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有人陪着。
萧南巡下车,就那么倚在车子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看到萧南巡,顾沉下巴抬了抬,他来了。
宁筝看见了,轻轻的嗯了一声,你先回去吧,谢谢你给带给我的品牌运营思路。
顾沉笑了,答非所问,还爱他?怎么可能不会不爱呢?如果人的感情真的可以说没有就没有了,那她会活的自在的多,而不是在生命的尽头还会因为他一点点的温情就被迷惑。
这是年少时就埋在心里的种子,这么多年,早已在她的心底根深蒂固。
拔都拔不掉。
她以为自己装作无所谓就真的云淡风轻了,其实不是,云淡风轻是因为自以为得不到所以坦然。
实际上,只要他伸出手,她还是会跟他走。
她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顾沉的眼神里闪过一抹痛,既然爱他,那就过去吧,别被闲言闲语左右了。
孩子已经快三个月了,很快要显怀了,好在天气越来越冷,她穿的多了些,没人发觉什么异常。
可是在这样下去,他会发现。
如果他真的愿意跟她一起好好生活,那么她打算告诉她孩子的存在。
如果……那么她也只能当机立断,尽快离开。
顾沉转身离去。
宁筝一步步朝着萧南巡而去。
秋风打在脸上凉凉的,别样的舒爽。
她站在他面前,你怎么来了。
怎么了,跟他还没待够?宁筝沉默几秒,又开口,你在吃醋吗?我吃醋?你有见过我吃谁的醋吗?他的眼睛里有那么一丝不快闪过。
宁筝看见了,但是她看成了讽刺。
心里疼了下,她低头,我开玩笑的。
萧南巡不说话了,两人就这样站在傍晚的余晖里,像是被定格了一般。
宁筝眼睛有些酸,没事的话,我先回家了。
她转身欲走,萧南巡却猛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怀里,你就不能说吃醋就吃醋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宁筝整个人被他钳制在怀里,动都不能动。
她怕伤到孩子,也不敢乱动。
轻言细语道,你自己拿镜子照照你的脸,那么凶,谁会相信你是在吃醋。
看到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难道我还要笑?才叫吃醋?你……唔……大庭广众之下,他……他在公司大门口吻她……之前她还觉得他和张柳过于张扬。
如今却是她和他。
人生果然是戏剧性的,谁有会知道生命的轨迹是如何走的呢?她闭上眼睛,手抓住他的衬衫,仰着头很乖。
而不远处的顾沉,看着这一幕,眼底的痛更浓了些。
……吃饭的时候,宁筝忽然接到顾沉的电话。
宁筝看了眼萧南巡,很大方的接起来,喂?请问你是他女朋友吗?我……我不……她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这位先生出了车祸,很严重,一直在叫着你,不知道您能否赶过来一趟。
宁筝心里一惊,捏紧了手机,什么!好,我马上就过去。
手机还没挂,她人就站了起来,直接往外走。
萧南巡扣住她的手腕,去哪?她仿佛才回神,脸上担忧的神色,令他蹙眉,你要去哪?宁筝是真的才回神,才想起来要跟萧南巡交代一下。
她急的快哭了,顾沉,他出车祸了,我得过去看看他。
他出车祸应该是他的家人第一时间到,你急什么,你哭什么?都什么时候,他还在计较这些。
宁筝甩开他的手,你怎么这么冷血?你知不知刚刚打我电话的不是他,而是医院的医生,他连电话都不能给我打了,你说他伤的又多严重?他的家人在国外,哪里有什么家人会第一时间赶过去!萧南巡站起身,抓住她的肩,他即便是死了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我不准你去!我也不准你哭!宁筝气的心肝疼,萧南巡,怪不得你能在我和张柳之间游刃有余,原来你根本就没有心,之前不是为了张柳要跟我离婚吗?现在怎么又翻脸无情转身就说你爱我?萧南巡你真可怕!为了张柳跟你离婚?你是这么认为的?不然呢,因为你爱我?萧南巡沉默,好似被她堵的无话可说的样子,但是他的眸子却燃着怒火,好似她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一般。
宁筝此刻一点都不想继续跟他纠缠,她猛拿掉他的手,快步跑了出去。
看着已经跑出去,坐上出租车的女人,萧南巡怒不可遏,若不是与生俱来的素养,他或许能把桌子给掀翻了。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是他的助理,萧总,不好了,张小姐她因为你和太太最近的关系太生气伤心,现在正在您和太太曾经吃饭的餐厅天台打算跳下去……随便她!助理,萧总,这……恐怕不能随便她……她绑了您的母亲,打算同归于尽……你说什么?!我妈怎么会……他起身快步走出去。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萧南巡不敢耽搁,快速开着车子,几乎是飞到酒店门口。
车子还没停稳,车门都没关上,萧南巡就下了车,一路电梯直达天台。
天台的门一开,助理便走了过来,萧总!张柳一看到萧南巡便是又哭又笑,你来了,你终于来了……是不是只有你母亲在我手里,你才能把宁筝放下?萧母似乎是昏迷了,低着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