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别说在古代,就是放到现在她也没办法完全治愈。
卫瑷只能叹气惋惜着。
她拖着笨重的身体回到屋内,肚子上的胎动愈发明显,时不时还能看见腹部微微隆起,没有两个月就要生了,此时还不知胎儿的性别。
卫瑷忽然想起秀娘之前说过的话,赶紧招她到自己的面前,问道:秀娘,上次我听你说什么寺庙有个高人可以看性别,是真还是假?正在擦拭花瓶的秀娘听到卫瑷的问话停了下来,走到卫瑷的面前道:娘娘,是真是假奴婢也不清楚,毕竟奴婢也是道听途说。
要不我们就招他进宫为您看一下,这样您也不用跑了,您看如何?卫瑷仔细想了下,让人帮忙测性别,还要对方跑来,这是不是太没诚意了。
她想了下说道:这样,你替我选个日子,我们乔装出宫去看看,让他替我瞧上一瞧。
秀娘道:是。
当日午后秀娘就从旁处打听到了消息,第一时间她并没有直接去找卫瑷,而是去了三希殿找了皇上。
云暄从秀娘口中得知了卫瑷的想法,觉得有些诧异。
卫瑷不应该是这么迂腐之人,她竟也会有如此的想法,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下去告诉卫瑷,挑个日子朕与她一同前去。
云暄想都未想地直言着。
秀娘赶忙说道:皇上,娘娘并不想让你们知道此事,所以……才…未等秀娘说完,云暄立即明白了秀娘的意思,她一定是觉得会打扰了自己,才打算偷偷带着秀娘一同前去。
于是他对着窗外喊道:玄鹰,青鹰,你们都给朕出来。
萧云暄的话才说完,二道黑影从天而降,跪倒在地上齐呼着:玄鹰拜见皇上。
青鹰拜见皇上。
云暄走到他们面前,凝视着他们:三日后,皇后要去龙云寺祈福,她不想让朕跟着,你们两人再叫上雪鹰暗中保护卫瑷,若有危险即可现身。
秀娘道:皇上,那您怎么办?云暄笑道:她不让我去,我自有妙招。
秀娘看了眼皇上便退了出去。
三日后很快就已来到,卫瑷坐着秀娘早已准备好的轿子里一颠一颠地来到了龙云寺。
此时寺庙里人流涌动,香火不断,卫瑷艰难地挺着大肚子在秀娘的搀扶下一步步向寺庙里走去。
这时门口接待的小和尚见卫瑷仪表不凡,便主动上前问道:请问施主可是从宫中前来。
卫瑷顿时一愣,自己烧香祈福的事只有秀娘与膳房柯桑知道,他人并不知晓,可这寺庙里的和尚又是如何得知?难道是看外表吗?自己这一身可是丫鬟装扮,也并没有出众的地方,这家伙怎么就会一眼瞧出自己的身份。
卫瑷按捺着自己的疑惑,带她秀娟和柯桑,一同向寺庙里的后院走去。
只见偌大的后院只有两名小和尚一同打理着。
这时带他们引进的小和尚带着他们走到一间房屋前停止了脚步。
三位施主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先进去向方丈禀报一下,失陪。
说完,这名和尚便站在屋外敲了三下房门后,走了进去。
卫瑷在外没等一会儿,便见刚才进去的小和尚对她行礼着:娘娘,方丈请您进去。
娘娘?卫瑷疑惑地望了眼秀娘,刚才小和尚能猜出自己从宫里而来就已经很让她诧异。
此刻再说出自己的身份,看来这屋里的人必定不是那么简单。
他究竟是何人,竟能猜出自己的身份?真如他们所言是高人?秀娘正打算与卫瑷一同进入,不料却被小和尚拒绝在门外,只让卫瑷一人通行。
秀娘不免有些担心,而站在一旁不作声响的柯桑却微微皱起眉头,并无其他言语与表情。
过了一会儿柯桑看到不远处有颗桑树,那里正好摆放着一块巨石,坐他直接走过去坐在了上面,随后便紧闭双眼陷入沉思。
秀娘见柯桑这一举动很是不解,便往他身边坐下:你要不要去看看?万一你们帮主有危险,你们青云帮又会群龙无首,到那时又该怎么办?柯桑不理他,依旧在石头上打坐着。
秀娘没好气地紧盯着屋内,若有任何异常,她一定第一时间冲进屋。
过了许久,身边的柯桑道:别那么紧张,娘娘她好得很,对方不会伤害她的。
秀娘感到有些不解,冷哼一声问道:你怎么知道?就靠这打坐?柯桑毫不避讳直言道:没错。
秀娘被柯桑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眼不眨地望着屋内。
卫瑷前脚刚迈进去,后脚房门砰的一声就立即关闭。
她怀着忐忑的心一步步朝屋内走去。
只见屋内的正前方正坐着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少年和尚,难道他就是外界所称颂的高人?卫瑷站在那里一直望着眼前的和尚,直到对方开口道:娘娘远道而来,只是想站在这里看贫僧念经?卫瑷笑道:果然名不虚传,我还未告诉你我的身份,你就已经知道,厉害。
高僧笑道:哪里哪里,我知道的可比皇后您知道的要多得多,娘娘今次前来所谓何事?是想问胎儿性别?卫瑷笑着垂下眼睑望着隆起的腹部:没错,我就是为这事而来。
高僧笑着摇摇头:你不是一向看淡此胎,为何这么急于知道性别?卫瑷难得严肃地说道:若是以前,我定不会过问性别,男女都是手中的宝。
可今时今日却不同,他的父亲是皇帝,天辰王朝的一国之君,他不能没有传宗接代的子嗣。
所以我才如此急切地想问大师。
高僧点头说道:你平生乐善好施,佛祖也是都看在眼里。
您放心,你想要的佛祖都会成全你,只不过……。
说到此处高僧停住了口,抬起头终于望了卫瑷一眼:有缘则聚,无缘则散,终究不可强求。
卫瑷听得云里雾里,似懂非懂,又好像是想告诉自己什么,可又不知从何问起?她怀着忐忑的心又问了一遍:请问我腹中胎儿究竟是男是女,请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