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岁宁一顿,后知后觉今天的日子。
这些天她很少去记日子,浑浑噩噩过了多久也不太该清楚。
但以前她总是能把周温宴的生日记得很明白。
因为只有在一些比较特殊的时间,周温宴总会留一些时间和温柔给她。
程岁宁抬眸看向男人不太清明的眼:所以呢?难道我还需要向以前一样盼着你来找我,一起庆祝吗?现在不似以前,她也不必每天期盼着那点少得可怜的温柔。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
周温宴低头埋在她温热的颈间,声音很闷:我不想要这样的生日礼物。
听着他沉重的呼吸声,程岁宁双手抵在男人的跟前。
她堪堪移开视线:我给不了你什么生日礼物。
却听周温宴固执的又问:我想要你回来,这个礼物很难吗?程岁宁一顿,手心不动声色地收紧。
想让她回到他身边,还是回到战队?程岁宁发觉现在的她越来越猜不出周温宴的心思。
周温宴,你喝醉了。
再多的解释都没用,因为程岁宁知道,喝醉后的周温宴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楼道逐渐传来其他人的脚步声。
程岁宁脸色微微一变,担心是温晓棠下来找她。
她挣扎着想要推开周温宴,却发觉唇瓣传来一片温热。
周温宴推着她走进了一片角落里,大掌扣住了女人的动作。
黑暗将两人相融。
程岁宁赫然瞪大眼,一时间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样的暧昧,一直延续到了那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周温宴松开了程岁宁的唇,却见她不知何时已经红了眼眶。
周温宴,你到底要招惹我到什么时候?听着程岁宁一声带着委屈的指责,周温宴脸色怔住。
我听了你的话离开了江城,成全你和苏凝,为什么你不能成全我的生活?程岁宁眼尾有些发红。
周温宴逐渐清明的目光落向她,攥紧拳头又一次松懈下来,心生一种莫名无力感。
无论他如何费尽心思的接近,讨好,程岁宁只会感到抵触和厌恶,只会让两人的距离变得越来越远,好像他做了什么都不对。
周温宴,我希望你明白,我们之间早就已经两清了。
忍住泛滥的情绪,程岁宁转身跑上了楼。
她的身影逃得无影无踪。
周温宴模糊的眼怎么也捕捉不到。
他想要再上前,却又好像没了力气,只能木讷地站在黑暗里,看着最后一束应声灯落下。
回到家里。
程岁宁靠着关和的门边喘气。
从一楼一直跑到了七楼,她逐渐感觉身上要没力气了。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温晓棠从房间走出来,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程岁宁,她不禁讶异,你怎么了?没事。
程岁宁勉强摇了摇头,将手中的信封递给温晓棠。
她忙岔开话题:你最近的信件怎么那么多吗?提起这个,温晓棠脸上有些得意:你还记得我负责的苏凝前夫的遗产纠纷案吗?现在翻案了!程岁宁脸色一怔:那案件不是没有翻案了可能吗?有新的证据了。
温晓棠翻看完信件,又一脸神秘看程岁宁,你知道是谁帮的忙吗?程岁宁眸色微动,还未回答。
温晓棠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宣告了答案:周温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