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
陆诗宜红肿着眼看着眼前的死亡证明。
警察眼含同情:陆小姐,我们看了监控,确定蔡女士是独自坐在南郊废弃公园,最后病发而亡。
陆诗宜心口一攥,有很多话想问,最后又什么都问不出来。
她麻木的认领了尸体,又看着尸体火化成灰。
下葬的那天,孩子们跪在简陋的墓前泣不成声。
陆诗宜抚着墓碑上蔡妈妈慈祥的笑容,泪如雨下。
——他们都没有妈妈了。
两天后,陆诗宜因小腹疼痛去了医院。
检查后,医生皱眉道:陆小姐,您最近情绪起伏过大,孩子现在胎心变弱,我这边建议是直接住院。
陆诗宜心揪成一团。
孤儿院一堆事情,她不可能丢下他们住院。
拜托医生开了药,陆诗宜脚步沉重走出诊室。
刚到医院大厅,竟碰上了迎面走来的梁熠。
她下意识将手上的诊疗单往后藏了藏。
梁熠眼神微眯。
陆诗宜见此,犹豫着开口:……梁总,上次蔡妈妈的事误会了您,我向您道歉。
随即深深鞠了一躬。
拘谨又生疏的动作,看得梁熠蹙眉。
梁熠懒得回话。
陆诗宜自觉走远。
助理看着还盯着人家背影的老板,迟疑的问:boss,打压陆小姐的事还要继续吗?梁熠回神,眼里闪过一丝烦躁:装可怜博取同情罢了,只要阿诗一天没醒,就一天不要停。
陆诗宜回到孤儿院,暂时理事的宋阿姨焦急迎了上来。
阿诗,今天社区的人过来,说要收回孤儿院的地!陆诗宜瞳孔一缩:说了是什么原因吗?宋阿姨眼眶红了:能有什么原因,蔡姐去世,地没人继承,他们就想吃绝户!我听街坊说这里要建楼了。
这可怎么办啊,孤儿院的孩子这么多这么小。
地没了,住哪里去?陆诗宜咬牙道:别急,我会想办法。
应承下来是一回事,真正一个人时,陆诗宜却看着手机通讯录里的一众人出神。
她自嘲一笑,才发现除了梁熠,谁都帮不了她。
社区又上门逼了几次,陆诗宜看着瑟瑟发抖的孩子们,终于横下了心。
她要去求梁熠。
医院。
陆诗宜终于在顾诗宁病房门口堵到了梁熠。
梁熠一见陆诗宜,就不耐的想转身离开。
陆诗宜快步上前,拽住他的袖口:梁总,求您帮帮我。
梁熠回过身,冷嗤一声:陆诗宜,你哪里来底气指望我帮你?陆诗宜脸瞬间唰白,她咬着牙跪了下去。
求您了,梁氏每年慈善那么多地方,只要您施舍一点就好了。
陆诗宜知道这样很卑鄙,但她没有其他办法了。
只要能保住孤儿院,您让我做什么都行!话落,梁熠推开她的手一顿,语意不详道:是吗?做什么都行。
陆诗宜一喜:什么都行!却听梁熠轻笑一声:好啊,你现在去阿诗病房前磕头,磕满五百个,我就帮你。
陆诗宜猛地一僵。
她对上梁熠毫不掩饰痛恨的眼神,呼吸都是一窒。
半响,颤抖的说了句。
好。
寂静的走廊,只听一下一下的磕叩声。
扰得梁熠心烦意燥,他刚想让陆诗宜滚。
却听见嘭的一声!陆诗宜竟磕晕了过去。
而她的裙身——不知何时,竟已被大片鲜血濡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