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让我怎么,怎么样?纳肯颤抖着声音问。
虽说这答案已经是显而易见并且呼之欲出的事了,可是纳肯还是有点不到黄河不死心,就像明知道再怎么问,这结果也不会好到哪去,但没被人将话儿说死就怎么也不会甘心一般。
纳肯,不要听她挑拨!尤利乌斯主教的喝止声同时响起,如果可以的话,尤利乌斯主教真上冲上去,将简儿的嘴给塞起来。
我可不是想挑拨,我只是想说一个常识而已。
只有永远不会开口的人才不会乱说话的可能。
简儿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道,然后,简儿话锋一转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了,这种办法一般只有狠毒,不要脸,没良心的人才会使用,如果一个正直的绅士是绝对不屑于用这种办法的,尤利乌斯主教大人,您说是吧?那是……,自然。
尤利乌斯主教僵硬着一张脸,但是却不得不点头表示赞同。
这姑娘,好利的一张嘴!望着那个一直摆着一副装X样的老洋鬼子那跟吃了便便差不多的表情,这姑娘真是他们的偶像啊有木有!郝家村的人心底那叫一个舒服啊,肿么破,他们真的很想求一下这位的心理阴影面积啊!这种明摆骂了人,但人却不得不给你点赞本事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尤其是,大伙注意到,虽然尤利乌斯主教这么承诺了,但是纳肯脸上那依旧有些抹之不去的戒惧及不信任的表情,几乎所有人都明白,经此一事,纳肯,这个打尤利乌斯主教到Z国后的第一狗腿,此时已经与他离了心,两人间的信任度经此一回,怕已然是荡然无存。
而非常不幸的是,别看纳肯一直表现得很狗腿,也很没用,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这家伙到底在Z国总理事务多年,手上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觑的,至少在Z国内是如此。
如果尤利乌斯主教想在Z国办点什么事,离了这家伙的配合那还真是不行!如果没有简儿刚才的提醒,这尤利乌斯主教暗下手段,纳肯想要逃过他的算计估计很难,这只要纳肯一死,即使对纳肯的死因有所怀疑,但是这人死灯灭,凭着尤利乌斯身上这块主教的金字招牌,想要收拢纳肯手下的人马为他所用那还倒是难度不大。
但是,现在纳肯有了防备,那事情可就不好说了。
一旦尤利乌斯主教一击不中,为了自保,这纳肯就很可能直接倒向他的对头那边,到那里,这纳肯就很可能会成为他的对手可以扎入他心脏的一把尖刀。
破坏永远比建设容易,以纳肯的本事,想要帮着尤利乌斯主教成事,那可能有些难度,但是如果他想帮着坏事,那绝对是分分钟的事情。
别说这种可能性不存在,毕竟这只要有人在,这争斗就永不会停息,别说尤利乌斯只是一个主教,哪怕他当上了教皇,也不能保证手低下是铁板一块。
而此次,尤利乌斯主教那是肩负重任而来,这任务完成得好,回去自然是升官发财,花差花差,可是如果失败,后果之严重,是尤利乌斯主教绝对不能忍受的。
所以为了能成功完成任务,此时,对于纳肯,尤利乌斯主教不但不能动,相反,他还必须做出一定的安抚。
一想到这时在,这位主教大人就有种吞了苍蝇的感觉。
而这一切都是面前这个Z国女人害的!忍不住上下打量着简儿,看来自己这是小瞧了这个东方女人了呢……看来自己这真是糊涂了呢……,突然想起,之前那会,那个东方男子提到的炽天使大人的名讳时自己的惊异。
只是没想到,这见着本人的时候,因为其只是一个女人,而且还如此年轻,自己就大意了……,接下来,在心绪不平衡的情况下,才会如此容易就被这个东方女人三言两语就激得失去了平常心,落到如今如此背动的局面……果然不愧是历经风雨爬上了主教之位的男人,感觉自己心态不对后,立即及时反省,并且以很快的速度将自己调整了过来。
感觉到尤利乌斯主教气息的变化,简儿不由得暗暗叹了一口气,哎~,看来她的小便宜只能占到这了,以这位现在这状态,再想耍小聪明是没用了。
突然想起,尊敬女士,您难道不想做一下自我介绍吗?尤利乌斯主教朝简儿欠了欠身,优雅而有风度,那个让人如沐春风的主教大人又回来了。
宋简儿,主教大人,如果您愿意可以直接称呼我宋!人总讲究个礼尚往来,既然人家以礼相待,简儿自然也不能失了礼数,以至最后明明是她占了礼,却最终落人口舌。
这名字怎么听着好像有点耳熟呢?尤利乌斯主教迟疑了一下,可是这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在哪儿听过,算了,如果是什么重要人物,自己应当不会忽略才对,许是自己不经意间听来的吧。
宋教友……尤利乌斯主教挺直了身体,举起了一只手,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开了口。
打住!简儿手一抬,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耸了耸肩,不好意思,纠正一下,我可不信教,至少我不信你们的教,你应该知道的,像我们这些人,一般信仰的是天地。
这一点,你可别搞错了。
教友?!开玩笑,真当她宋简儿是傻子啊,这个称呼是能随便用的吗?简单的两个字就直接将她给划归到他们圈子下去了,接下来,这位是不是又想凭着自己主教的身份,压着自己这个新被入教的教友尊其令行事呢?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这外称呼传了出去,而自己又没及时反驳的话,被这家伙传将出去,那自己又成了什么了?东方修行者的叛徒吗?果然是老狐狸,这张嘴想与人设陷阱!朝尤利乌斯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简儿又补充了一句:入境随俗,主教大人倒是可以称我一声宋道友,或者按你们的习惯称我一声宋女士,更可直接叫我宋,都可以。
至于你口中那个‘教友’的称谓,还是送给别人的好。
您多想了,女士。
尤利乌斯嘴角抽了一下,有些干巴巴地说道。
话说这一回他还真是没打着什么歪心思,这次会这么说话,那完全是习惯问题,一时给说顺嘴儿了,可这被简儿这刺摆到台面上来这么一刺,传将出去还真成了他心怀不轨了。
是不是想多,恐怕只有主教大人您自己清楚吧。
简儿完全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是我失言了,请您见谅。
知道再揪着这话头,自己放到哪儿去也占到不理儿,所以尤利乌斯主教干脆直接道了歉,如此一来,虽说落了自己的威风,但是同样的简儿也不好再揪着这个不放了,否则倒显得是简儿太过小肚鸡肠不容人了。
可不敢当。
反正这只是个小问题,不伤筋也不动骨,再纠缠下去也没意义,所以简儿也没打算就抓着这一点不松手,这事就这么轻飘飘地过去了。
您又是如何知道那位大人的尊名的?尤利乌斯主教再次相询,他决定了,今天这事不管是不是能善了,他都一定得将面前这个东方女人的身家背景给摸清楚了,要知道,这秋后算总账可不是这些个东方人所独有的,如果不将今日之辱给找回来,他尤利乌斯以后还有何脸面在教廷中行走!怎么?想探了我虚实好方便以后跟我翻旧账?放心,没听到之前我让郝仁给你带的话吗?这回就算你们不跟我清这旧账,我都还要好好跟你们扯扯清楚了,否则这还真以为我是泥捏的,可以随便招惹了!简儿毫不客气地道。
停了一下,简儿突然将目光落到了尤利乌斯主教的手中,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落到了尤利乌斯主教手中那本带着醒目十字架,看起来颇有些沧桑感的圣经上:话说回来,我跟你还真颇有点渊源呢,难不成宋简儿这个名字当真没让你想起什么来吗?想起什么来?!顺着简儿的目光,下意识望向自己手中……,等会,宋简儿,宋简儿,宋……是你?!尤利乌斯主教心下一惊,总息想起为什么自己之前为什么觉得这个名字熟悉了,据闻自己手中这本圣经可不就是从一个叫宋的东方女人手中弄来的吗?为此他们还花费了极大的代价。
只不过东西是过了中人的,再加上对于物主的信息只是顺嘴一提,所以尤利乌斯主教印象不深罢了。
怎么?终于想起来了?简儿冷冷一笑,突然开口问道,我说,你们是不是当真拿我当软柿子捏了?话说,我对贵处也算得上是仁尽义尽了,得了这套好东西那可是第一个就想到了你们……,相反,你们又是怎么做的?得了我的好处,不思感激不说,反倒是两番两次的惹我头上来,是不是因为我表现太过良善,让你们觉得我是个可欺之人,所以你们才会一而再,再而三来找我麻烦?简儿一提这个,尤利乌斯主教差点没吐血,什么叫得了这套好东西就第一个想到了他们,这说法合着好像是这东西白送了他们一般,要知道,为了得回这个,他们可是花费了极大的代价的!尤其是这位居然还将风放给了那群该死的吸血鬼,并且还引来了他们的竞争。
以至于最后炒到了那个让他们几乎吐血的代价……,这付出的代价多了,他们这些想要夺取这套圣物使用权的人相应的,也需得付出更大的代价。
要不是因为这个,以他主教的身份,再加上身后家族鼎力支持又怎会只拿到了圣经这一样!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套圣物能回归,他们确实是欠了面前这位一份人情在的。
如果这位当真要要这人事,那么自己开罪于他,还真能跟恩将仇报给扯上一点边,在这一点上,哪怕他不想承认,那也得认!但是……请等一下,尊贵的女士,对于您将圣物归还的义举,我们确实深感于心,但您所说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开罪于您,请相信我们,这里边一定有误会!尤利乌斯主教可不想将这样的罪名给栽到自己这边头上,这传将出去,他们以后还怎么做人。
毕竟这种罪名放在台面底下可能还没人会说,但要是掀出来了,那可是会被所有暗世界的人所鄙视的!五会(误会?),我还六会呢!我说,主教大人,您这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算了,我不管你这是真还是假,但是,纳肯先生……简儿突然转过头,望向纳肯,如果我没猜错,您应该是负责我们Z国教区这边的负责人吧?那么,我的名字你不要告诉我,你丝毫都不了解……,如果你记不住我的名字,那么……停了一下,简儿将一个地址报了出来,这个地址不是别处,正是她现在所居住的别墅。
我想这个地址你总该熟悉了吧?这要不要我给你一点时间,好让你好好跟这位‘不了解情况’的主教大人好好聊聊?!说完简儿就闭上了嘴,就这么冷冷地望着对面这伙子人。
尤利乌斯主教的眼神闪动,想到自己自打得了这圣经,就一直闭关修习,还真没打听过这外边的事。
再加上自己这一出关就到Z国来了,难不成还真有什么自己不了解的?纳肯!抿了抿唇,尤利乌斯主教叫了一声。
看来这女人只怕比他想还的要不简单,此时的尤利乌斯主教已经在后悔了,早知道他之前就不该那么贪心……,哎~,只怕自己这一场是非怕是惹大了。
是的,大人。
纳肯赶紧上前一步,对着尤利乌斯主教就开始咬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