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求全,说的动人至极。
一双水眸在黑暗的望着陵楚御,充满祈求和期盼。
陵楚御闭上眼睛。
施微微却好像得到了允许一般,伸手去解他的衬衫扣子,把自己身上本来就只穿到一般的裙子推了下去,极尽缠绵的迎合着他。
只要他愿意发生关系,她就成功了一大半。
可就在她低头吻住他的时候,陵楚御忽然睁开眼睛,一把推开了她,站起了起来。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天际。
男人的俊脸沉沉,看着近乎裸露的女人毫无情欲可言,眼神近乎冰冷。
施微微十分委屈的喊他:楚御……你好好休息,以前的事不要再提。
他伸手穿好衣服,一刻未停的,离开。
施微微衣衫凌乱的窝在沙发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血肉里。
寒安歌!都是因为寒安歌。
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却握的死死的,不让别人得到!……停电了。
整个世界似乎都漆黑一片。
陵楚御开车回到尚城居。
刚才施微微在和他说那些话的时候,他却忽然想起寒安歌。
那女人是个异类。
连个借口不会找,她赖在你身边、抱着你,不管做什么都理所当然。
本来他觉得不理会寒安歌那些把戏,就是最好的选择。
可他现在,忽然很愤怒,急切的想要找到宣泄口。
他认定了,寒安歌此刻一定在家。
陵楚御迫切想要看到她失望,所有手段都用出来之后依旧无可奈何的样子。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其实,他只是迫切的想要见到那个人。
大吵一架,或者继续冷战。
最重要的是,确定那个人在家里。
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零星的还有几个窗户透着一点光。
陵楚御从车上下来,看见漆黑一片的别墅,莫名的烦躁。
那个女人说:不管多晚,我都会为你点亮一盏灯。
五年来,她的确都是这样做的。
陵楚御有时间会故意一整夜不回家,早上回来换衣服的时候,会看到她可怜兮兮的窝在沙发上,灯还亮着。
话都是她说的,说后悔的也是她。
他打开门进去,一打开灯,空荡荡的房子,忽然觉得很是刺眼。
陵楚御大步走上楼,把每一盏灯都打开。
卧室、衣帽间、洗水间,每一个角落里都没有寒安歌。
连她的东西,都全部清空了。
陵楚御像是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寒安歌走了。
她说:离婚吧,陵楚御。
那份离婚协议书还被他扔在地上。
灯光把整座房子点亮,少了那么一个人,却怎么也没有那种温馨的味道。
陵楚御靠在门边,自嘲的笑了笑。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冒着大暴雨回到这个地方。
寒安歌还不知道躲在角落里,看着他这副模样,偷着笑呢。
陵楚御几乎一分钟也没有多留。
踩过地上凌乱散落的离婚协议,大步离开这座房子。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急切的离开。
憎恶寒安歌,几乎是他这几年来养成的本能。
而现在。
她不愿意了。
凭什么,他陵楚御还没说结束,她却想抽身而退?……一连三天。
陵楚御都在各种忙碌的工作渡过,他没有再回尚城居。
那个诈骗电话又打来过两次,被他拉黑了。
偶尔空闲下来。
陵楚御会有几秒钟会想起来寒安歌。
憎恨她一段的手段高明,他明明知道这个是她设下局,却依旧被扰乱了心。
然后,用忙碌的工作把她撇到一边。
这对他来说是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
寒安歌在等着他对这件事认真,等着看他心急如焚。
那样,他就彻底输了。
各部门的负责人,流水一般的进出总裁办公室。
这三天来,陵总的精力像是怎么也用不完一样,所有然都跟着连轴转,生怕自己出了一点错,撞在枪口上。
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近来,那一位越发的喜怒无常了。
以往常的经验来看,陵楚御的坏心情,都和家里那位陵太太有关。
连梁毅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脸色有有些不太好看,刚好遇上江律师带着两个同样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朝这边走来,不由得诧异道:江律师,好久不见,您这是……陵总在里面吗?江律师却没有要和他多说的意思。
在。
梁毅提醒道:江律师有什么事,我建议你还是改天再来吧,现在……不用改天。
江律师推门进去,公式化的宣布道:陵先生,这是寒小姐生前立的遗嘱,由于她本人已经去世七十二小时以上,遗嘱正式生效,请你仔细的确认这份遗嘱上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