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实在是怪不得简儿恼火,这只要是有点良知的Z国人,看到自己的同胞被折磨成了这般模样估计也会忍不住心头的怒火。
不为别的,盖因现在的鼹鼠看起来情况实在是太糟糕,同时也太让人揪心了。
要知道,之前鼹鼠给简儿的印象虽说长相普通,但却绝对是一个精神的棒小伙,可是这才隔了多久啊,深陷的眼窝儿,比国宝更重了几分的眼圈,干焦的嘴唇,就连他头顶上那本该竖直的板寸都像是没精神一般搭拉了下来,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简儿甚至觉得鼹鼠的颧骨好似高了几分一般,好像是一夜之间瘦脱了形。
人,如果在短时间内变成了这样,那只有一种可有——脱水!而很显然,鼹鼠的那泛白的嘴唇正为此提供了最好的证明。
放,放了她。
她、她跟这件事没关系!鼹鼠嘶哑的声音响起,其听起来干涩得就像是磨动中的砂纸。
是吗?杰克自鼻腔内喷出一声轻嗤,有没有关系不是靠你说的,而是靠我们自己来判断的。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请问!我的同胞这是怎么回事?!简儿有些咬牙切齿地再问了一遍。
女士,与其担心他,你不觉得你现在更应该担心你自己吗?面对简儿的质问,杰克只是摸了摸下巴,扫了鼹鼠一眼,然后带着一股兴味的眼神朝简儿问道。
担心我自己?!怎么难道你还打算对我也用刑不成?简儿冷哼了一下道。
嘛,这个谁知道呢。
杰克耸了耸肩,您或许不清楚你拿的到底是什么?但是我需要告诉你的是,那家伙(指着鼹鼠)塞给你的东西非常重要,同时也是我们志在必得的,为了您自身安危,我建议您最好还是配合我们的工作为好。
否则的话,我可不保证……抬起头意有所指地望了鼹鼠一眼,然后杰克给了简儿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相信我,我美丽的女士,像您这样的美人儿应该手执精致的咖啡杯,坐在华丽的遮阳伞下品尝美妙的下午茶,然后跟其他的女士们谈谈服装,说说那些个精美的首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呆在这里……是吗?不过很可惜,我难道没跟你说过吗?我对咖啡并不有爱,而且……简儿抬起头,视线对上杰克的双眼,我现在出现在这个地方,难道不是你们造成的吗?随你怎么说女士,但是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想离开这儿的话,相信我配合我的工作才该是您的选择。
杰克道。
配合你们?说实在我还真不知道配合你们什么,或者说你们有什么是需要我配合的。
简儿淡淡开口道。
将东西交给我们,只要你将东西交给我们,我就放你自由。
杰克道,说话间杰克有意识地朝简儿走近几步,利用自己高大的身高给予简儿一股压迫感。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简儿可不可能承认,先别说这东西她早已经让猴子给带回国了,就算没有,简儿也不可能将东西交给杰克。
你明白的,我的女士。
杰克微微弯了弯腰,那硕大的脑袋又朝简儿逼近了几分,同时那股子逼人的压力有如洪水一般朝简儿袭来。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离我远点。
简儿手一抬挡在了杰克面前,没等杰克再说些什么,简儿不忘又追加了一句,因为你的口臭实在有点严重,事实我的嗅觉十分灵敏,你靠这么的近,实在是熏得我有些想吐。
简儿的话让杰克的脸先是一红,然后又很快由红变白,由白变青,整个儿跟个调色盘似的。
如果不是还有几分理智在,杰克恨不能丢弃自己一向的绅士风度,抡起那青筋暴起的大掌一掌将面前这个小东西(简儿:我是人,你才是东西呢)给扇趴下了。
请原谅我说话有些直接,不过,这真的很难闻。
简儿一边说着,一边像表示自己绝对没有乱说一般,伸出一只手捂住口鼻,倒退了一步,一脸嫌弃的样儿。
闭嘴!杰克不住暴喝一声!凶什么凶嘛!简儿小声地嘀咕着,要知道这口臭其实也是病,这讳疾忌医可不好。
你……一个大大的十字架跳上了杰克的额头,不知怎么的,杰克觉得对上简儿他的忍耐力似乎变差了。
头!部长正到处找您,让你赶紧给他回电。
正在这时,监室外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像是被提醒了一般,杰克用力揉了揉脸,强忍住简儿挑起的火气,朝后退了一步:我想你或许需要好好冷静想想,十分钟,我十分钟后会回来,希望那时您已经想通了,否则的话,我可能就得对您这位可有的女士失礼了……说完,杰克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出去,呯!监室的铁门在杰克身后关上:看好他们,明白吗!?我去去就来。
是的,头!监室铁门两边站着的两桩门神齐声应喏。
而在简儿看不到的角度,杰克朝门口两人比了一个手势,在看到两人回应的收到手势手,杰克这才离开。
这也是杰克与尼古拉斯之前商定的计划的一部分。
他们也曾假设过简儿胆气过人(现在看来他们之前的假设并不是没有根据的,至少简儿现在的表现还真担得起胆气过人这几个字),之前他们所设计的惊吓计划不能很好的奏效。
那么就进行现在这第二方案。
杰克借故离开,让简儿与鼹鼠独处。
在这样没有外人在的情况下,简儿说不定会给他们带来一点惊喜。
毕竟简儿再怎么妖孽,那也只是一个花季少女,不可能思维有那么精密,猛地看到自己饱受折磨的同胞,心潮起伏之下定然会露出一些马脚。
鼹鼠这间监室里是装着监听装置的,他们只需要走到外面去,然后听听这独处的两人说些什么,说不定就会有所收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