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请各位在外等候!卡默尔执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大家退开。
为什么?郝老爷子眉头一皱,不满地意地质问。
就是,就是。
我们又不会乱出声吵了你们。
三炮仗也跟着叫了起来,其实这里边的人,对于简儿医术是否真的有那么神这个问题,最关心的就是他了!别人跟过来,那更多是想跟着凑凑热闹,可是三炮仗不一样,他这还想求着简儿给他家老母亲看看病呢!虽说他也心知郝老爷子并郝仁绝不可能会骗他,可是如果有机会亲眼看看,亲身验证一下简儿是不是当真名副其实还是徒有虚名那更是再好不过了。
所以卡默儿这会子出声赶人,三炮仗第一个就不乐意了。
我有一些关于主教大人身体状况的信息要与宋女士沟通,这有外人在,不方便。
卡默尔执事道。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说你的,我们看我们的,顶多不说话就是了。
三炮仗一脸的不以为然。
真是的,这多简单的问题啊,赶什么人嘛,这交代一声不就完了。
再说了,这有最有清场资格的人——身为医生的简儿这都还没出声呢,这个洋鬼子越俎代庖瞎积极个什么劲!如果说这病人是个细皮嫩肉的娘们那倒还能理解,男女授受不亲嘛。
可问题是这倒地的病人是一大老爷们,而且还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老爷们,那粗皮糙肉的有什么好遮掩的。
啵!一个黑色的十字架跳上了卡默尔热带的额头,如果不是理智告诉他现在绝对不是起争执的时机,这一旦吵起来将有可能更耽误时间,卡默尔简直都想拔家伙赶人了。
要知道他刚才耍的那个小手段到底能灵验多久,卡默尔执事实在是心里没底。
到底对方是东方暗世界里的人,这些个东方修行者本来就很诡异,尤其是这长于丹药的东方修行者,那更属于诡异中的战斗机,如果时间拖久了,他的小手段失了效,那可就更麻烦了,所以,他绝对不能争,只能劝!那个,这位先生……一旁尤利乌斯主教的另一个助手出了声,主教大人的身体状况是需要保密的……哪来那么多保密!三炮子忍不住嘟哝了一句,又不是屁股上长痔疮……闭嘴,你懂什么!这郝老爷子忍不住伸手在三炮仗脑门上敲了一下,然后不理会抱着脑袋在一旁不服气地小声地嘟哝三炮子,然后望向卡默尔执事,抱歉,三炮仗不懂事,我们现在就出去,不过……,这门得开着,至多我们离得远点,不去听那些个不该知道的事就是了。
多谢了!卡默尔执事急忙道。
可是,那个……三炮仗犹有些不死心地想要再说什么,但是却被郝老爷子一个瞪眼,不敢出声了。
门要开着!郝老爷子再次强调。
这个没问题。
迟疑了一下,到底不敢再拖太久,卡默尔执事还是点了头。
一会他只要注意点角度,想来应该问题不大,反正自己又没打算对这个女人怎么滴,只要不要让人有机会读他的唇语,想来这一切应该不存在露馅的可能。
为了不再耽搁时间,人群开始从房间鱼贯而出,不一会儿功夫,整个房间就只剩下简儿,卡默尔执事以及那依旧昏迷不醒的尤利乌斯主教大人。
望头望了望门外那些个依旧围观,不愿离去的人群,卡默尔执事倒没执意驱离,毕竟郝老爷子确实按之前所说带着郝家村的人往远了站了,这距离,除非用喊的,否则还真不可能听到这里边到底在说的什么。
郝老爷子懂事,这不想节外生枝的卡默尔执事自然投桃报李,按着之前所定,将房间大开,让室内的情况在众人眼中一目了然后,方望出了简儿。
**************************************************************************************************康泰叔,你刚才为咋不让我将话给说完?外边的三炮仗忍不住朝郝老爷子抗议道。
这么好的机会,他不亲眼看看怎么甘心。
闭嘴!忍不住伸手在三炮仗的后脑门子上拍了一巴掌,然后带着一股子隐之不去的担忧要神色望向了房间里。
这要不是他刚才看到简儿暗暗朝他使的眼色,他又怎么会答应将简儿一个人给留里边,小心地瞟了那站在他身旁的雷一眼,这位冲跟着小宋同进同出的,既然这会他也出来,那想来问题也是不大的。
放心,没事。
似乎注意到郝老爷子偷偷瞟过来的小眼神儿,雷倒是出人意料地好心安抚了一句。
郝老爷子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然后忍不住再次将眼神儿朝那临时诊室投了过去。
**************************************************************************************************房间内,卡默尔执事小心地打量四周一下,确实没有不妥之处,然后几步向前往窗外看了看,同样没问题。
直至此时,卡默尔执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走到简儿身旁,在离简儿有五步远之处站定,背对门外,开了口。
宋女士,能否请你帮主教大人仔细检查一下,他到底是因何原因昏倒的?要紧吗?您一边检查,我一边说卡默尔主教的身体情况好吗?卡默尔执事轻轻地开了口,声音明明很温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带着一股子让人听起来很是不舒服的感觉。
好。
我去检查。
简儿应了一声,声音显得很是迟滞,甚至带着一股子机械感,说完简儿就抬脚朝尤利乌斯主教走去。
望着简儿那乖顺的举止,卡默尔执事松了口气,很好,看来他之前所下的小手段没问题!那,麻烦您了,请您一要小心地,仔细地为主教大人诊断才是呢。
嘴角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卡默尔执事说道。
好。
简儿声音木然依旧,依言伸出那洁白如玉的手,指尖轻轻搭在了尤利乌斯主教大人的脉门上,细细地为尤利乌斯主教听起脉来。
您别看主教大人看着很是健康,可是,哎~,其实在这健康的外表下,主教大人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强壮。
卡默尔执事长长地叹了口气,一副不忍出口的样子。
接下来卡默尔执事就开始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什么主教大人苦啊!你别看主教大人平时很少叫医,但体质却算不得非常好,一些个常见的老人病多多少少还是有的,就像这回,说不定就是简儿说的那么一回事了……接下来这位就开始不停地诉说之前简儿说的那一系列的后遗症,然后就是担心尤利乌斯主教会不会当真就得了这么些,听得简儿直翻白眼,不过也幸好,因为房间与局与摆设问题,卡默尔执事如果想要北对着门外,那么就只能站在简儿身后,所以这会子,简儿的表情这们理看不到否,否则简儿这会子非露了馅儿不可。
就这么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絮絮叨叨了好一会,感觉这火候似乎已经差不多了,卡默尔执事这才带着几分自信地朝简儿问道:怎么样,宋女士,主教大人的情况到底如何?没什么大碍,尤利乌斯主教身体非常健康,他之所以会昏迷是自己催动自身力量,以于气血翻涌这才昏迷过去,只要回去稍加静养,就一点事都不会有。
简儿将脸上的小表情一收,木着一张脸转回了身来,用她那依旧略带机械感的声音说道。
怎么可能!卡默尔执事尖叫一声,但很快反应了过来,急忙手一伸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小心地打量着简儿,但确定她脸上的表情,以及睛神中的木然不变后,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你再说一次,尤利乌斯主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望了望依旧躺在那里的尤利乌斯主教,卡默尔执事咬了咬牙关,再重复了一次自己的问题。
没什么大碍,尤利乌斯主教身体非常健康,他之所以会昏迷是自己催动自身力量,以于气血翻涌这才昏迷过去,只要回去稍加静养,就一点事都不会有。
木着一张脸转回了头,简儿再重新搭了脉,片刻之后转回身来,一个字不差,半点不差地再将自己的诊断结果说了一道。
简儿这话音一落,卡默儿执事的脸瞬间变得铁青!你的诊断结果不对,再仔细检查一次,尤利乌斯主教大人的身体确实不好,你之前说的可能性是非常大了,毕竟……冷着一张脸,卡默尔执事像之前一样又开始吧哒吧哒一通说,但是这说话的声音却变得更加的温柔,拖长的腔调同时也让他的话变得愈加深入人心,并且直指人心最深之处。
让闻声之人感觉这说说得那是声声真知,句句灼见,不相信那简直都是对不起自己啊!如是又说了好一会,感觉自己的嘴巴都有些说得都有些干了,额头上也业已经有些见汗,卡默尔执事这才停住了嘴,然后再满情期待地望着简儿,出言发问:怎么样?这次检查结果如何?没什么大碍,尤利乌斯主教身体非常健康,他之所以会昏迷是自己催动自身力量,以于气血翻涌这才昏迷过去,只要回去稍加静养,就一点事都不会有。
依旧是那木然的表情,依旧是那略带机械感的声音,别说这说话的内容了,甚至这位连标点符号都没变过一豪。
可是,就是这么短短的几个字,一句话却让卡默尔执事有种想要抓狂的感觉。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会子的卡默尔简直已经不是想捉狂,而是已经抓狂到想要尖叫了!该死的,明明这个东方女人已经在自己的控制下了,明明自己已经下了足够多的暗示,为什么还是现在这种情况?!要知道卡默尔执事所使用的这种方法可是说是教廷的压箱底的秘法之一,不单修习十分艰难,就是对于修习它的人要求也十分苛刻,所以即使是在教廷内,会使用这手段的人那也是曲指可数。
这卡默尔执事凭什么能有这么大的体面,力挫众人,成为尤利乌斯主教大人的头号心腹?靠的正是这个手段!其实说起来,这手段说起来跟催眠还是有几分相像的,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这手段正是催眠术的升级版,施术的时刻不需要特别的道具,也不忌场所,更不怕旁人干扰什么的,这种手段用起来,靠的仅是施术者说话时所使的那种特殊音腔而已。
所以这种手段可以说隐蔽性非常强,简直让人防不胜防。
说完这施术的,现在再说说这中招的人。
如果说这施术隐蔽,但是中招的人反应会大异平常,那同样也会让旁人看出不对来。
但这术不同,这不小心中了这手段的人,除非是非常细心的人,否则一般人根本就不会感觉得到那中招的人有什么不对。
就像之前的简儿,没有昏倒,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动作,只是眼神突然变得呆滞了点,声音会隐带着股子机械感外,就再无其它异常。
当然了,如果这种手段,仅仅是如此而已也当不得教廷压箱底秘法这么有份量的形容词了。
这种事之可怕就可怕在它会让被这种手段给控制住了的人,在遵从施术者意志的同时,在过后却不会发觉不对,只会觉得自己所做的判断,皆是出自自己本心。
而且最重要的是,中了这手段的人,只是在当时会有些个不明显的痕迹,但是过去,却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说的也是,既然都认为这所有的判断都是出自己于自己的本心了,又怎会再生其它事端?因此,只要那施术者小心些,不要让中招儿的人突然性情大变,或所作所为有出现太大的异常,一切徐徐图之,就根本不会让人发现哪怕一丝蛛丝马迹来。
靠着这一手本事,卡默尔执事在教廷过得可以说是如鱼得水,现在突然失了灵,又怎叫其能不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