还知道什么。

我知道得不多……后宫女子严禁打探朝廷之事,如果不是偶然听到这些我甚至不认识王爷你,如果不是因为这一世我嫁给王爷,我甚至想不起他说的人是你,王爷,我别的事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有谋反之心,你早知道皇帝想杀你,谋反不过是顺势而下。

胥穆阳直直的看着她没有一点表情。

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可以帮王爷!!你要怎么帮我?前世,你不过是皇帝众多踏脚石中的一块,他有更多的对手,除掉了你,还有其他王爷……朝中大臣,甚至他明媒正娶的皇后,我可以跟皇后成为朋友,把她拉到我们这边来。

胥穆阳的眉心跳了一下,前世,你又是怎么死的?雪饮的唇一颤,长长的睫毛不安的抖了抖,她转过身故装镇定,王爷的正事要紧,妾身的事都是小事。

小事!哪有人因为‘小事’讲出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来?她不想讲,他也不会逼她,就像现在听到的事一样,只要她愿意迟早会说。

你不怕我杀了你!阴寒的杀意如潮水瞬间包裹住雪饮,雪饮心头一震万念俱灰,他竟然要杀她,对啊,她知道他要谋反了,怎么可能不杀她。

重生这种古怪的事怎么会有人相信。

她自己要不是有那些记忆怕是也不会相信,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雪饮生不起一丝抵抗,如果真死了倒是好的。

她不用报仇,也不用被那些痛苦的记忆日日纠缠。

就在她闭眼接受死刑,腰上一紧,她被胥穆阳给提了起来抱进怀里,似乎刚才的事并没有影响他。

下巴一紧,被抬起。

胥穆阳那双漆黑如星辰的眸子里没有丝毫在意,只有不屑。

盯了她一会,他星眸微转如深不可见底的星空,星空深处似乎有着让雪饮胆寒颤抖东西存在,是什么看又不清。

她惊恐的长长喘息软倒在他的肩膀上,全身颤抖如簸箕。

笑声再次响起,这次是文雅至极的柔笑,如流水一样安抚她的心田,争权夺利是男人之间的事,女人掺合什么,你就安安心心在家里做我的王妃,想什么前世来生的,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我才是你的夫君,别忘了你今天一大早上跟我翻云覆雨的事。

最后一句话把雪饮说得脸红如火,心中暗恨,说这些做什么,那不是……那还不是为了目的而行,再说明明什么也没发生。

愤恨的低头一口咬在他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