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了,过来看看。
司徒玦轻轻挑了挑眉头,她随口撩了一句,一旁的几个暗卫便开始起哄。
有司徒姑娘在,属下们也跟着沾光啊!嗯?司徒玦看向了起哄的几个暗卫,疑惑问道:什么意思?自从司徒姑娘来了西城,王爷心情都好了。
王爷开心了,咱们做属下的……后面的话,暗卫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司徒玦心领神会,这男人对手下人有多严苛她是知道的。
夜煜城心情好了,对他们自然也宽松一些。
看来,这些日子本王对你们太过放松了?夜煜城冷厉的目光扫过去,几个暗卫赶紧闭上了嘴。
司徒玦笑了笑,继续说道:我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不等男人开口拒绝,司徒玦继续:闲着也是闲着,让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我会注意安全的。
夜煜城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嘱咐不能离他太远。
司徒玦跟随夜煜城来到了救治受伤百姓的地方,邑国蛮人残暴蛮横,妇孺小孩都没有手下留情。
其中一个约摸七八岁的孩子,直接被砍掉了一条手臂,虚弱地躺在草席上几乎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司徒玦帮忙给伤者换药,又去后厨帮忙熬药,不知不觉一天就过去了。
到了晚上,她一双手臂酸疼得厉害,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了。
司徒姑娘,今日真是辛苦您了。
阿戍提着药箱走了过来。
没事,能帮大家分担一些也好,药材可还足够?阿戍轻轻叹了一口气,如实说道:这几日救治受伤百姓,药材已经快消耗完了。
北岳送来的物资还在路上,约摸……后日便能抵达了,剩下的药材应该还能坚持两日。
阿戍话音刚落,夜煜城便走了进来。
王爷。
阿戍赶忙行了个礼,随后很识趣地退了出去,其他几个暗卫也都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两人。
司徒玦照顾着炉子上的火,笑着说道:还有最后一锅药,王爷等我一会儿。
看着司徒玦脸上的汗珠,男人皱了皱眉头,深邃的黑眸之中浮出几分心疼之色。
他走了过去,接过司徒玦手里的勺子,将一个油纸包塞到了她的手里。
烧鸡!司徒玦微微有些意外,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这是从哪儿来的?如今西城的情况,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这烧鸡定然是来之不易。
跟着本王,让你受委屈了。
王爷这是哪里的话?是我自己要来的,能帮上大家我也很开心,没有什么委屈的。
司徒玦坐了下来,刚打开油纸包,烧鸡的香味儿便扑鼻而来。
烤得金黄流油的烧鸡,喷香扑鼻。
司徒玦迫不及待撕下一条鸡腿儿,肉质鲜嫩十分诱人!忙了一天,她早就已经饿得前胸贴肚皮了。
喏,王爷也吃点。
她将鸡腿递了过去。
本王不饿,你……男人嘴边的话还没有说完,司徒玦直接将鸡腿塞到了男人嘴里。
不要浪费粮食,吃下去!司徒玦狼吞虎咽地吃了两口,继续往炉子里添柴火。
熬完了最后一锅药,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回到驻地她第一件事便是沐浴,洗去一身汗味儿浑身都轻松多了。
对了,那孩子……休息下来,司徒玦这才想起了昨日那孩子。
本王派人将他送离了西城。
嗯。
司徒玦轻轻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什么,她相信夜煜城能将孩子安置好。
累了一天,司徒玦的确是有些累了。
躺在床上,很快便有了困意……深夜,城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嘭~巨大的声响,整个地面都在跟着颤动,司徒玦猛地清醒过来。
王爷,不好了!门外,肃风急切汇报道:邑国蛮人攻过来了,那些蛮人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奇怪的机关,城门已经快守不住了。
司徒玦迅速起身,穿好了衣裙。
我和你一起去!不行,你就留在驻地。
让我一起去吧。
司徒玦快步跟了上去,认真说道:我略懂一些机关之术,说不定可以帮上王爷。
夜煜城停下脚步,犹豫了片刻。
相信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夜煜城没再多说什么,大手自然牵过她的手,大步离开县衙翻身跃上马背。
来到城门口,四处硝烟弥漫。
司徒玦刚从马背上下来,城外再次传来一声巨响,城门被什么巨物撞击了一下,猛烈震动了一下。
司徒玦跟上男人的脚步,来到城墙。
城墙外,敌军整齐排列,约摸有两三百人。
人数不算太多,但前面排列着十几辆投石车,方才的巨响便是投石车发出的。
这投石车经过改造,一次可以投出三块巨石,威力巨大。
是啊。
阿戍走了过来。
再这样下去,恐怕……这投石车倒也不是没有缺陷。
司徒玦指着其中一辆投石车,提醒道:投石车最大的问题,便是换石速度慢。
可在城墙上埋伏一队弓箭手,待他们靠近换石的时候,击杀操控投石车的人。
但是现在距离太远,弓箭根本就无法……阿戍皱了皱眉头,并不认为司徒玦的办法可行。
王爷,开城门吧。
司徒玦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什么?什么?听到司徒玦的话,一旁的阿戍和肃风几乎是同时开口。
肃风冷笑了一声,语气中尽是嘲讽。
司徒姑娘这是让王爷开城投降?果然,女人就是如此胆小怕事,王爷从未打过败仗,怎么可能……司徒玦目光转向了肃风,冷冷反击道:有些时候,鲁莽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得靠脑子。
你……肃风虽然是莽夫,但也听得出司徒玦的言外之意,这是骂他没脑子。
继续说。
夜煜城淡淡开口,打断了肃风。
肃风心有不悦,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让司徒玦继续说下去。
我让王爷开城门,并非是让王爷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