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像尤利乌斯主教说的,这家伙还真是算无遗策啊,而且考虑深远,按着他这么说,这事除了作为受害者的尤利乌斯主教大人外,对于其他人来说,还真算得上是完美的。
对于卡默尔本人来说,这样做确实是最安全不过;对于简儿来说,她的恶气出了。
因此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算是无可挑剔的,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一切都给权衡到了,真不知道是该说这位卡默尔执事脑子够用转得快呢,还是该说这位是类似的坏事做多了,所以业务熟练呢。
事实上,如果如果这个受害人不是自己的,尤利乌斯主教都想给这家伙点个赞了!怎么?尤利乌斯主教阁下,您还有什么别的想要问的吗?见尤利乌斯主教半天没有再说话,简儿忍不住问道。
你想发呆没问题,可也不浪费了咱的时间是吧?虽说卢修武离去时有跟她说过,只要卢修文进入玉玦中修养一番就没事了,可是这没真正确认过,简儿到底还是不放心,这耽搁了这么久,不想再跟这些个家伙磨蹭了。
没有了!尤利乌斯主教摇了摇头,转过那短短不过半天时间,却看起来显得苍老了不少的脸,另外,还有件小事麻烦您。
我很忙。
简儿细不可查地皱了皱眉,这家伙什么意思,这是在跟她玩得寸进尺吗?简儿不乐意了。
之前出手那是因为事情已经涉及到了她自己,再加上怀有几分看这两人热闹的心思,当然了,不可否认的,尤利乌斯主教给出的那点小报酬也算是一个让她出手的小因素。
可是这事情一码归一码,先不说他们根本就是敌对的,对面这家伙还伤了她的人,单就这一份报酬总不能让她做两工吧?我明白,尊敬的女士,放心,如果您愿意出手,我会另付您一份酬劳。
尤利乌斯主教道。
说说看。
简儿没说答应,也没说拒绝,不过既然这位愿意送个竹杠上门来,那么她倒愿意听听。
放心,只是一件很小的事,至少对您而言,这件是非常简单的。
您只需要将卡默尔执事刚才这一段记忆抹去就可以了。
尤利乌斯主教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想让卡默尔执事知道他刚才向你吐露的‘心声’?简儿问道。
没错!当然,如果您有有办法改动他的记忆,让他以为您还没来得及按他的暗示动手,我就自动醒了过来,那就更好了。
尤利乌斯主教道。
不是吧?简儿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尤利乌斯主教,难不成这家伙还有隐性圣母本性以及抖M体质?要不怎么都被人这么算计了,居然还想将人留下?难不成他就不怕再被卡默尔执事再算计上一次?这一次是有自己这个意外在,难不成这家伙还真以为自己每次都能抱住幸运女神的裙角,每一次都能躲过卡默尔执事的算计?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这尤利乌斯主教是不是拦M她不知道,不过,请原谅,这不管怎么看,她还真无法找到这位主教大人具有圣母本性的痕迹。
那他这想要留下卡默尔执事干嘛?哪怕是废物,这处理之前那得将他所有的利用价值都给压榨光了才行不是吗?似乎看出了简儿的疑惑,尤利乌斯主教冷冷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没错,他是不可能原谅卡默尔执事的没错,他会让卡默尔执事用他的命还偿还其的背叛与对自己的算计也没错。
可是,这事并不急于一时……尤利乌斯主教眼中浮现一抹残酷之色,虽然卡默尔执事是该死,可是有一点不得不承认,那就是这家伙确实有点能力,而且掌管着自己手上不少事务,如果这家伙一下子没了,那确实会给他添上不少麻烦,因此他收拾这家伙之前,还得让其帮自己再训练出一个继任者来才行。
当然了,尤利乌斯主教并不担心卡默尔执事会起疑什么的,他只要跟卡默尔执事说乘这次Z国出任务的机会,他会将这次任务的主要功劳给挂到卡默尔执事头上,再么凭着这次的功劳,再加上卡默尔执事本身的奖励,他就能有理由将卡默尔执事往上推一推。
等到那时,有了更广大前程的卡默尔执事自然不可能再屈尊于他身旁当一个小小的执事了,这样一来,卡默尔执事想要离开之前,帮他训练一个继任者那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为了自己的好前程,而且为了能够让尤利乌斯主教更早,并且更尽心地帮其活动,卡默尔执事必然会以最快速度,并且非常,非常用心去训练这个继任者。
不单如此,以尤利乌斯主教对卡默尔执事的了解,为了保证能达到打铁乘热的效果(即抱着功劳回到教廷的第一时间),卡默尔执事必然会选择在Z国这段时间就加班加点地训练这继任者,以便能让尤在回去的第一时间帮他去活动,他一定会在这次任务开始之前将这继任者给训练出来。
这样一来,不用尤利乌斯主教费一点心这继任者问题就解决了。
不过,卡默尔执恐怕不会想到,当他将这个继任者给训练出来后,他的小命也进入了倒计时时刻。
因为尤利乌斯主教已经决定了,就在这次任务中顺势找机会将卡默尔执事给解决掉。
给卡默尔执事一个因公殡职的体面就算是回报他这么多年以来还算尽心为自己做事的功劳好了!不过,关于这一点尤利乌斯主教认为就没有必要跟简儿说明了。
怎么?宋女士?您,做不到吗?尤利乌斯主教朝简儿问道。
我们来谈谈报酬问题吧。
实在看不出什么来,简儿干脆也不再纠结这位主教大人脑子里到底是转的什么弯儿了,十分干脆地说道。
放心,报酬绝对会让您满意的。
只是我不知道您想要什么,灵物?钱?还是古董宝石之类的俗物?尤利乌斯主教道。
哟,到底是当主教的,这出手就是比那劳什子当执事的大方,瞧这话说的,灵物,钱,还是古董宝贝之类的俗物都可以任选。
再比比之前卡默尔执事拿点子东西出来就心疼得跟割了他心头肉(可就不是割心头肉嘛)似的,看来这当主教那油水可是大大滴有啊,要不能夸大这么大的海口,也不怕要是万一自己狮子大开口,报出个天价来这家伙给不起?想到这里,简儿实在忍不住好奇地问了出来。
哈哈……尤利乌斯主教忍不住朗声一笑,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宋女士您应该也是修行者吧?简儿点了点头:这又有什么关系吗?请原谅她年纪小,见识浅,她还真没发现这其中能存在什么必然的联系来。
尊敬的,年轻的女士,如果换成是我们的人这话我就不敢说了。
正因为您是东方修行者我才不怕你这这狮子口,事实上,如果可能的话我还巴不得您多要些,最好您的所报的报酬多得能让我倾家荡产才好。
尤利乌斯主教笑着道。
这人这是脑进水了?还是钱多了烧得慌?就是这钱多了烧得慌也不知道希望别人将他给整破产才对吧。
嗯,鉴定完毕了,这位那绝对是脑子进水,并且已经将他的脑回路给彻底烧毁,不然他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放心吧,我的脑子没问题,清醒得很,至少在我还没将那个该死的叛徒给清理掉之前我的脑子绝对会一直保护着这种极度清醒的状态。
尤利乌斯主教道。
简儿黑线了,还说清醒呢,清醒了会跟她说这话?亲,您到底有没搞错?这些话你要么埋心底,要么也该是跟你的铁杆心腹,好吧,那个铁杆现在已经背叛了,但你的心腹应该不只这么一位吧?这些话难道你不觉得你该跟他说说才更合适吗?跟咱说,咱是哪个牌面上的人啊,说句直白些的话,这认真说起来,咱不单跟你不亲不说,还有分有怨,并且这仇这怨还鲜亮着呢,您跟我说这个,咱就问一句:合适吗?望着简儿这副样子,尤利乌斯主教更乐了:怎么?还没想通?无功不受禄,如果能凭几个物件儿换来一位有着广大前途的东方修行者的因果之缘,我自然乐意得很!受教了~沉默了良久,简儿才憋出这么几个字来。
怪不得这位表现得这么大方,敢情这家伙这是门儿清呢。
相较于西方那边来说,这东方修行者就有这点不好,因果两字那就是挂在东方修行者头上的一把刀啊,一个不小心,你就得为此付出慘痛的代价。
这可不是说笑话,要知道古往今来,栽在这上头的神啊妖啊那还少吗?当年白娘娘就为了还前世小牧童(许大官人)的相救之情,嫁了人,生了死,最后被压在雷峰峰下近二十年。
还有那林妹妹,为还前世神瑛侍者的滴水之恩,那用了一世的血泪来还啊。
得咧,不是咱想说,您知道这绛珠草是长在哪的吗?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啊!你见过长在灵河岸边的花草会缺水的吗?要我说啊,那劳什子神瑛侍者那就是多事!他多事就算了,却害得想拒绝都拒绝不了的绛珠草白担了这恩情,还被还泪一生。
这桩桩,件件那可者是血的教训啊,因果不了,天劫难过,简儿还想早点修行有成好历劫飞升去帮自己那便宜师尊一把呢,怎么可能愿意为了这一时的小便宜最后吃了大亏。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简儿变得有些意兴阑珊:算了,按着‘暗世界’的规矩给就是了。
如您所愿,尊贵的女士!达成目的,尤利乌斯再次笑开了,要他说,这些东方人就是矫情,今生过好了就是了,他们却偏讲什么来世,活该活得这么累。
望着那笑成一朵菊花样的老脸,一阵不舒服涌上简儿心头,眼珠儿微微一转。
尊敬的尤利乌斯主教大人,还有一件事我还得提醒您一下,在您处理你手下这‘叛徒’之时,也请不要忘了拨亢想想,对于我的手下留情,没当真按卡默儿执事所说将你给整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活死人,还有为您清除了一个如果深受您信赖,却还心怀不轨的心腹大患,避免了您未来可能遭受的更大的损失的恩情,您,又该来还?简儿的这话一出,尤利乌斯主教的笑容瞬间僵在了他的脸上。
另外,我到底年轻,这‘暗世界’里的门门道道我到底不太清,为了不让自己占了您大便宜,害得您倒欠我果因,关于您的报酬问题我一定会向前辈们好好请教,以免害您吃了亏。
简儿跟着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这哪里是真怕尤利乌斯主教吃亏,这是在警告他别耍花样,别以为她年纪小就糊弄她呢,哪怕你丫的再是只顾享受当下的享乐主义者,如果你不怕这事被宣扬出去丢掉颜面,你就可劲儿省吧!还有,除了我这里,请主教大人别忘了,卢修文那里还有一份呢!既然您知道拉米亚斯*基努*克利莱尔是个什么样的存在,那么对于他们上界的事也应该是知道一二的,也不怕跟你说,简儿眼波突然一转,跟着笑开了,你知道卢修文的这具身体是打哪得来的吗?那可是我东方阎君大人亲自下令为他量身打造的!伤了他,您又打算怎么赔,您自个好好掂量掂量才是正经。
就要简儿还打算说什么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简儿用眼神儿朝尤利乌斯主教告了个罪,略偏了偏身站到一旁接受的电话。
真的?他们都回来了?!简儿的眼睛瞬间变得闪闪发亮起来,这可是她这几天收到的最好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