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诗语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一样,只是睁着一双充血的眼睛愣愣的看着上方,秦穆也只是微微蹙眉。
三人都没有在出生,一直到小护士重回病房,给姜诗语的输液中加了一些药,只见姜诗语原本睁着的双眸正缓慢的闭上,最后熟睡过去。
傅景源见姜诗语睡了过去才沉声开口问道;你加了什么?秦穆听闻倒是饶有兴味的挑了挑君么,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加了什么你还在乎?说完,秦穆果然见他原本就紧绷的面容变得阴霾了,不由得低笑道;放心,不会对她身体造成任何问题,只是让她好好睡上一觉。
傅景源听闻这才抿着薄唇,视线却紧紧锁定着病床上的人儿。
你先出去。
这话是秦穆对着小护士说道。
小护士连忙点头,给姜诗语盖上了被子后才退出病房。
秦穆这才转过身看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男人,低声问道;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舍得?秦穆的最后一句话听上去似乎还带着些嘲讽,嘲讽他以前当个宝贝似的宠着,疼着,爱着,就算在这之前也是,一个头疼脑热都得他这个院长亲自出马,现在倒是舍得了。
傅景源不理会他的挖苦和嘲讽,只是走进病床,盯着姜诗语那张睡颜许久才低沉开口道:有没有什么后遗症?秦穆又是低笑一声看着他,怎么,自己把人家折腾成这样,这会担心个什么?瞎了和你有什么关系?果然,只见傅景源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额头请的青筋都蹦跳着,嗓音却是比方才更冷了。
瞎了也是她活该,与我何关?秦穆听闻只是淡笑不语,落在姜诗语那张憔悴的脸上,幽幽开口道;这姑娘遇见你真不是道是福还是祸,看看,这又瘦的根猴一样了,你之前的心思算是白费了。
秦穆指的是他那些药膳,因为姜诗语怕苦,中药一口都喝不下去,所以傅景源才想着法子做成食物让她不知不觉的食补药补。
这几个月看着他精心给姜诗语调养身体,眼看着姜诗语的身体越来越红润,比最开始见到她的确好了太多了。
三年后在看见姜诗语,整个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脸色苍白,身体瘦弱。
这下可好,短短几天时间就变回原样了。
秦穆的话却让傅景源的脸色更抑郁了,一双阴鸷的眸死死盯着姜诗语苍白的脸,眸光晦暗不明,就连秦穆也异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而此刻,医院大门外,姚月得到消息就赶来过来,看霍水从一辆跑车中下来,她连忙迎了上去。
水儿,你来了,我们快点进去……嗯……霍水也是一脸着急,两人挽着就快步朝着医院走去,身后,连容似乎有些不悦的蹙眉,看着两个女人的背影,薄唇微微抿紧,想到今天晚上,唇角轻轻一扯跟了上去。
走到一半,霍水才想到什么,顿住脚步。
怎么了?我还不知道她在哪间病房。
说着,霍水这才想起连容,一转身就见他正悠哉悠哉的慢慢走来,她只觉得气血冲头。
松开姚月几步跑到他面前,扯住他的手臂咬牙道:你走这么慢,是故意的吗?诗语在哪?连容垂眸看着她一张气愤的小脸,只是低笑道;水儿,你确定你要这么跟我说话?我……霍水受到他的威胁,一张小脸是气的又红又青,却看的连容不由柔了眸。
一旁,姚月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幕,心底有些讶异,不是说连容对霍水没那个心思吗?可是一想到两人的关系。
就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简直就是放屁……上了床的关系,还能单纯到哪去?可是现在看来,连容对水儿也全然不是水儿所说的那样。
只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清了清嗓音道:咳咳,那个,两位,回去之后才闹可好?闻言,霍水一张脸顿时爆红,羞愤不已,却只能愤愤的瞪着连容,连容反倒是邪魅一笑,竟然有种魅惑众生的感觉。
听到了?要闹回去在闹。
你……霍水听着他这副表情,尤其还是此刻这般纵容的面容,霍水捏了捏手心,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
你到底说不说诗语在哪?你要是不说我们就挨个病房的找了,别耽误我们时间。
连容看着她,俊眉一样,心知这小东西一定是气坏了,可不能在恼她了,不然他怕今晚的福利就没了,薄唇一扬,只是低笑一声道:我带你们去。
姚月跟在两人身后,唇角有些抽蹙,这两人是在当着她的面打情骂俏吗?不是说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她怎么看都不像。
三人来到一间病房,两个女人直奔冲了进去。
全然忽视了傅景源和秦穆的存在,直奔病床,看着病床双眸紧闭,脸色苍白的姜诗语,看着她输液虚弱的模样,两人都酸了眼眶。
被囚禁,可想而知她这几天过的是什么日子。
肯定不好,不然能到医院来?诗语?诗语,我们来看你了,诗语……两人叫了一声没见姜诗语有反应,都急了,好在秦穆在一旁低声道:放心,她只是睡着了,你们别吵醒她,她现在需要休息。
姚月和霍水两人对视一眼后看向他,姚月站起身看着秦穆问道;学长,诗语怎么了?秦穆只是看了一眼傅景源后低声道:没什么事。
姚月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肯定不会告诉她实情了,转头看着病床上的姜诗语,尤其是见她脸颊有明显的凹陷,眼眶下却是青黑一片。
脸色更是白的像一张纸,姚月胸口急促的喘了几下后走到傅景源的面前,对着他一张阴霾冷冽的脸,姚月还是开口说道。
学长,你了解诗语吗?虽然你没有我和诗语认识的时间这么长,可我觉得你还是了解她的,她是一个一条路走到黑的人,当初离开你是无法更改的事实,就算是这样,是她的错,她折磨的也只是你的精神,可是学长,你怎么能折磨她的灵魂还折磨她的身体?闻言,傅景源一张面容的表情未变,只是一双阴鸷的眸微微眯起,病房里的几人都看着对峙的两人。
霍水站在姜诗语床边更是一脸惊讶佩服的表情,到底是怎么?哪里来的胆子跟傅景源这么说话的。
连容靠在病房的墙壁上,靠在墙壁上看着,表情淡淡。
姚月质问了傅景源后,她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因为傅景源的神情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一张冷的让人不敢靠近的脸,和那双阴鸷冷冽的眸都未有过任何波澜。
这让姚月都开始怀疑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听到她刚才的话了。
就在姚月她的话都白说了的时候,傅景源才久久开口,声音冷漠如冰。
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怎么是我折磨她的身体?说完,傅景源一双寡淡的薄唇竟然勾出一抹笑意,却是讽刺十足。
这让姚月看的心里实在窝火,双手紧紧握拳,眸中已经有些怒火在燃烧。
学长,你怎么可以这么对诗语,她这么爱你,你……爱?傅景源一个很戾的嗓音打断姚月未说完的话,眸光却是阴冷很戾扫过姚月僵硬的脸,最后落在病床上的姜诗语脸上。
眸中的戾气渐渐凝聚,变成冰渣,只要一眼就让人感觉到寒冷。
让人不寒而栗,姚月只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冷了一圈,却让她震撼。
一旁,霍水更是连话都不敢说,尤其是在看见傅景源那张阴霾的脸和那双阴鸷的眸,感受到他身上释放出来的那种戾气。
她的脸色都白了,她就觉得这个男人是最可怕的,她怕他是有原因的。
看吧,这样的气场还能有谁,只单单一个字就能让人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
真不知道诗语跟他在一起都是相处的?不会被冻死或者冷死吗?在不就被吓死,但是她不知道只,以前,傅景源对姜诗语是如何宠的,简直就是宠到无法无天,可以蹲在他的脖子上拉屎了。
病房里的气氛顿时冷到了极点,秦穆看了一眼姚月低声道:病人需要安静的空间。
姚月回过神来,她吸了一口气后才开口说道:学长,有些时候都是当局者迷旁光者清,我是看着你们从相知相爱的,我不希望最后我会后悔鼓励诗语重新跟你在一起。
可谁知,傅景源接下来的话就让她变了脸色。
相爱?我宁愿没认识过她这种女人。
寒着脸说完这些话后就转身离开,走到房门口,冷冽的眸扫过一旁的连容。
只是这一眼让连容耸了耸肩,给他让开了路,只不过他刚才的那个眼神似乎在说下不为例。
傅景源离开了病房,冰冷的气愤渐渐瓦解,霍水长长舒了一口气道:天啊,小月,你胆子真大。
姚月脸色有些不好,转过身看着她,最后落在姜诗语的脸上蹙眉,语重心长那个岛:他又不杀人,怕什么?一旁,连容听闻只是低笑一声,缓缓走上前,站在霍水身边,打量着她却是回答了姚月刚才的话。
嗯,他的确不杀人,但是他会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