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了开头,又有了刚才布朗博士说的医院外聘专家这么个钟头做保,很快第二个人就挤到了简儿面前。
那个,我,我没什么好的东西交换,所以能不能……这位声音越说越小,望着简儿有点不好意思,感觉自己像是想占人便宜的。
只是正骨不用药对吗?简儿倒没有笑话他,依旧一脸温和。
是,是的。
这位点了点头。
当然可以。
简儿示意这位坐好,然后才道:我看一下你的伤可好?好的。
这位坐在了简儿面前,小心地将吊在自己脖子上的绳子给取下来,然后将那绑着夹板的手臂伸到了简儿面前。
这是要治伤了?!人群再次动了一下,特别是那些个听别人传着简儿之有的事迹赶过来,没见过实例的伤员,或者伤员的亲属下意识地就想朝前挤,以便能够更清楚地看个究竟。
请保护秩序。
布朗博士留下来协助维持秩序的护士手一伸拦住了人群,相信如果是您在治疗也会希望自己治疗时不受干扰不是吗?只是在这会子功夫,简儿就已经检查好了这第二位的伤情:就是这里骨折,不过不要紧,你的断骨处只是有些轻微错位而已,不是特别严重,别担心。
真神了!没想到面前这年轻的女士居然轻是轻轻摸了摸他的手臂就已经将他的伤看了个清楚明白。
虽说之前那会他也曾这样看着简儿给那几个东方人治伤,可是这看别人跟轮到自己,那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她真说对了?略带不可思议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嗯,那位用力地点了点头,我刚刚拍的X光片,跟她说得一模一样。
咝~,大伙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简儿,敢情这位单用眼睛还有手摸,得出的结果跟那X光片还有得一拼。
好了,你坐好。
简儿轻轻叩了叩桌子,示意这位先别瞎动,可别到时一个不小心伤上加上就出乐子了。
是。
这会这位脸上那股子兴奋劲儿不没来得及完全褪去,但却强捺着自己的性子坐到了简儿面前。
简儿朝这位露出了一个笑容,手轻轻划过那位受伤的部位:放心吧,你这伤容易,只需要……啊~还没等简儿说完,那位只觉得自己的手一痛,然后忍不住一声轻呼,差点没跳起来。
好了。
简儿一边说道,一几顺手拿起之前取下的那些个夹板,然后就手腿麻利地帮这位将手又给缠了回去。
这,这就好了?这位有些不敢相信,但很快就发现不对,那些东方人治疗后不是只缠纱布就好了吗?到自己这里了怎么又将夹板给绑回来了?你这可是骨折啊,而且你又没用药,骨头的伤怎么可能好得那么快?不上夹板怎么行!简儿给了这位一白眼,没好气地道,不过放心,你断骨的地方我已经给你接好了。
接下来你按院里的医生的要求去护理想来就没问题了。
如果你不放心一会你再找院里的医生复查一次好了,说完简儿就示意这位该让了,并且顺势叫了下一位。
又处理了几位类似的伤员,这时就听到人群后一阵骚动,接着就听到玛丽亚的声音传来。
抱歉,请让让,谢谢!麻烦让让,谢谢!这些个F国人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被叫让的那些位男士不单自己让开了位置,还帮着玛丽亚拍了站在自己前面的那些个家伙的的肩,帮玛丽亚开路。
所以不一会儿的功夫,玛丽亚就再次站在了简儿面前。
您好,这就是我丈夫,麻烦您了。
玛丽亚将轮椅往简儿面前一推,然后踩住了轮椅的刹车。
望了一眼眼玛丽亚丈夫的,简儿一呆,这位这是……我丈夫在三年前因为车祸自****以下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
玛丽亚轻轻握住了自己丈夫没有受伤的另一只手,这回我正是想带我丈夫来XXX医院看看还有没有治疗的希望,哪曾想……嘴角闪过一丝略带嘲讽的苦涩,哪曾想却是以这样的方式住进了院里。
玛丽亚。
坐在轮椅中的那位消瘦的男子安慰性地轻握了一下玛丽亚的手,这几年是我拖累了你。
亲爱的,我们说过不再说这样的话的。
玛丽亚蹲了下来,抬起阔大望着自己丈夫那蔚蓝的眼摇了摇头。
转过脸,玛丽亚深深地望着简儿:麻烦您了,我不希望在丈夫在遭受这样的痛苦的同时再受到骨折的折磨。
放心吧。
简儿示意玛丽亚稍让让,她需要检查病人的情况。
伤在左臂上,消瘦男子朝简儿示意了一下,同时不忘补了一句,放心,我左臂还是有知觉的,所以您需要问诊请尽管问。
好的。
简儿点了点头,不过并没有急着去查看那消瘦男子的伤口,反而转向玛丽亚,不过在这之前,你介意我为您的丈夫诊一下脉吗?诊脉?那是什么?玛丽亚一呆。
这是我们Z医所特有的一种查病方式,来,请将您丈夫的手放到这个小枕头上。
简儿拿出了一个脉枕放在了桌子上。
玛丽亚虽说不明白简儿为什么不直接为自己丈夫治疗,不过既然是看病,那自然是听医生的。
所以压住了满肚子的疑问,将自己丈夫的轮椅调了调位置,再往他的背后垫了一个枕头,这才将那消瘦男子的手放到了桌上那个脉枕上。
简儿伸出了手,轻轻地往那消瘦男子的脉门上一搭,然后闭上了眼,不再说话。
这是在干什么呢?人群中响起小声的议论声。
没听她说这是诊脉吗?旁边有人回答。
废话,我当然听到了,问题就这样摸摸手就可以查病吗?又有人道。
我怎么知道,好了,别吵,看着。
这位显然不耐烦了。
一会功夫,简儿睁开了眼望着:玛丽亚,我有问题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