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啊,你不觉得你这样挺亏得慌的吗?简儿朝锦绣挨了过去,曲曲肘,在锦绣身上轻轻撞了一下。
打住啊,少拿这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表情跟我说话。
锦绣往旁边让了让,一脸警惕地望着简儿。
要知道每当简儿做出这个表情跟动作的时候,就是她在打什么坏主意的时候,实在不能不让她留下三分心眼儿。
简儿脸一僵,什么叫黄鼠狼给鸡拜年?有她这么美腻的黄鼠狼么?啊呸呸呸,自己咱就被锦绣这妞儿给绕进去了呢?咱可是人,咋能拿来跟黄鼠狼比!将脸上的表情调整了一下,让自己看起来不再那么黄鼠狼后,简儿才清了清喉:我说,你丫的要不要听我再给你分析分析?确定是分析,而不是忽悠跟洗脑?锦绣抽了抽鼻子,一副不相信简儿的样子。
你丫的到底还要不要听我说?到底怎么说话呢这是!简儿脸一板,一巴掌拍在一旁的茶几上。
听,听,当然听。
您消消火,慢慢说!锦绣一边说着,一边不忘狗腿地拿起茶几上鲜榨的果汗给简儿递过去。
现在她这情况可不敢随便跟人提,这唯一不怕让其知道,同时也能跟着商量一下的人就只有简儿了,如果她这将人给惹毛了,人给撒手不管了,自己可就当真一个可商量的人也没有了。
再说了,这意见简儿提了,但是这采不采纳的决定权那还是在自己身上不是。
一副大爷要的接过果汁,美美地喝上了那么一口,然后简儿才慢悠悠地开了口:我说锦绣啊,你觉不觉得自己这回特亏?什么意思?锦绣有些狐疑地问。
哎,你想想啊……简儿将小屁屁往里挪了挪,将腿盘在了沙发上,然后上身微微向前一倾,开口道,要知道,整出这么条人命来可不是你一个人就能成事的,既然如此,这又凭什么让你一个人在这里烦呢?你到底想说什么?锦绣问。
就我的意思吧,这事儿就不该由你来烦,想想啊,你现在可是孕妇呢,这不管发生什么事那总不能一孕妇来烦心的对吧?简儿继续诱导着。
我倒是想不烦呢,可是就我现在这情况,能不烦吗?锦绣翻了一个白眼,真是一个没建设性的话儿。
所以啊,你就没想过将这烦心事给推出去?简儿道。
推?我倒是想推呢!可是推给谁?你吗?锦绣没好气地道。
我可没那么大事本。
简儿脸一僵,然后很快又换上了一个小人进谗言的表情,锦绣,你就没想过,这事是谁惹的,那就该给谁负责吗?你是说闻人?我不是说了吗,我没打算……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
简儿轻轻拍了拍锦绣的手背,然后才道,我知道你之前没打算将这事给闻人说,可是我倒觉得其实吧,这事丢给闻人去处理那才是最合适的!你想想啊,首先,这闻人是宝宝的爸爸没错吧?宝宝小的时候,有事爸爸服其劳那不应该吗?这总不能让他享受了那么一组,这后果却由着你来承担吧?简儿道。
说什么呢?什么享受不享受的……锦绣小脸一红,忍不住拍了简儿一下,这妞儿到底是怎么说话的这是,真是太粗俗了。
简儿黑线,亲,你到底有没有听懂这重点在哪啊!不过,你话好像也有点道理。
顿了一下,锦绣又补充了这么一句。
我就说吧!一见锦绣似乎有所松动了,简儿一亮,赶紧儿乘热打铁,什么叫有点道理,是很有道理才对!其实吧,就我说你为什么不将这事给说出来,无非也就是我之前问的那么点子原因而已,可是锦绣啊,你想过没有,你这事再怎么着,这最后也是绕不开闻人的,毕竟他可是宝宝的爸爸不是吗?所以啊,其实这事跟闻人说那也只是个早晚的问题是吧?可是这早跟晚对你而言那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锦绣问道。
那当然不一样,按你想的,晚些给他说,那么这烦恼啊,压力啊,什么的一股脑儿的都在你头上,等你处理好了倒让他给捡了一个现成,你就不觉得自己亏了?简儿道。
好像,是有一点。
锦绣迟疑了一下,开始顺着简儿的思路跑了。
什么叫是有一点啊,是有很多,很多点好不好!简儿夸张地挥舞着手臂划了一个大大的圆,然后一副为锦绣打抱不平的样子继续道,可是,如果你早给他说那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你肚子这该怎么照顾,你家里该怎么解决,那就该由闻人自己来操心了是吧,你只需要往旁边那么一躺,看热闹就好了。
哎,我说,这可是看闻人的热闹呐,你不觉得这可千载难逢的机会?好像是呢。
锦绣摸了摸下巴,眼睛闪着亮晶晶的光芒,看闻人的热闹,这可是多难得的机会啊!什么叫好像是,是根本就是好不好!简儿一拍沙发的扶手叫道。
还是不行!再想了想,锦绣突然又摇了摇头。
又怎么不行了?简儿问道。
如果这事给闻人知道了,他非马上押着我去登记不可!我还不想那么早……你还不想那么早结婚是吧?像是知道锦绣所虑,简儿截断了锦绣的话头。
所以我才说让你跟闻人说。
你现在是孕妇你最大,不想那么早结婚,那就不结呗,这理由也让闻人自个想办法去,你只要结果就好。
还有啊,这还有一点非常重要的好处。
简儿继续鼓惑。
还有什么好处?锦绣追问道。
自首缓刑。
简儿定定地望着锦绣,然后一定一顿地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简单的几个字却让锦绣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后,思考片刻后,缓缓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