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韩清把一盒过敏的药放在了陆屿闻面前的桌子上。
看着她蔫蔫的,韩清也没什么吃饭的胃口,就起开了两瓶啤酒,想畅饮一番。
你酒量打小就好?陆屿闻在吃着虾,给她剥一个,给自己再剥一个。
还行吧,以前不提,但如今在中国境内,没醉过。
韩清挑挑眉。
陆屿闻眯起了眼睛,你上次不是醉了吗?醉了吗?她似乎想不起来了,阿,那你就当我吹了个牛皮吧。
瞅着她居然对瓶吹,陆屿闻有点意外,喝酒都不用杯?女人将啤酒瓶往桌上一放,撩拨了下发尾,王牌吹瓶员。
他轻笑,金牌小骗子吧。
哪儿就骗子了?韩清不服气,嘴巴两边鼓鼓的。
他丢嘴里一颗花生米,身子往后一靠,看着像个大家闺秀,知性优雅,除了不犯法,你哪个没干过?沈雯看着他们两个聊天,觉得颇有趣。
陆屿闻是真帅,一举一动都帅,他身上仿佛糅杂着不同的气质。
时而儒雅绅士,时而冷冽痞气,偶尔还是和颜悦色的阳光,总能在特定情境下转换自如。
这样的人,要么是完美的人,要么性格是存在缺陷的。
越有缺陷,就越会掩饰。
沈雯真怕韩清栽进去,毕竟他这种男人太迷人了,一举一动都透着诱惑人心的魅力,恰好又处在三十而立的年岁左右,那种即将脱离浮躁的气质,与成熟稳重马上结合的底蕴,糅杂在一起,就是一副最完美的画。
能轻易的取悦女人。
不过韩清更不差,她美,她嘴巴甜,她能屈能伸,会打会撒娇,还有独特的个人魅力以及社会地位。
每当这样的人出现,总要有人受伤,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
他们两个人撞在一起,不是火花就是炮仗,要么美出天际,要么山崩地裂。
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的女子。
韩清故作一副受伤了的表情。
陆屿闻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脑门,嘴角染着笑意,滚蛋。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韩清公然跟他撒娇,他实在是抵挡不了。
阿薇这会儿抽出了体温计,阿……38°6。
韩清扭回头,你要听这首歌吗?我给你搜。
不是歌!阿薇咬牙。
发烧到了38°6,不算很高。
一会儿去打个针,海鲜你先别吃了。
方诺把她面前的海鲜端走了。
阿薇可怜巴巴的盯着,不要紧的,吃完这顿再打。
你应该抓紧时间去,这里比不得城里,人家村医也要休息的。
也是,那我去买药。
阿薇吸着鼻子起身,韩彤说:我陪你一起吧。
两个姑娘踩着夜色要走。
想起白天的那个老色狼,韩清不放心,闻哥,你跟她们去吧。
嗯?陆屿闻挑眉,但身体已经站了起来。
韩彤摇头,不用,天也不晚。
万一有狼呢。
韩清坚持,挥手催促:快去快回。
陆屿闻倒是真跟着她们去了。
沈雯问她:你是不是现在可喜欢他了?女人剥着虾皮,眼神有些苦恼,难道我表现的不明显吗?明显。
那你还一副不确定甚至是怀疑的语气?韩清把虾肉扔进嘴里。
他很优秀。
沈雯欲言又止。
韩清打了个响指,我替他谢谢你的夸赞。
那么到此,即可为止。
后面的话沈雯不说,她也猜的到。
雯子,我不怕。
韩清目光清明,我承认我特别喜欢他,就好像……不跟他在一起,会成为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也许是处于热恋期,我觉得我应该不会跟他分开,我也明白世事难料,可我也不差啊,我不怕他离开我,我也不怕失去去。
因为在失去之前,我一定会百倍的珍惜他,分开的那一天,后悔的,一定不是我。
自信这东西,贯穿了韩清的每一根神经。
可自卑也不是没有。
比如每次在面对他不仅完整且幸福美满的家庭时,韩清会自卑。
再比如看见他被那么多病人称赞拥护的时候,韩清会自卑。
但这些并不会妨碍她去爱他。
那你还让他陪她们去?韩清上下打量她一眼,你小说看多了吧?居然会害怕闺蜜或者姐妹抢走她男朋友?沈雯耸耸肩,我要是有男朋友,我不会介绍给你认识的,至少不会让你们很熟,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不信男人。
你已经没爱了,姐妹。
韩清拍了拍她的肩膀,新晋怨妇。
沈雯:……我怨你妹啊!砰——两个女人碰了碰酒瓶,一切都在笑容里。
☆村卫生所。
陆屿闻听着那老大夫说了一堆药,最终忍不住才开了口,点名要了两种药,然后买了两支针,当场在卫生所兑起了药。
阿薇咽了咽口水,你给我打啊?男人没抬头,漂亮的手在摆弄药瓶,信不过你老板的眼光?没没没!荣幸的不得了呢!说着,阿薇赶忙把自己的手臂伸了出去。
让教授给打针,真是花钱都买不来的好机会!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在给阿薇打针之前,还戴了一副手套,从头到尾都没碰到阿薇的皮肤一下。
居然不疼。
阿薇有些惊叹。
把针和药瓶收好,陆屿闻随手扫了码,都没问那位老大夫多少钱。
但他给了市场上的最高价,不至于让人家亏。
这一通行云流水的操作下来,都把老大夫看傻了。
心想这应该是医生,动作真熟练。
出了卫生所,阿薇还在捂着针眼,陆教授,你们医生是不是都有洁癖啊?男人走在距离她们两个大概一米半的地方,微微侧眸,你看出我有洁癖了?你刚刚打针还戴了一次性手套。
不是洁癖是什么?他没立马回话,等爬过了那个坡,才听见他的声音:答应过她,不碰任何异性的。
阿薇:……韩彤:……阿薇深呼吸一口气。
自己嘴贱啊。
非要问,看吧,被强行塞了一嘴的狗粮。
她怎么就遇不到这样暖心的男人啊!!阿阿阿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