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宜最近的生活基本上都是两点一线,可她总觉得有什么人在跟着她。
那些窥探似的眼神,让她觉得不安。
但她强忍了下来,没有告诉宋青川。
栗子看着神思不稳的陆诗宜,犹疑开口道:眠眠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没有,我就是有些没睡好。
陆诗宜含糊地答道。
这也确确实实是实话,她这几天做噩梦的频率更高了。
突然走来,一位工作人员手里捧着一束花。
请问沈听眠小姐在吗?这束花是送给您的。
陆诗宜一愣,迎来上去,以为是宋青川给的花。
可看到花的那一瞬间,她整个人头皮发麻。
啊—陆诗宜猛的收回手,任花落在了地上。
栗子疑惑的捡了起来,看着面色发白的陆诗宜,疑惑到:眠眠姐,这是茉莉有什么不对的吗?陆诗宜仍旧处在惊疑不定的状态中,是梁熠。
除了梁熠没有人会送她白色的茉莉,在她试图与过去的那些年割裂的五年中,茉莉也许她最讨厌的花。
她抖着声音回复道:栗子,我今天先回去,你帮我先去找请几天的假。
就说我生病了。
随后陆诗宜像逃一样快速离开了剧场。
而站在高处看着这一切的梁熠,嘴角轻挑道:阿诗,果然是你回来了。
之后的几天,陆诗宜一直呆在酒店没有出门。
她不明白梁熠要做什么,他们曾经分开的那样的惨烈,她以为他早就已经放下了。
可他的身影一次一次的开始出现在她的身边,当层层叠叠的浪开始侵袭她呼吸的地方,让她窒息。
这是陆诗宜在两天之内第五次收到梁熠的卡片,她脆弱的状态让人怜惜。
阿诗,你该回家了。
避无可避的现状让陆诗宜想要不顾一切的逃离。
可是,她又固执的想要噩梦的真相,她跳楼的另一个原因。
她以为梁熠不过只是表面上的恐吓,却没想到他竟敢胆大包天地将她带走。
陆诗宜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居然到了云顶别墅。
那些熟悉的装饰却没有让陆诗宜感到丝毫的眷恋,只是觉得可怕。
有人吗?开门!救命!陆诗宜现在才是彻底的后悔了,她应该在第一时间就联系宋青川的。
她低估了梁熠的疯狂。
监控那头的梁熠看着逐渐崩溃的陆诗宜,嘴角拧直。
陆诗宜直待在卧室当中,没能出去,每天都有固定的人给他送饭,但不是她熟悉的阿姨。
她这才后知后觉明白了一件事,梁熠将她囚禁。
梁熠陆诗宜回来之后第一次叫梁熠的名字,我知道你现在在看着…镜头那边的梁熠陂感意外,带着愉悦的等着陆诗宜的下文。
你到底想做什么?听着陆诗宜质问的语气,梁熠身上的气质愈发危险。
你不会想和我重温过去吧?陆诗宜脸色苍白,却眼带嘲讽。
我们那破烂不堪的曾经,有什么好值得回忆的吗?听着陆诗宜越来越激烈的言辞,梁熠的呼吸渐重,他快要忍耐不住他的怒意了。
陆诗宜怎么可以这么干脆的走出他们的过往?而他却独自一人留在狼藉不堪的回忆里,怎么也走不出来。
梁熠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不同寻常,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去见她。
越过重重的长廊,梁熠每一步都走的十分的慎重。
可如果心理医生在现场,就能确切的告诉他人,梁熠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