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唐婉儿刚才手法,这哪里是寻常家的姑娘,如今,天下混乱,千万不要沾惹到了势力的人,这若是惹祸上身,吴家百年基业,可就全都作废了!你说得对,这几日便安排下去吧,等吴沂稍有好转,就立马成亲。
吴当家子开口,不容拒绝的坚定着。
这夜,极其漫长,唐婉儿不知何时仰着头便靠在床头睡了过去。
屋里静悄悄的,焚着安神香。
徒留两个丫鬟守在门前伺候着,吴沂不过刚醒,睁眼,便看见唐婉儿坐在自己的窗前,女人凹凸有致的身姿在旗袍里显现无疑,一只手还拦着他。
不过瞧了一眼,心里便再次涌出了不明所以的情绪,收也收不住。
婉儿。
他唤了一声,唐婉儿却正似困乏熟睡。
吴沂慢慢动了动身子,本想让唐婉儿休息的舒服些,却不料,伤口的疼痛再次传了过来,这次没有麻药的抑制,疼的更加明显了起来。
嘶——啊——你醒了?察觉到身旁的动响,唐婉儿惊喜:大夫,大夫!她连连就要去唤人,却被吴沂拉了住:让丫鬟去就好,你不要走。
他现在,身子未好,若是唐婉儿这时候跑了,那正是有通天本事,自己也追不上去。
想到自己的私心,吴沂偷偷的笑。
你倒是宽心的很,可知道昨晚把我吓死了,你若是有事,我该怎么和你父母交代。
唐婉儿嘴上责备,却说的温柔,生怕这会儿让吴沂伤了心。
这不是没事吗,只要你好好的,我舍不得死呢。
他拉着唐婉儿的手,轻轻擦了擦女人眼角的眼泪:你别怕,日后我护着你。
吴沂醒了,对于吴府上下莫不是天大的好事。
这会儿,大夫在里面换药,唐婉儿才得空出来,把自己的药汤喝了。
药,是吴夫人亲自端来的。
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唐婉儿,苦口婆心:唐小姐,您的身份是不是也该和老朽交代一番了?在这年头,若真是正经家的小姐,又怎么会沾染上那些不要命的。
夫人,此前不愿告诉你,是怕吴府知道的太多,对你们无利。
唐婉儿望了一眼吴沂的房间,此刻房门紧闭,大夫还没出来。
四下无人,她顿了顿:我本是东北一方,唐长延,唐帅之女。
此话一出,吓的吴夫人差点从石凳子上跌下来。
我夫婿是南平苏府的苏倾寒,此番,因休书一封,而准备北上,中途遭奸人陷害,才会流落至此,幸得令郎相救。
本是萍水相逢,救人一命的好事,奈何柳依依如此纠缠不休。
之前离府也正是我的意思,这身份,怕是多有不便,婉儿本不想打扰,此番皆是我的过错,待吴沂伤好,我会自己离开。
良久的叹息,吴夫人这倒是为难了起来。
唐长延的名字,她倒是听说过,只闻那人颇有地位与身份,却不想今儿坐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她的女儿。
这留下不是,敢走倒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