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泽并不打算把邵安堇故意找记者拍摄二人的事告诉许楠,因为他知道。
许楠根本不会相信他。
你封杀了他,他没有家庭,靠着自己走进这娱乐圈中,你让他以后该怎么办?许楠依旧紧握着剪刀,她抖着嗓音,希望陆以泽给她一个答案。
怎么办?陆以泽冷笑一声,抚上她干涸的唇瓣,阿楠,你能不能关心关心你自己,别总是让我心疼?听在许楠的耳中,无比虚伪。
都是因为我,因为我,你毁了他,我跟他之间清清白白,是他生日,我做了一个蛋糕。
仅此而已,我们没有网上传的接吻,我们干干净净的,只是过个生日而已。
没有任何僭越,仅此而已,所以求求你好不好。
许楠的泪落在他的衬衫上,晕染开来。
阿楠,你怎么总是哭?你看看你来到我这里都哭了多少次了?陆以泽吻着她的眼睛,你的眼睛很美,不应该总是流泪。
那你就收手好吗?他还小才二十岁。
小?他才过完生日。
陆以泽抬起指腹,一点一滴的擦去她脸上的泪痕,二月二十九日,我的生日。
许楠僵住了,她慢慢抬起眼睛。
两人近在咫尺。
我的妻子,却在给别的男人庆祝生日。
许楠突然想起,领结婚证那天,她无意间看见了陆以泽的出生日期,当时心里还在感叹,四年过一次的生日。
可现在。
对不……我。
许楠说不出话来。
阿楠,给我生个孩子吧!陪在我身边。
许楠刚松懈下来的身体,立刻绷紧,你的生日,与我何关。
陆以泽慢慢抬起眼,眉眼间的戾气慢慢凝聚在一起,他勾起唇角,目光渐渐寒凉,放在她腰间的大掌越来越用力。
许楠吃痛一声,被囚禁,被冷落……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何时才会是尽头,与其苟活着,不如一搏。
她握紧剪刀,抵在陆以泽的腹部,狠狠用力,感受到了刀尖进入的幅度。
鲜血立刻染红了他的白衬衫和自己的粉色睡衣。
肉体凡胎,涌出的鲜血越来越多,许楠仓皇扔掉剪刀,伸出双手去捂着他的伤口。
陆以泽却是面不改色,好像这样的伤痛,他承受过很多次。
阿楠的手疼不疼?疯了,简直疯了。
许楠崩溃的站起身子,双手布满了他的鲜血,她激动的说,陆以泽,你仔细看着我,我捅了你一刀。
我要杀你,你懂不懂?你的妻子要杀你。
求求你把我抓我来好吗?关进监狱里,最好永远都不要放出来可以吗?她想离开这里,只要能离开,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报警,对了报警。
许楠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从桌子上找到陆以泽的手机,密码,告诉我密码。
你的生日。
陆以泽靠在椅子上,安静的看着她,血流一地,他却感觉不到疼痛。
许楠打开手机,屏幕是她的照片,倚靠在围栏前,一脸纯洁无忧。
她顿了一瞬,用沾满血迹的指尖,划着手机屏幕。
信号在早已被切断了。
陆以泽站起身子,慢慢的靠近她,血流了顺着他的步伐,流了一地。
他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抱在胸膛前,拍着她的后背,阿楠,乖。
到底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
他的血滴在她的脚上。
我不会放过你。
一夜之间,邵安堇三个字,仿佛从来都没有存在过,百度上再也搜不到他的名字了。
那个曾经红极一时的名字,犹如水汽,瞬间蒸发了。
深夜,静谧的房间里,陆以泽撕开未被染上血迹的衬衫,简单的处理了伤口。
许楠已经睡下了。
他躺在她身边,抚摸着她的头发。
囚也好,禁也罢,只要她别离开。
窗外是呼啸的寒风,隔音玻璃割断了声音,室内一片安静,陆以泽抱着许楠。
那是第一次,他能够安心的睡着。
昏暗的地下室里,倪曼姿躺在男人身下,动情的呼唤,阿泽。
男人一顿,立刻掐住她的脖子,狠戾的说,倪曼姿,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谁。
倪曼姿迷离的睁开双眼,双眼一片氤氲,通过雾蒙蒙的水汽,看清了男人的脸。
你该为我想想办法,我现在成了这样到底是谁害的。
他的话浇醒了倪曼姿。
倪曼姿看着眼前,长相温文尔雅,眼中却无比黑暗的男人,眼中的雾气慢慢抽离,她惊恐的推着身上人,邵安堇!现在知道我是谁了?邵安堇禁锢住她的手,反制在枕头上,身下的动作却越发粗鲁,丝毫不顾怜惜。
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人,抱着别人女人双宿双飞,你呢?邵安堇我要杀了你。
我可没有强迫你,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的吗?邵安堇抵在她的耳边,身下一个用力,学着她的声音。
你……无耻……倪曼姿已经说不出连贯的话来了,咎由自……取。
我无耻?不如去问问他那个新婚妻子啊!亲手做的蛋糕给我,别说味道还真的不错。
只可惜那陆以泽居然这么小气,我还没玩呢。
邵安堇翻过倪曼姿的身体。
昏暗潮湿的房间里,散发出浓厚的气味,让人难以进入。
我现在成了过街老鼠,你说说,我该怎么办?倪曼姿费力的集中注意力,我说过,他不是好对付的,可你偏偏不听我的。
不听你的?我要是听你的,还能让你这么爽?邵安堇的疯狂,倪曼姿早就领会到了,她强忍着生理泪水,先出去躲一阵子。
出去?能去哪?去Y国,我在那里有房产,过段时间你在回来。
邵安堇停下动作,压在她身上,你最好说到做到,如果让我看见你跟了陆以泽以后,忘了还有我,我一定会让你痛不欲生。
倪曼姿怎会不知道他的手段,一副皮囊,骗过了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