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吴沂眼里闪过一抹异色,却难言那纱南的星光。
千真万确!来福欢喜道:您赶紧回去看看吧,那姑好生漂亮,说话都……话还没说完,吴沂已经冲了出去。
哎?少爷,我话还没说完呢,您等等我!!!屋子里,半掩着香。
吴夫人此刻正坐在那,看着唐婉儿上下的打量。
这套衣服一换,看上去竟还颇有些大家闺秀的风范,举手投足皆有礼数,说气话也是这么好听。
好,好得很!原本还担心自己儿子捡了一个麻烦回来,可眼下看,并不尽然。
桌前,吴夫人难掩喜色,已经急不可待的问道:姑,我冒昧的问一句,你家里是做什么的?捏着茶碗的手微微一顿,吴家,是商户,若是告诉他们自己的爹是东北一主,唐家大帅的话,似有不妥,会不会,吓着他们?心里思量一番,唐婉儿才开口。
伯母,我家是书香户,父亲是私塾先生,母亲去世的早,便也不提了。
唐婉儿笑着,喝了一口茶水,又慢慢放下。
书香户好啊。
吴夫人笑得合不拢嘴:生的也如此标志,真是个妙人儿。
伯母缪赞了。
几番客气,唐婉儿有些吃力。
对了,我的东西呢?似是想到了什么,唐婉儿连忙问道:我妹妹的骨灰盒,还有我带在身上的药?唐婉儿着急了。
自己若是大难不死,却因为病而……你别着急,沂儿都给你留着呢,你身上的东西,一个都没少。
吴母拉着唐婉儿的手正宽慰着,吴沂就一个大步冲了进来。
四目相对,唐婉儿抬头。
这男人看起来不过二十露头,像是比苏倾寒小一些,温文尔雅,眉角似有柔情,看起来甚是让人舒心。
吴沂站在那,看着唐婉儿呆滞了许久,才忽然红了脸,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怵在那开口:你醒了。
唐婉儿笑了。
慢慢起身走了过来,中规中矩的行了一个礼:还未答谢公子救命之恩。
不,不敢当,你无需客气。
吴沂连忙将她扶了起来。
唐婉儿纤瘦,之前都是让丫鬟照顾的她,就连当初救她回来,吴沂都颇知礼数,用衣服包裹着,未曾碰她分毫。
只是今日,扶唐婉儿起身霎那,觉得甚是柔弱。
吴夫人看在眼里,笑着走了出去:也罢,你们聊聊,我去厨房让李妈给唐小姐做些补汤。
你,姓唐?正是。
唐婉儿开口:小女名唤婉儿。
倒是一个好名字。
吴沂笑了出来:那日,你怎么在山里?家又在何方?姑可否方便告知,吴某定全力帮你。
唐婉儿知道,吴沂说这话不假。
可她一个女子,深山野里,说是被人追杀,为何追杀?私塾父亲安在?她都未想到合适的说辞。
见唐婉儿眉头紧蹙,颇有烦忧,吴沂才连连摆手:罢了,你莫要想,现下养好身子最为重要,大夫说,你身子若,怕是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