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位那激动不已的小模样,简儿不由得失笑:不用谢这么早,这能不能帮上忙,这没见着人我也说不好,可别你这头谢了,那头我又一无所成,你不白谢了吗?不会的,不会的。
三炮伏连连摆手,只是不知道他这是说简儿不会帮不上忙,还是说他不会白谢。
可能这刚说完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话可能有点问题,三炮仗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门儿:那个,我的意思是说既然康泰叔说您医术好,那您的医术就一定是最好的,哪怕您没……,啊,呸呸呸……感觉到接下来的话不吉利,三炮仗急忙停了嘴,像是要将之前不吉之意给呸掉一样连呸了好几声,我的意思是说,不管如何,您肯帮我妈看看,我就已经很感激你了。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又急急地补充了一句:您放心,您放心治,不管最后结果怎样,我三炮仗还是知道好歹的,绝对不会跟您瞎闹!这个,康泰叔可以给我做保,如果我瞎来,让他打断我的腿!康泰叔,您说是吧?生怕简儿有多余的担心,治疗的时候放不开手脚,所以还不忘补上一颗定心丸。
这点我可以做保,这别人不敢说,但我可以保证这三炮仗一定不是那些个不识好歹的。
郝老爷子点了头,担了这份保。
简儿明白,这两位这是在给自己下保证呢,这是说不管结果如何,反正绝对不会有医闹事件就对了。
听到这里,简儿在心安的同时,却也忍不住升起一股子悲哀之意,曾几何时,咱Z国的医疗环境变成了这样,缺德医生,无理医闹,医患意的不信任……算了,这种事也不是她一个小老百姓能够管得了的,她只要保到问心无愧就够了。
当然了,既然别人愿意给她多加颗定心丸,简儿也不介意。
那成!放心吧,到时我一定会按时过来。
简儿也跟着保证,郝老爷子,如果没其它的事那我就不久留了,你知道的,我还得赶着回去看看卢修文的情况。
哎,好!郝老爷子点了点头,然后给了已经将车倒了过来,正在那里等待下一步指示的郝仁一个眼色,然后亲自将简儿与雷两人送上了车,这临开车前,郝老爷子忍不住交代了一句,那个,小宋啊,等修文没事了,记得给我挂个电话啊。
好,这是应该的。
简儿点了点头,然后朝郝老爷子挥了挥手,道了别。
车子慢慢启动了,透过那慢慢关上的车窗,简儿朝那群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离开,尤在那里对着那个明明什么都没干的,某个头戴荆环绑在十字架上的男人的唱赞歌的家伙扫了一眼,然后忍不住翻了个小白眼儿,那些家伙还真是有够无视自己这个救命恩人存在的。
不过,算了!反正认真说起来,自己这回也没吃亏,顶多等那个尤利乌斯主教大人来给自己送报酬的时候,顺便将这些家伙欠她的感激一起折算到报酬里好了。
比起听这些家伙讲几声不痛不痒的谢谢来,多拿点报酬要更合算得多!**************************************************************************************************这归程的时候似乎感觉到简儿有点儿心急,所以郝仁体贴地加快了车速,不过因为郝仁的车不错,同时这车技因此哪怕车速快了点,却也未让简儿感觉到不适,同时也比简儿预计回到家的时间快了不少。
多谢了!车了简儿别墅门口停下,下了车,简儿礼貌地朝郝仁道了道,那个,要不进去坐坐?不用了,估计你一会还有得忙,正好我也要回公司一趟办点事,下次有机会再来你家拜访吧。
郝仁婉言谢绝,说要回公司一趟办点事倒不是借口,他确实还有点事务需要完成。
不过就算没事,郝仁也未打算进去,毕竟今天这情况可不是上门做客的好时机,他郝仁还不至于那么白目。
也好。
那么再会,今天多谢你了。
简儿也未多客气,再次谢了谢,然后目送郝仁离开。
客气了。
郝仁朝简儿点了点头,然后挥了挥手,驾车离开。
主人。
别墅的大门打开,管家良子正站在门口处朝简儿问好。
修文还有修武回来了吗?其他人呢?都在哪?简儿一边抬脚朝里走,一边问道。
嗨,两位大人早已到家,卢宗大人还有修武大人正在静室为修文大人治疗,其他几位大人在那里为他们护法。
良子一边走,一边小声地朝简儿汇报着,对了,还有一位跟卢宗大人一起过来的,自称是范阳卢氏的人正坐在一楼会客厅。
跟卢叔一起来的?简儿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嗨!卢宗大人交代了,修文大人情况还好,请主人不用过于担心。
主人可以先接待那位客人先。
良子应了一声。
嗯,我知道了,带我过去。
简儿应了一声道。
跟卢宗一起来的,如果不出意外那应该是卢家人。
卢宗不是说等他将卢家的接班人给调教好了才会回来的吗?现在既然回来了,那说明这卢家的事已经处理好了,那这卢家人怎么还跟着过来?不会又有什么新问题找上门来吧,要不卢宗那边怎么会让自己先接待这个跟过来的卢家人。
想到这里,简儿不由得加快了几步朝里走去。
是你?!一进大厅,那个原本坐在大厅沙发上的男子就站起了身来,原来这卢家来的还是一熟人。
好久不见,简儿。
来人朝简儿轻轻点了点头,原来这卢家来的人不是别个,正是卢致远。
坐!简儿朝卢致远坐了一个请的动作,不好意思,今天外边有点事,让你久等了。
哪里,是我来得冒昧了才是。
卢致远朝简儿微微欠了欠身,这才坐下。
两人坐定后,跟在后面进来的良子也十分乖觉地给两人再上了杯热茶。
一段时间不见,你倒跟换了个人似的……简儿有些惊奇地上下打量着卢致远,忍不住开了口。
你这是在损我呢。
卢致远朝简儿苦笑了一下道。
我这是在夸你呢。
简儿顺口接了下去。
不过这话虽说简儿是顺口给接的,但是却当真不是虚言,这一段时间不见,这卢致远还真跟变了个人似的。
别误会,倒不是说这卢致远的样貌变了,好吧,样貌确实有变化,他整个人都瘦了不少(卢致远:这都是累的啊!),但是那脸还是那张脸,并没有使用了东方三大邪术之H国邪术——整容术(卢致远哭:他敢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教之始也,在卢宗面前谈整容,他绝对会让你死都没那么快),可是整个人的气质却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如果说以前还有说是一位有着书卷之气的小鲜肉,那么他现在看起来却已经像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了。
虽说卢致远这会依旧是一身现代休闲打扮,可是简儿敢发誓,他现在这副放子绝对比电影,电视剧上的那样个已经全副武装扮相的世家公子更像世家公子,往那一坐,实在让人忍不住想问一句——亲,您这是穿越来的吧?对于简儿的惊奇,卢致远当然知道,事实上,最近类似这样的评价他听得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多到连耳朵都快磨出茧子来了,如果是别人说了这话,卢致远可能还会一笑置之,可说这话的人换成了简儿,他倒控制不住起了吐糟之心,谁让这卢宗正是从简儿这里出来的不是?自己受了这么大的罪跟这位也脱不了关系。
这还不是托了你的福么。
卢致远笑得那叫一个温文尔雅,只不过那笑意却未达眼底,相反,在这位眼中,简儿反倒是读到了一股子怨妇气。
少在这里跟我阴阳怪气得好像受了什么惨绝人寰的折磨一样,如果我硬要将这‘福气’送给别人的话指不定你还会跟我拼命呢!简儿忍不住翻了一个小白眼儿道。
哪怕,在这这可是真心向您道谢呢。
卢致远收敛了眼底的怨妇气,转而换上了极为认真的表情,然后,郑重地朝简儿一揖道谢。
虽说这段时间卢致远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水深火热,可是他同样也明白,像他这样的机遇是多么的可遇而不可求。
平心而论,这段时间跟在卢宗身所学到的东西,比他这二、三十年学的还要多。
正如简儿所言,如果她当真将这福气给了别人,说不得卢致远还真会想去拼命。
行了行了,卢宗既然择了你,那是你自己的机缘,我可当不起您这谢。
简儿摆了摆手,卢致远这副郑重其事道谢的样儿倒让她浑身跟长毛似的,不自在极了。
我这一谢不单是为我自己,同是也是为了我们这一支卢姓传承子弟。
说到这里,卢致远苦笑了一下,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拒绝得了那么大的诱惑,愿意将那么多,那么珍贵的东西归还我卢家的。
尤其是……停了一下,卢致远才叹息着道:关于你的情况,我已经听说了。
我的情况?我的什么情况?简儿一脸无辜的样子。
我已经听说了,你也是我卢家的血缘传承。
这真要论起来,你比我们更有资格接受这笔巨大的财富,毕竟他们是你所唤醒的。
如果不是因为你拒绝,再加上你的举荐,这种好事根本就轮不到我家头上来。
卢致远苦笑着道,关于这点他心知肚明得很。
我刚才说过了,这是你,是你们家的机缘不是吗?再说了,虽说那笔财富不小,可是同样的,想要继承那笔财富你所要付出的代价与承担的责任也不菲。
我人小,肩膀窄,力量弱,实在担不起那么重的担子,你们愿意帮我将那担子给接过去,说来我还得感激你们才是呢。
再说了,在这世人的眼里,你们总比我更能名正言顺地继承这笔财富不是?简儿说的这也是心里话,要不是打得到空间后,这事赶事,事连事的,逼着她不得不走到了这一步,估计以这姑娘的性子,指不定就过上了那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小海:你这是养猪么?简儿:那又怎滴,我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生活!)闲时到古玩市场切切毛料,淘实淘宝,赚点儿小钱花花的日子了。
让她承担起卢家传承的责任,姑娘她敬谢不敏啊!再说了,说句不该说的话,这笔财富这落到了我手中,对我也而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事这古往今来那还少了?姑娘我还年轻,这小日子还得还算舒服,实在没精力跟那些个听到这信就想跑过来来秋风的家伙打交道。
更甚者,说不得最后还可能整得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才是真冤呢。
简儿挤了挤眼,做出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道。
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
再说,我又不是聋子,瞎子,你最近的‘丰功伟业’我可没少听,敢打你的主意的人只怕没多少个吧。
卢致远语带试探地道。
最近圈子里关于这位的新闻那可不少,这哪条说出来都能让圈子里边震三震的,之前卢家老爷子还担心简儿这头会出问题,还提醒过卢致远关心着点,如果需要,他们还得站出来给简儿撑撑腰杆子,震震场子。
可却不曾想,这一切风平浪静得让这老爷子都觉得诡异。
这打听之下才知道那些个真正的大鳄才将爪子探出来,就被人给警告了,因此才造成了面对一块诱人的大肥肉只有那些个小虾米蹦哒,但那真正的大鳄却潜了水的诡异局面。
你不是特意跑来跟我说这个的吧?面对卢致远的试探,简儿笑了笑,没回答。
当然不是,我是来给你送请柬的。
见简儿拉开话题,卢致远也没追问,而是从身上掏出了一张大红柬子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