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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倒是彼此彼此,般配得很呢

2025-03-31 23:43:02

什......什么?狱卒头子挖了挖耳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星辰小姐,这不妥吧?您身份高贵,更何况男女有别,和这小垃圾住在一块儿,那岂不是有辱您的名节?迂腐!云星辰瞪了狱卒头子一眼。

她嘴里叼着牙签,摆烂似的地往天鹅绒垫子上一躺。

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说是和我住一间,可这牢房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难道他还能轻薄了我不成?是是是,您说得是。

见云星辰动了怒,狱卒头子不敢造次。

早就听闻礼亲王府的星辰小姐不拘小节,脾气还不太好。

除了姜寻公子,谁的账她都不买。

他还是不要惹这个母老虎了。

老老实实把牢房门打开,将这少年往里一塞,狱卒头子就像是踩着了香蕉皮一样,跑得飞快。

一边跑,还一边回过头偷瞥了几眼。

真是奇怪。

明明模样生得一般,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偷。

也不知道这贼子何德何能,竟然能入得了星辰小姐的眼。

呵......看着狱卒头子落荒而逃的狼狈背影,少年伸了个懒腰,痞里痞气地吹了一声口哨。

嬷嬷嫌弃地挖了他一眼。

真是没规矩!她拽着云星辰,防贼似的往后退了一步:星辰小姐,老奴瞅这人就不是啥好东西,您啊,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她的嗓门不小,可少年却像没听见似的,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恣意往凳子上一坐,指节分明的手随手拈起葡萄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偷个顾府而已,就不是好人了?云星辰不以为意:顾锦玉那小子平日里目中无人,说话欠揍,我看他不舒服很久了。

如今有人替天行道,偷了他的屋,我可高兴了,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在我眼里他就是好人。

嬷嬷:......嬷嬷犹如一拳重锤砸在了棉花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星辰小姐喜欢姜寻公子,这在京城不是秘密。

恨屋及乌。

姜寻和顾锦玉因为年纪相仿,模样又同样生得俊俏,经常是这京城人人议论的对照组。

踩一捧一的话听得多了,再加上锦玉公子又经常惹得星辰小姐不快。

久而久之,星辰小姐和锦玉公子八字不合,在京城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听到云星辰的恭维,少年并没有买账,反倒不识抬举地添了把火:呵...... 依我看云小姐也半斤八两,您和顾公子倒是彼此彼此,般配得很呢。

云星辰:???嬷嬷:???云星辰看少年的目光远没有刚才那般亲切了。

她瞪了他一眼,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蚊子:呸呸呸,谁跟他配了,晦气!少年耸耸肩,对云星辰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并没有放在心上。

嬷嬷狗腿儿附和:就是就是!我们星辰小姐要配,那也是和姜寻公子配,跟顾锦玉那臭小子有什么关系?小伙子,奉劝你一句,说话别太狂,乱点鸳鸯谱,那可是会遭到天谴的!嬷嬷话落,少年嘴角的笑容骤然消失,眸光倏地一沉。

他沉默着,半张脸埋在阴影之中,就连周身都透着一股冷意。

空气顿时凝固了。

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云星辰都被吓得噤了声。

她不理解。

明明嬷嬷骂的是顾锦玉。

这少年好端端地怎么就生气了呢?喂!老人家跟你说话呢,你什么态度?嬷嬷还没意识到危险,反倒是更来气了。

她撸起袖子就要去拧少年的耳朵,云星辰回过神,赶紧劝架。

算了嬷嬷,能来这儿的人,都是亡命之徒,你同他一般见识做什么?星辰小姐,您别拦着我,这人不知好歹,老奴要好好教......唔......嬷嬷不服气,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云星辰啪——捂住了嘴。

教训?怎么教训?小姑娘胆子小,她忌惮地看了看脸色漆黑的少年。

云星辰小声道:他能一拳打咱们两个呢,要去你去,待会儿姜寻哥哥过来,我可不想让他看到我脸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

嬷嬷:......少年:......话一出,嬷嬷很快就乖巧得像颗鹌鹑了,还时不时朝云星辰流露出一副你不争气的神情。

云星辰哼着歌儿,无所谓摆烂。

娘亲说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该认怂时就认怂。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这大牢里的囚犯烦她烦的要死。

到时候真打起来,没人朝她扔馊饭菜叶子就不错了,可不会有人帮她。

桌上的吃食很多,少年吃饱喝足,将手指擦干净,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他抬眼,直勾勾地盯着牢房顶的窗户口。

这是整个地牢里,唯一一间有窗户的牢房。

云星辰看出了他的意图,眯了眯眼睛,好心出声提醒道:小伙子,别怪本姑娘没提醒你,越狱可是死罪!你以为我会怕这个?少年的嘴角勾了勾,踩着凹凸不平的墙面,三两下就爬上了窗口,将栏杆卸了下来。

整个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般迅速。

云星辰:......随你,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云星辰的眼皮子掀了掀,见少年作死,索性将脸歪朝一旁,懒得管他了。

却不曾想,就在这时候,一阵风掀起,是少年一跃而下,稳稳落在了她的面前。

快到子时了,元宵节的烟火一年就这一回,每一回的也不尽相同,若是错过了,星辰小姐就不觉得可惜吗?少年的嗓音低沉,说不出多独特,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看着他伸出的手,云星辰身子一僵。

是啊。

都快到子时了。

如果再待在这里,就会错过今年的烟火了。

可如果现在走了,那到时候姜寻哥哥过来,找不到她怎么办?他不会来了。

也许是看出了云星辰的小心思。

少年嘴角的笑意不减,眼底却冰凉一片。

他薄唇轻启,轻描淡写地说出了刚才陆公公不敢说的话。

姜寻公子此时正陪着乔清浅小姐逛灯会呢,你觉得他有空来这里吗?第3章 你不好好在牢里改造,跑小爷这望月亭做什么?姜寻的性子清冷,不喜热闹。

每年的元宵节,也都只有云星辰强硬拖着他出来看烟火的份儿。

乔清浅与他相识不过一个月,何德何能让他主动陪着?云星辰自诩很了解姜寻。

十年的感情,也不是任由人挑拨两句就会散的。

想到这里,她淡淡一笑: 小伙子,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怎么,不信?少年挑挑眉,玩味地转过头去,朝一旁的嬷嬷扬了扬下巴:是真是假,你问问她不就知道了?嬷嬷:???这也能拖她下水?嬷嬷的心脏都快骤停了。

老人家捏紧拳头,不高兴地瞪了少年一眼。

臭小子,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嬷嬷的话让云星辰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虽然没有给出具体的对或不对,但是答案已经很清晰了。

想到这里,小姑娘眸光一暗,瘦削单薄的身子有些摇摇欲坠。

云星辰这才意识到,那些有关姜寻和乔清浅的传闻,似乎都是真的。

那个女人,早就在不知不觉间取代了她,成为了姜寻哥哥心中最重要的人。

要不然,姜寻哥哥怎么会舍得将她扔在冰冷的牢房里不闻不问呢?十年的情谊,竟然抵不过短短的一个月?还是说姜寻哥哥从未爱过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自相情愿。

血淋淋的事实第一次撕开在眼前。

心碎就在一瞬间。

太可笑了。

云星辰鼻子一酸,眼前云里雾里模糊成一片,却还是倔强的咬了咬牙,不让眼泪掉下来。

下一秒,她将手搭在了少年的手心里。

走,看烟火去。

这京城所有人都知道她喜欢姜寻,云星辰并未怀疑少年图谋不轨。

爱情和烟火,总要沾着一头吧?好。

没有任何意外,少年眼角一弯,大手包裹住小手,带着她一跃而起。

身后,是嬷嬷如土拨鼠般的尖叫。

听着耳边沙沙作响的风声,云星辰悲伤的心情暂时得到了缓解。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不过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她就被少年无情丢下了。

云星辰被晃的晕晕乎乎,好不容易站稳熟悉了四周的环境,紧接着拳头硬了。

靠!她不满地看向少年:小伙子你故意的吧?这里可是顾府!你把我丢这里,和把我扔进狼窝有什么区别?那也没办法了。

少年摊了摊手:手酸了,抱不动了。

云星辰:???云星辰不打自招:我哪里胖了,明明是——喂!你别跑啊,你跑了我怎么......她的话说了一半,少年就没耐心听下去了。

只看他足尖轻点,趁着漆黑的月色,直接消失在了天边。

云星辰对着他的背影:ヽ(`Д´#)ノ这里名叫望月亭,有百尺之高,是京城里为数不多视野辽阔的地方。

看着错综复杂看不到底的楼梯,云星辰咽了咽口水,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往下走。

砰——砰砰砰——与此同时,五彩的烟火绽开,绚烂得几乎照亮整个黑幕。

云星辰叹了口气,认命地走回亭边,一眼望过去,视线刚好与烟花齐平。

不得不说,比起黑压压人头攒动的大街,这里确实是最佳的观赏地方。

公子,快点!烟火已经开始放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是跟在顾锦玉身边伺候的安颂的。

糟糕!云星辰可不想让自己的死对头看见狼狈的一面。

她拔腿就跑,刚想藏到柱子后面。

殊不知,她快,有人比她更快!脚步声越来越近。

穿着黑袍烫金的少年稳稳走到她的旁边,眼眸中划过一抹诧异,不过很快恢复了平静。

云星星?顾锦玉眉梢轻佻,美眸流转。

一如云星辰记忆中欠扁模样。

云星辰:......云星辰拂拂袖子,索性懒得躲了。

她没好气地嚷嚷:叫你大哥干什么?顾锦玉:......顾锦玉眼皮掀了掀:你不好好在牢里改造,跑小爷这望月亭做什么?吊儿郎当的语气,让云星辰一噎。

她就知道,从这男人的嘴里,吐不出好话来。

云星辰深吸一口气,底气十足地瞪了回去:牢里改造就没有人权了吗?本姑娘想看个烟火不可以啊?当然可以。

顾锦玉点点头,面不改色,出乎意料地顺着她。

这倒是给云星辰整不会了。

小姑娘犹如一拳重锤砸在了棉花上。

不再自讨没趣,她嘟囔了一句可以还问后,便转过身去安静地看烟火了。

整个望月亭变得格外安静。

烟火表演进行到一半,微风吹过,好闻又质地沉沉的乌木香传入少女的鼻尖。

云星辰一回头,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顾锦玉瘦削的下巴和光洁的脖颈。

在烟花的映衬下,白得像一块儿上好的羊脂玉。

靠!视觉冲击实在太大,云星辰被吓了一跳。

她捂着领口赶忙往旁边退了一步:顾锦玉,你突然离我这么近做什么?我能做什么?当然是看烟火啊。

顾锦玉嘴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眼角的那颗痣也被衬得更加妖冶。

轻飘飘往那里一站,就连烟花也失了颜色。

不得不说,这个家伙确实有着一副好看的皮囊,可惜漂亮的公子长了张吐不出象牙的破嘴。

顾锦玉哑然失笑:这亭子就这么大,你一个人要都占了那我看什么?云星星你别不是以为我对你图谋不轨吧?那谁知道?云星辰挺直了腰杆,不要脸地回怼道:本姑娘天生丽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见钱眼开,喜欢我的人多了,多你一个也不是新鲜事。

顾锦玉:......顾锦玉侧了侧头。

最后一个也算好词吗?其实说起来,有一对模样出众的父母,云星辰模样精致出挑,在这京城也算是拔尖的美人胚子,倒也配得上那前三个褒义词。

可她性格张扬恣意,除了面对姜寻的时候,和男人喜欢的温柔、贤淑......完全就沾不上边。

再加上,顾锦玉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虽然没人知道那人是谁。

所以,话虽是这样说,云星辰却不以为顾锦玉这混不吝的臭小子真喜欢她。

无非就是过过嘴瘾罢了。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素来喜欢跟她拌嘴的顾锦玉,这一次竟然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是吗?以后,就破天荒没有再反驳她了。

望月亭视野好,占地却不大。

顾锦玉一个人霸道地占了亭边最中心的地方。

云星辰嫌弃他,不想离他太近,只能贴着边沿站。

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条银河那么远。

按理说井水不犯河水,可惜——第4章 连你都知道要穿新衣裳,凭什么它不行?坏就坏在云星辰的面前竟然垂着一片碍事的帘子。

帘子很大,且厚实,是从望月亭的亭顶垂下来的。

云星辰手短,够不到。

在试图多次将帘子撩上去失败后,她终于压不住火了。

顾锦玉,你是不是缺心眼?顾锦玉瞥了她一眼,烟花映照着他的眸子里,格外明亮。

云星星,你又怎么了?云星辰也不客气,仗着顾家夫妇对她的宠爱,指着帘子道:这么多年了,这望月亭一直都是光秃秃的,从未变过,如今你突然给它装了帘子,挡了我的视线,我还怎么看啊?哦,你说这个啊。

顾锦玉眉眼一弯,兴致正浓,他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新年到了,连你都知道要穿新衣裳,凭什么它不行?云星辰:???这是什么歪理?这亭子也能跟她比了?强词夺理。

云星辰跺脚,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顾锦玉却跟个没事人儿似的,他往另一侧挪了一小步。

云星星,烟花快放完了,不想错过的话,就往我这边站一点。

哦。

云星辰瞪了他一眼。

虽说她和顾锦玉从小不对付。

但对方主动示好,她也不会去打人的脸。

小姑娘不情不愿地往他身边挪了一步。

微风吹起二人的衣袖,在这灯火通明的夜晚,宛如一对璧人。

当然,前提是他俩都不要说话。

望月亭对面的酒楼,天字第一号包厢的阳台上。

乔清浅穿着素雅的紫色襦裙,盈盈秋水的眼眸温柔地注视着对面的男人。

一直听人说这京城的烟花绚烂多彩,今日可算见着一回,姜公子有心了。

小事而已,无需挂齿。

姜寻的回答有些心不在焉,不过对乔清浅的态度还算温和。

你刚来京城,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再过几年也就淡然了。

怎么会?乔清浅眉眼一弯。

明明是甜美的笑容,可落在她柔弱素净的脸上,还是显得有些寡淡:只要有姜寻公子作陪,清浅的每一日都会过得很快乐。

恰到好处的暧昧话语,让姜寻蹙了蹙眉。

他刚准备制止,却又觉得不妥。

下一秒,妥协叹了口气。

眉毛重新松散开,可眼神却不自然看向了别处。

直到眼最后一发烟花在天边落下,他这才松了口气。

姜寻站起身,抚了抚袖子,看向乔清浅:清浅,时候不早了,待会儿我还要去一趟大牢,今日就先到这里吧。

好。

乔清浅的眉心轻微蹙了蹙,眼里划过一抹不快。

不过转瞬即逝,很快就被一片水雾取代。

说起来都是我不好,非要吵着看烟花,害得星辰小姐在牢里待了整整一日,连今晚的烟花也错过了。

待会儿姜寻公子见着她,请务必替我向她道个歉。

乔清浅相貌并不惊艳,但她生得楚楚可怜,说起话来更是细声软语。

姜寻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清浅,你别多想,这不关你的事。

星辰妹妹与你不同,她自小在京城长大,对这烟花早就看腻了,也不差这一场,更何况你身世凄苦,她又怎么会同你计较呢?姜寻自诩很了解云星辰。

那丫头嚣张跋扈,但善解人意,在他面前从未生过气。

乔清浅初来乍到不容易,烟花也就这么一场,错过就没了。

事出有因,只要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她会理解的。

那就好。

听到姜寻的话,乔清浅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浮现笑意,可如果细看,就会发现她的眼尾扬着一抹得意。

云星辰和顾锦玉前脚刚看完烟花,安颂后脚就如同一缕黑烟飘了过来。

公子,夫人过来传话,说汤圆已经煮好了。

知道了。

顾锦玉伸了个懒腰,足尖轻点,刚想下去,云星辰却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衣角:等等。

顾锦玉:?对上顾锦玉戏谑的眸子,云星辰脸上不自然地浮现了一抹绯红。

她扬起脑袋,语气很是卑微:顾锦玉,你下去的时候,可不可以顺道捎带上我?望月亭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楼梯太陡,交通不便。

每一次来这里云星辰都怕得要死,非要爹爹提着她的脖颈,像拎小鸡一样把她带上来。

听说,工部尚书马建爷爷建造这处亭子的时候,不小心喝醉了掉进湖里,然后把脑子给摔坏了。

不可以。

顾锦玉想也不想地回绝了,无情地将云星辰的爪子扒拉下来:顾家家风严谨,母亲说过,锦玉只能抱家中妻子。

云星辰:???妻子?家风严谨?就他?笑话!云星辰像是想到了什么,那双漂亮的杏眼意味不明地颤了颤。

下一秒,她生怕顾锦玉跑了似的,又无所顾忌地重新地将爪子扒了过去,拽住他的手腕。

得了吧顾锦玉,咱俩一块长大,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德行?咱俩虽说做不成夫妻,但也能做姐妹呀,姐妹之间抱一下又有什么关系?云星辰的手软软的,拉着顾锦玉手腕发烫,他身子有那么一瞬间僵硬,不过很快他就又把她拨开了。

姐妹?顾锦玉黑着脸,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云星星,你说这话不要脸的吗?且不说男女有别,就这臭丫头在他面前的样子,可不像一个乖巧的妹妹。

没错,我不要脸。

云星辰理直气壮地点点头。

娘亲还说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比起在这里被风吹到天亮,等她那个眼里只有妻子,没有女儿的爹爹来接,她宁愿低头服个软。

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那就是别人了。

顾锦玉:......顾锦玉最终没扭过,带着云星辰飞了下来。

看到顾家气派的大门,云星辰可激动了。

刚想让顾锦玉把她放下来,不曾想,这小子竟然拉着她拐进了屋里。

顾锦玉的母亲花夏容刚把热腾腾的汤圆捞出锅,听到动静头都没抬一下。

真是慢死了!磨磨蹭蹭的快去把手洗干净,呀——星辰也在呀!打道回府的计划失败,云星辰瞪了顾锦玉一眼,然后朝花夏容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容姨新年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