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万莫要劳心伤神!憋了半响,吴沂才大声说了这么一句,看的一旁丫鬟都笑了出来。
好。
唐婉儿抬眸,看着这个高出自己半个头的男人,笑的眉角弯弯,让吴沂霎那失神。
直至看了许久,方觉自己失态了。
那你,好生休息,我晚些再来看你。
吴沂的声音轻悄悄的,然后从一旁的柜子里掏出了唐婉儿死死护在身边的盒子。
我见你似是宝贝的紧,就先替你收在那了,现在物归原主。
摸着盒子,唐婉儿慢慢打开,里面白色的瓷罐还在,她眼眶霎那湿润又把盒子抱的紧了些。
吴沂看在眼里,心里一紧。
他不知道唐婉儿究竟经历了什么,但一定非常难过吧。
不知如何安慰,吴沂第一次如此亲近的面对一个女子。
你莫要心伤,以后有我在,定能护着你。
吴家虽不是什么大户,可在商都也是数一数二的富庶人家,只要唐婉儿愿意。
定是可以留得体面,让她好好在这里生活。
谢谢吴少爷。
良久,唐婉儿哽咽。
吴沂的心,莫名难受,若是知道唐婉儿会如此心伤,他倒是不该提这些:你唤我吴沂就好。
男人声线轻柔,说话都带着哄。
几日下去,倒也是自在。
吴府上下,几乎没人怠慢她,吴沂更是一声不响,便请了一个大夫,日日看守在自己的身边。
这天,太阳正好,唐婉儿坐在院子里,一只手给老大夫把着脉。
姑,恕我直言,您这究竟是什么病啊,怕是耗了许些时日了吧?大夫上了年纪,却是这里经验最好的。
吴沂一只手,背在身后,看着唐婉儿满是担忧:她身子,属实纤弱,可有医治的办法?哎——大夫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您当真要听真话?烦请相告。
吴沂垂眸,半响,认真道。
姑这病,根治是不大可能了,目前看起来,气虚且无偿,这咳疾早已伤及肺腑,姑兴许也是知晓的。
大夫说完,看了唐婉儿一眼。
院子里,此刻花开得正好,唐婉儿看了良久,才长呼一口气:正是。
怎么会!吴沂听后,急了:大夫,她还这么年轻,怎么会是伤及肺腑?无法根治,怎么会无法根治!声音顿时抬了起来,大夫也没办法。
这,您可不能怨我啊,夫人这病若是及早治疗倒也无碍,只是日日复年年,哎。
吴沂抬头,深深的看了唐婉儿一眼,仅是霎那,眼底便涌出难以抑制的心疼。
大夫,您一定要好好治她,但凡是最好的药,只要您开的出来,我都去备着,只要治得好婉儿,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一声婉儿,甚是亲近,怕是吴沂自己都没听出来。
既然,吴少当家开口,老夫尽心就是。
谢过江大夫了。
说完,吴沂鞠了一礼。
唐婉儿久病的事情,没过多久就传到了吴夫人的耳朵里。
这夜,便紧忙着把吴沂叫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听说,那姑身子不好,可是真?吴夫人连忙问,吴沂却不说话:你这孩子,我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