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看中的正是这个。
李彬帆俊秀的面庞下颚线微微绷紧,双眸紧闭,似乎在做着什么决定。
几天后,李彬帆休学的消息在中医药专业传开。
这段时间,李家和柳家拼尽全力寻找,可怎么找也找不到李彬帆,只能暂时替他办理休学手续。
事实上,李彬帆消失了。
在A市这方土地上,消失了。
柳薇薇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在她的眼里,李彬帆不过是个高高在上的贵族公子,离了家族,什么都不是,早晚会回来的。
于是,她并没有只看眼前利益去退婚,恰恰相反,她以未婚妻的名义,时常去探望李家二老,二老正沉浸在失去儿子的痛苦中,她轻易就获得了两位的喜爱,甚至他们已经拿她当是自己儿媳妇了。
二老看着柳薇薇,心中叹息,只希望那个儿子能回来,否则,真的就只能解除婚约了。
他们这个儿子从来都是个沉稳的性子,若是再不回来...八成就是遭遇什么意外了。
越想越害怕,二老开始老泪纵横。
可惜,他们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柳薇薇面对众人的追问,只说李彬帆去国外了。
可久而久之,众人也发现了不对,因为李家和柳家的婚约解除了。
两家人都觉得回来无望,李家不想耽误柳薇薇,主动提出解除婚约,对外宣称两个人相处觉得不合适,并在合作上让了很多利,这正是柳薇薇想要的。
守着一个不知道生死的人,她也等够了。
......寒假。
沈欢提前回到自己的16号,等着云楚恒来接自己。
陆瑾辰纵有千般不舍,也不得不放人走。
男人将这段时间的药都给沈欢打包好,一并交给她。
云楚恒来的时候,看完自己的妹妹,就去拜访神医,并且送了很多稀世珍宝,准确来说,是这半年都在送。
反正送到云楚恒自己都很穷,也还在送。
他知道陆瑾辰不缺钱,可是他除了钱也没啥拿得出手的,于是就倾家荡产的送。
救了欢儿,这一恩,云家记在心里。
沈欢看着自家大哥这操作,又瞥了眼快积灰的皮箱,清冷的眸子微闪,只觉得一阵头疼。
更头疼的还要属陆瑾辰,生怕他的这个大舅哥破产,一边收着大舅哥的心意,一边还要在外边境给大舅哥送钱。
在云楚恒走出清水湾8号的同一时刻。
陆瑾辰赶紧拿出手机给他的小欢儿通风报信。
【大哥走了,应该是又去你那儿了。
】沈欢接收到消息,起身下楼,手里飞快地回应道。
【嗯。
】果不其然。
云楚恒的声音适时的响起,欢儿,我们可以走了。
沈欢淡淡地点头,卫彦在后面跟着,手里还提着那一堆药。
三个人往机场赶,路过清水湾8号的时候,沈欢特意往阳台看了一眼,男人一直静默的注视着他。
沈欢转过头,清冷的眸光里闪现出不舍,被她生生的压下去了,最多两个月,她会再回来了的。
沈欢等的了,可有人等不了。
沈欢刚到外边境的S洲,也就是云家的本家,陆瑾辰就悄悄的上飞机了。
沈欢的父母收到消息,知晓女儿有神医帮助,悬着已久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那时两个人正在外面遍访名医,沈欢的母亲沈颜还因为突然放下重担,神经承受不住,病了好久,近日才从外面赶回来。
云家。
云君瑞坐在沈颜身边,两个人喜极而泣,看着面前的女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曾经的意外与两个人有很大的关系,要不是他们贪恋在外游玩,就不会出现那种事儿。
不过,他们得到了世间最折磨人的报应,这么多年在外遍寻名医稀事,再也无心风景,满心都是罪孽深重,被痛苦日日折磨。
好在,他们的欢儿是幸运的。
云君瑞看着自己身边的妻子,两个人都老了许多,眼下终于得以安歇。
只是他们不知道,没有特殊情况,神医最多也只能延长十年的寿命。
云楚恒和沈欢都对这个事儿闭口不言,两位老人已经够累了。
云楚恒在一旁给这三个人端茶倒水,妥妥的奴才命。
没办法,地位低下。
在外边境,这个无人管辖的地界,鲜少有人见过这个云家的大小姐,都是只闻其名。
无边的海域上,风起波动海面,泛起涟漪。
一个男人正慢慢靠近这里。
季特助被他扔在了A市管理陆氏集团,连带着陆寒衣也被扔进了陆氏。
好在陆寒衣成熟了很多,在卫彦的帮助下,也算是黑客联盟里小有名气的人物。
此刻男人身边跟着的是他最得意的手下,一,他的名字就这一个字,简单粗暴,却嗜血成性。
一恭敬地对陆瑾辰说道:主人,马上就要到S洲了。
陆瑾辰淡淡点头,轻轻应了一声嗯。
男人冰霜般的眸子,看向远处的岸边,不觉间柔和了下来。
小欢儿,我来了。
而不知道这一切的沈欢,正在手机上回复着消息。
对方:【听说你回来了?】沈欢:【嗯。
】对方:【我可以去找你吗?】沈欢:【不可以。
】对方:【......】好无情。
没过多久,沈欢简单打扮了一下,拿着一份礼物,出门。
香榭小院。
女孩儿提着礼物往里走,回到这里,她也不再收敛,走起路来大佬派十足。
冷爷爷。
,女孩儿声音还是那样冷,叫道。
还不待见到老人家,迎面过来的熟悉男子让她没来由的慌了一下。
男子看到沈欢,也是一怔,这也太巧了。
陆瑾辰轻咳两声,黑眸看向她,尽量让自己淡定,好巧啊,小欢儿。
沈欢:......沈欢美眸轻转,用戴着手镯的手拂了拂发丝,质问的说道:什么时候来的?站在陆瑾辰身后的一略微对这个女人感到诧异,很快便回神,冷酷的站着。
男人轻轻笑了笑,嗓音低沉,还带着做错事儿的羞愧,说道:就...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