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齐母则苦着一张脸,拐进了学校附近的一条小胡同中,骂骂咧咧的道:可恶,简直太可恶了!苏颜你个小贱人,你别觉得有市政的人给你撑着腰,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我既然能爬墙进了学校找你,我自然也能爬墙进了你家!你就等着我半夜敲门吧!齐母说的恶狠狠的。
她慢慢悠悠的往前走着。
前方的胡同口突然出现两个穿着黑衣的保镖。
那两名保镖虎视眈眈的瞪着齐母。
齐母吓得一哆嗦,赶忙停下了脚步。
她误会两人是苏颜或者傅南琛的人,赶忙双手合十,哭丧着一张脸道:大哥,大哥你们别和我一般见识啊!我刚才就是胡说的,真的,我怎么敢去招惹苏颜呢?原来伯母果真和苏颜认识啊!此时彪形大汉的后面走出来一人。
那人赫然便是蒋晴雅。
蒋晴雅示意两名保镖离开,她则轻笑着走向了齐母。
齐母慌里慌张的往后倒退两步。
蒋晴雅轻笑着驻足,安抚齐母道:伯母您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不过您回去的路上可能确实不安全,不如这样吧,我送您回家如何?你、你有这么好的?齐母将信将疑的看向了她的脸。
见她眉目如画,温婉的笑着,齐母的戒心消了一半。
蒋晴雅适时又道:我这人向来看不惯那些仗势欺人的事儿。
她上下打量了齐母一番,见她衣服的袖口处都隐约泛了白,轻笑道:伯母一瞧便是被苏颜欺负了吧?我之前也被她欺负过,不过现在我家里来了人,我也不用再受她的欺负了。
但她在外边的人会不会再找你的麻烦——蒋晴雅适当的住口。
有时候话说半截,反倒要比直白的说出来更惹人心慌。
果然,齐母立即变了脸。
她伸手死死拽着了蒋晴雅的衣袖,胆怵的道:那麻烦您送我回家了。
好。
蒋晴雅轻笑着答应下来。
齐母没有回她的家,而是回了钟婉婉和齐云峰的的新房。
新房里杂七杂八的扔着很多东西,桌子上更是堆着很多酒瓶子,满屋子的酒味儿。
蒋晴雅刚刚进去便蹙紧了一双眉。
齐母唉声叹气的解释:姑娘你别嫌弃。
这儿原来其实还是挺好的,我儿子儿媳妇儿都住在这里,每天都打扫的干干净净的。
可自从她们出了事儿,我便搬来了这儿。
我天天想着他们,我就忍不住的难受,心塞,我就忍不住的想要借酒消愁。
说话间,齐母还从沙发上拿起了一瓶酒,又随手从地上摸了两个翻倒的杯子。
把两个脏兮兮的杯子摆放在桌子上,又利落的打开了酒瓶,倒满了两杯酒,齐母才把其中一杯递到了蒋晴雅的跟前:来,咱们两个都是被苏颜欺负过的人,也算是同病相怜了,一起碰一杯吧!她来这里可不是喝酒的!蒋晴雅眸底微不可见的划过一抹嫌弃。
她轻笑着道:我知道伯母心里难受,不过有句话说的好,借酒消愁愁更愁的。
伯母若想要解了心中愁闷,不如再另外想个办法教训教训她吧!她委婉的拒绝了那杯酒。
齐母也没勉强她。
把那杯酒收回来,重重放到桌子上,她没好气的掀了眼皮,看向她面前站着的蒋晴雅道:我也想啊!可我一个人,能做点什么?我女儿被抓走了,我想要找苏颜发泄一番,都被人架着丢出了校门口!我这张老脸都差点丢没了呀!可我还是没能奈何了苏颜。
齐母说着便郁结的举起酒瓶来灌了几口。
有酒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浸湿了她的衣服,让她更添了几分狼狈。
蒋晴雅看的撇了撇嘴:那你就要这么算了吗?你即便把全南市的酒都拿过来,喝他个天昏地暗的,你儿子该回不来还是回不来,你女儿该出不来还是出不来,而苏颜还是一点儿都不受影响的,活的好好的啊!是啊!齐母被说的心口剧烈泛疼。
她啊!的一声直接哭了起来,大声道:那我怎么办?这都快要过年了,我难道连几瓶酒也别喝了吗?那样我会更痛苦的!不过姑娘你说的对!我不能就这么算了,不如这样吧,姑娘你把你那两个保镖借给我,我借着酒劲儿,上苏颜家去大闹一场去!我把她家也闹个天翻地覆的,让她母亲也气个半死。
这倒是个办法!蒋晴雅当即答应了下来:好,不过我身边不能离开人,所以那两位不能随你过去,我另外再找几个人陪你过去苏颜家闹事儿吧!蒋晴雅当即去联系人找了几名混混。
齐母带着两个人去了苏颜家。
彼时叶兰和苏扬还没下班,苏母刚接了苏琳和苏聪下学,正在洗手。
大门猝不及防的被人一脚踹了开来。
紧接着两名拿着木棍的混混冲了进来。
姓苏的都给我滚出来!苏母浑身一僵,下意识的抬头。
她的目光正对上走进来的齐母的眼睛。
齐母立即没好气的道:看什么看?我找的就是你!你女儿害了我儿子,又害我女儿的,我实在忍不下这口恶气!但我奈何不了她,我只能来你们家找你们算账!齐母说完,冲着那两人就发号施令道:砸!给我使劲的砸!把她们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给我砸了!不是——苏母上前想要阻止,但看到那两人举起来的木棒,又瞬间怵了。
此时苏聪已经被吓得哇哇大哭。
苏母赶忙把苏聪紧紧搂在了怀中,又把苏琳推到了一旁,挡住了她的视线:琳琳你别看。
怎么能不看呢?不看我们怎么砸家的,你们怎么会感觉到心痛呢?齐母喝了几瓶子酒,早就有点失去理智了,这会儿她更是冲到苏母跟前,使劲扭拽了她的胳膊。
苏母重重甩开了她。
齐母气的横眉冷眼的:好啊,你个老妖婆,你竟然还敢推我?来人,先把她给我按住,我要先打她一顿出了这口恶气!你们凭什么打我妈?苏扬适时走了进来。
看到客厅里一盘狼藉的,而苏家祖孙三人缩成一团被齐母逼到一旁的墙角,苏扬只觉得一股气血翻涌。
他三步并做两步冲到了齐母跟前,重重把她推到了一旁,挡到了苏母跟前,怒声质问齐母道:我记得咱们两家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这是抽的哪门子疯,过来这里撒泼?我抽风?我撒泼?呵呵!齐母冷笑了两声,似是有些癫狂的道:对,我是被你们家苏颜逼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