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涯抱着剑站在林子中,余寒玉问他:你主子呢?他摇头,殿下有事来不了。
派我来照顾夫人。
余寒玉嫌弃地看着他:那你跟着我做什么?夫人现在不认识我,我不敢贸然吓到她。
风涯倒是妥帖,连这个都想到了。
你刚说殿下?他如今已经承袭妖王之位了?提到妖王,余寒玉收起了嬉皮笑脸,他没有忘记自己和妖王不共戴天之仇,如果萧巍继位,他就必然要和萧巍成为敌人。
非也。
余寒玉松了口气,有萧巍这种可怕的敌人,他怕是活不长。
不过也快了。
余寒玉瞪着风涯,你说话可不可以不要大喘气,一口气说完!风涯无视他发怒,就拉着他消失在了林子里。
最近几天天气都很好,秦绛一行很快就到了淮南,她对淮南的一切好像都格外的熟悉,不过她没有多想,毕竟她小时候在安平王府生活过,自然熟悉。
安平王听闻她要回家,一家人早早等在门口。
外祖父!外祖母!我回来了!秦绛噔噔下了马车,李昭马上伸手搀扶她。
安平王和王妃早就得了京中的消息,知道秦绛发生的事情,和她要回来的消息。
只是他们没想到秦绛还多带了一个人。
这位是?李昭主动介绍:在下李昭。
这位是镇国公世子李昭,今是刑部尚书。
安平王了然他的身份,并没有因为他的官职给他好脸色,听说他就是之前退婚的镇国公世子,咳嗽了两声,没好气道:那进来吧。
李昭感觉到安平王不待见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他们一家人都聚在客厅里说话,秦绛被他们当成宝贝一般团团围住。
这是喜事啊,你就安心在这里养胎!沈启音抱着孩子进来,秦绛看到沈启音怀中的小娃娃很是惊奇。
表姐,你都有孩子了?是啊。
沈启音对秦绛的事情也有耳闻,安平王一律吩咐下去任何人不要提萧巍这个人。
秦绛很想抱抱这个孩子,这小娃娃到她的怀里的时候,她竟然有些想哭。
这孩子取名了吗?叫沈磊。
祖父说希望他如磐石一般坚强,行事做人光明磊落。
秦绛点头,确实是好名字。
不过怎么随沈姓?沈启音察觉到她的疑惑,我和离了,跟淮南王府一刀两断了。
原来如此。
秦绛不去揭她的伤疤,淮南王世子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表姐的事情,她才会心灰意冷和离,毕竟之前秦绛听说沈启音也是满怀期待嫁过去的。
她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人,她好像也成过亲了……绛儿,这是怎么了?头疼吗?秦绛把孩子交还给她。
无妨,可能是受风了。
沈启音还说有时间带秦绛去看看她打理的铺子。
好啊。
她们正有说有笑,余寒玉来了。
看见余寒玉,沈启音愣了愣,怀中的孩子突然啼哭起来。
余郎中,好久不见。
表姐,你也认识余寒玉?秦绛现在越发确定余寒玉的身份不简单了。
沈启音没有否认,余郎中是你的朋友,我们自然认识。
这一年多到底发生了什么?秦绛强烈的好奇心折磨着她,她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沈启音来到庭院里,她拢了拢鬓角的头发,叫了一声余寒玉。
余郎中,你这段时间了好?我很好。
劳小姐费心。
余寒玉看着她还是少女模样,美貌依旧,人还是性情温和。
大小姐,铺子那边有人闹事!沈启音换了一副泼辣的模样,什么!谁这么大胆!我去看看。
余寒玉难以置信,这沈启音一夕之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从前那个温柔可人的她好像不复存在了。
她扭头冲余寒玉说道:等我回来,我们在叙旧。
余寒玉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到了秦绛院子里,秦绛正在害喜,被折磨到呕吐不止。
余郎中,您可算来了。
陶陶让他去给秦绛看看。
余寒玉问她有没有吃什么不好的东西,陶陶急得直泛泪花,没有,我家小姐刚刚就是拿了这歌个匣子里的东西看了看。
他递过来,这东西竟然是萧巍的身上的鳞片。
余寒玉让秦绛握在手里,秦绛马上就好多了。
她抬起头,这是什么东西?这么神奇。
余寒玉搪塞过去,说这是止吐的。
实则恐怕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感应到父亲的残留的妖气,才会折腾秦绛。
萧巍啊,萧巍,你都走了,还这么能折腾人。
秦绛回过神来,盯了他许久。
余寒玉,我想起来了。
她这句话让余寒玉捏了一把汗,你想起来什么了?那个让我怀孕的人是……不是我!余寒玉抬手,脸上有些做贼心虚。
我知道不是你,是你认识的人吧,你告诉我的话,我就不赶走你,不然我就让人轰你出去。
秦绛给他下了最后通牒,余寒玉没想到她会拿这个威胁自己。
他不能告诉她,不然的话萧巍就不只是把他赶走那么简单。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了。
余寒玉故作镇定,事实上很慌乱。
秦绛问起他沈启音去哪了,余寒玉告诉她沈启音铺子出了事,去处理了。
她就说要去铺子给沈启音帮忙,余寒玉拦不住她,只能跟着一块去。
闹事的不是别人正是淮南王妃。
她俨然一副落魄的样子,打扮不似从前。
淮南王妃就是存心来找茬的,她带了她的新儿媳过来说三道四。
她们与沈启音撕扯起来,秦绛来了。
住手!淮南王妃看到秦绛就开始冷嘲热讽:呦,这不是反贼的夫人吗?高高在上的君夫人怎么来了。
秦绛扯住她的手追问,你刚说什么?撒开我!淮南王妃怎么样都甩不开,秦绛的力气出奇的大。
淮南王妃冷着脸,你装什么傻,你是陵山君萧巍的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