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走后,没几天,府里就来了一群外乡人,他们把老爷夫人都抓走了,少爷卧病在床,生生是被他们断了药,我看着少爷的伤口发了炎却是没有丝毫办法。
来福哭的鼻涕眼泪都流了下来。
一双鞋子早就磨破了脚:唐小姐,我知道你有能耐,你救救吴家吧,少爷已经没了,可吴家对你有恩啊,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来福连连磕头,看的唐婉儿心里一酸。
你可知是什么人做的。
唐婉儿喘息着,浑身颤抖,一个不稳,差点仰头就栽了下去。
是,是·——来福垂眸,看了周遭一眼。
那麽样又是害怕又是想要死里求生般:是苏大帅的人。
来福哭着,连连磕头:好姑娘,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少爷已经没了,吴家已经受不得打击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他躲了数日,好不容易才寻着苏倾寒不在的功夫偷偷过来。
少爷对您可是情真意切啊,吴家不该落得这个下场,唐小姐,来福求求你了,救救老爷和夫人吧。
来福的话还在耳边,唐婉儿却是听不进了。
初次相遇,救命之恩。
被人追杀,以身相护。
情真意切,非她不娶。
往昔历历在目,那句:往后,我护着你。
一直印在她的心里。
唐婉儿捂着心口,鲜血顿时喷洒而出。
昏厥之际,她一把抓住了阿欢,努力维持着声音,颤抖道:看顾好他,千万,千万不能出事。
仅仅几个字却是用尽了力气。
她还没替吴沂报仇,还没救出吴老爷和夫人,来福,不能有事。
唐婉儿做了一个很长的一个梦,梦里,吴沂对她轻轻的笑着,拉着她拜堂成亲,生儿育女,暮至成霜……厢房沈眉风把了三次脉,才敢确诊。
前些日子,我就发觉不对,却不想,是真的有了。
沈眉风的声音似是有些惊喜。
千算万算,没想到唐婉儿这样的身子竟然是喜脉。
他本以为是受了寒,才会造成厌食和呕吐,却不料——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沈大夫,你确定吗?阿欢有些不信,她在这府里,也有些年了,夫人不能生可是全府上下都知道的。
骗你作甚,这样的事情,你就是给我十个脑袋,我也不敢误诊。
沈眉风信誓旦旦:许是夫人身子弱胎像不显,今日把脉,确实是喜脉无疑了。
这,这太好了!阿欢难掩激动:可眼下,大帅不在府里,这若是让二姨太知道了。
阿欢面露担忧,夫人身子本身就是不好,那二姨太又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摸样。
若是让她知道了去……无碍,大帅临走前,交待过我,若是夫人出事可去找副官。
这次,苏倾寒可是做足了准备,先是阿欢,后是沈眉风,就连自己的副官都留了下来。
你先别担心,稳住夫人的情绪,我去去就来。
醒来,已经是次日后了,唐婉儿头晕的厉害,不过刚清醒,就连忙问着阿欢来福在哪?她要亲自去趟商都。
夫人,您现在还是好生顾全自己吧。
阿欢拦了住:如今,您可是有身孕的人了。
一句话,犹如惊雷。
她有孕了?她有孩子了?当真?千真万确呢,沈大夫昨儿已经去知会副官了,您放心,咱只管好生养胎,有副官在,谁都不用怕。
阿欢作保,可唐婉儿却还是红了眼。
吴沂没了,吴家上下还生死不明,她却在这时有了苏倾寒的孩子:副官呢,把副官叫来。
屋子里,来福诺诺的跪在一旁,李副官却矢口否认,说大帅根本没有下过这样的明令。
本是怕夫人担心,所以苏帅未告诉你他已去北城的事。
副官道:原本,大帅的意思是等着回来之后,再去安排吴家,您不是说有救命之恩?苏帅早就备好了三箱钱财,只等着事yb后送去,何来绑架一说?当真不是?唐婉儿恼,看着副官丝毫不留余地:你若是骗我,我就亲自毙了你。
属下真的不敢,却无此事。
副官慌忙道,毕恭毕敬。
可除了他,还会有谁记恨吴家!唐婉儿刚说出口,心里便豁然开朗了起来。
她径直夺过副官腰间的银色火器,连鞋也未穿的就向着柳依依的住处走了去:柳依依!杀人偿命,嫣儿的,吴沂的,一个都不能落下。
她今日,就算是苏倾寒回来趴了她的皮,她也得要这个女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