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宇文澈沉默良久,开口问道。
人这一生,得一良友不易。
我喜欢阿蓁,也很钦佩她的为人。
温芊芊徐徐说道:我初见她之时,待她很不好,可即便如此,她仍然愿意拼死保护我。
这份感动,令我至今难忘。
阿澈,我知道,你跟她并无深仇大恨。
你今日要对付她,不过是为了几块玉佩。
我只希望,以后你俩若是再度相遇,你能够看在我的面子上,留她一条性命。
好,朕答应你。
白蓁怎么说也是朕的表妹,除非她有心杀朕,不然,朕不会对她下杀手。
更何况……宇文澈抓着温芊芊的手笑道:没有她,朕也遇不到你。
说起来,朕还得感谢她。
幸好他不知道当初阿蓁跟我说过什么。
是啊!温芊芊连连点头,若不是阿蓁,我早就是黄土一抔了,哪还有你我的今日?白蓁的事,朕记下了。
只是皇后未经允许,擅自出宫,该当何罪?宇文澈突然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你、你不会又要打我板子吧?温芊芊吓得小脸一白。
朕不打你板子,朕要罚你……陪朕睡觉。
宇文澈狡黠一笑,抱起她便走。
我的毒伤还没好全呢!温芊芊轻捶了一下他的肩膀,脸上红云蒸腾。
哦,那朕轻柔一点,顺便再替你疗个伤。
宇文澈说着就解开了她的衣带。
疗、疗伤不是这样子的……温芊芊慌乱地扯住了自己的衣襟。
在朕这里,疗伤就是这样子的。
宇文澈嘴角悬着一轮弯月,用掌风熄灭了烛火,轻轻地将她推倒在了床上,屋内人声消歇,只剩下男女动情时的吟哦声,不绝于耳。
宁王府,婚房内。
霜儿,你这是打算跟本王比试酒量吗?傅晋初见顾霜一杯接着一杯,喝得脸上红晕漫天,按住她的手笑问。
我、我们还是再喝点吧。
顾霜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不知为何,竟不敢直视他的双眼,大着胆子往他脸上瞟了一眼,很快又低下了头去,自顾自地直管倒酒。
霜儿,本王竟不知道,你会如此害羞。
傅晋初见她这副样子着实有趣,忍不住在她的侧颊上落下一吻。
顾霜手中的酒杯一抖,大半的酒都泼到了桌面上。
霜儿,你在害怕吗?傅晋初见她的手指微微发颤,握住她的手问道:是本王吓到你了吗?不是的。
顾霜摇了摇头,转过脸说道,王爷,你太好了,好得让我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你是高高在上的宁王,却会娶我这么一个小侍卫。
我怎么想,都觉得自己配不上你……顾霜话还没说完,头上忽然挨了一个爆栗,疼得她捂着头哎呀叫了一声。
梦醒了吗?傅晋初弯唇轻笑。
醒了……但好像又没醒。
顾霜看着他的脸,笑靥如花绽放,大概是能做一辈子的美梦吧。
好,那本王就陪你做一辈子的美梦。
傅晋初说着,凑过脸去,轻柔地撬开了她的唇瓣,将这清光如昼的夜晚谱写成了一个旖旎的梦境。
白夭夭在宁王府住了两日,终于决定再次启程。
这一别,又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相见了。
顾霜执着她的手,眼中尽是离愁,蓁儿,你帮了我们夫妇这么多忙,我们却没有什么能够报答你……朋友之间,说这些就见外了啊。
白夭夭笑着调侃,搞不好哪天我惹怒了傅瞻逸,他要砍我的头,还得靠你们替我求情呢。
陛下若是真这么做,我们就是去劫法场,也会将你救出来。
傅晋初立即回道。
对,劫法场。
顾霜赞同地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们绝不会弃你于不顾的。
我不过是说笑的,你们怎么还当真了呢。
白夭夭心头一热,莞尔而笑,傅瞻逸现在待我很好,他不会这么做的。
而且,我不希望你们因为我而冒险。
她拉着顾霜的手郑重叮嘱,照顾好自己,无论我到了哪里,都会想念你们的。
白夭夭这一番话听在二人耳中颇为奇怪,他们不明就里,只是点头虚应。
三人又依依不舍地说了一些话,白夭夭这才领着常河他们上路了。
娘娘,不从原路返回吗?常河见马车走的不是来路,忍不住策马上前问道。
难得出来一趟,当然要好好玩一玩啦。
白夭夭掀开车帘笑道,我听闻前面的石泉镇上有个灵蛇潭,风景很是秀美,我们先去那转转,再回宫也不迟。
可是陛下吩咐过,让娘娘参加完婚礼,火速回京。
常河着重强调了火速二字。
傅……陛下忙着处理政事,哪还记得我们啊?白夭夭满不在乎地说道:到时候随便编个谎,就说什么车轮子坏了,马被人下了巴豆了,盘缠被人偷了,延误了行程,让他不要起疑就好。
这……好像有点不妥吧。
常河蹙起了眉头。
本宫不过是想去看个风景,竟也如此艰难……白夭夭伸手在眼角虚抹了一下。
属下知道了,属下全听娘娘调遣。
常河无可奈何地拱了拱手。
这就对了,我们走吧!白夭夭一脸明媚地将头收回了车内,全然不顾自己刚刚还在假哭。
常河笑了笑,指挥着车队朝着石泉镇而行。
这次出来,不仅见到了几位老朋友,还能借机取得第六枚玉佩,效率实在是太高了。
再这样下去,我的回家之路岂不是近在眼前了?白夭夭兴奋地搓了搓手。
只是傅瞻逸……我为什么要想到他?我跟他不是最合适不过的盟友吗?他集他的玉佩,我回我的家。
他完成了他的大业,我也实现了我的愿望。
如此一来,岂不是皆大欢喜?对,集齐玉佩,对我,对他,都好。
白夭夭在心中反复默念着这句话,静静地闭上了眼。
宁王府。
你说白蓁走了?傅瞻逸听完宁王夫妇的话,蓦然一愣:怎么会?朕这一路上,并未看见她的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