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往事,邬乔的表情淡了邬多:那只是儿时胡说八道的,当了他的新娘我也并不觉得快乐。
邬奶奶扭过头,看向已经长得亭亭玉立的孙女,语气温和的说道:瞎说,你跟令时的日子还长,幸福都在后头。
邬乔听着奶奶苦口婆心的话,点了点头,心里却平静的掀不起一丝波澜。
邬奶奶牵过她的手,牢牢握着:你是还在埋怨你姐姐当初顶了你救令时的事吗?邬乔淡淡摇头:早就不在意了,是我的别人抢不走,不是我的强留也没用。
邬奶奶深深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你别以为奶奶看不出来,程家这小子就是冲着你来的,其他的都是借口。
一日夫妻,白日恩,你收收你的小脾气跟人回去,别让其他人说闲话。
话已至此,邬乔再清楚不过老太太的意思。
望着盛开中的蔷薇花,她松了口:奶奶,我会跟程令时回去的。
在木屋呆到下午,一行人才告辞。
在拖着行李箱走出大门时,邬乔停下了脚步,背对着程令时,意味深长的说了句:程令时,带我回去,你会后悔的。
她的声音很轻,但程令时却听的很清楚。
你什么意思?他皱眉问。
邬乔唇角微扬,勾出好看的弧度:没什么意思。
说完,她拉着行李杆走向了车的后备箱。
看着她的背影,程令时眼底闪过一抹疑狐。
紧跟在后面几步的沈慕泽,这时走到了他身边:程令时,你欠她的,真的还的清吗?程令时深深扫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是啊,他欠邬乔的,真的还的清吗?那些伤害,真的能磨平吗?两个旗鼓相当的俊美男人,并肩站了一会儿,最后又朝着不同的方向交叉离开。
回到帝都。
邬乔又回到御疯别墅,屋内的摆设还是她走时的模样。
唯一不同,就是次卧的结婚照不见了。
看着次卧光秃秃的白色墙面,邬乔停留了几秒。
这时,程令时走了进来:结婚照我弄回去了,你也回主卧睡。
邬乔把行李箱往旁一推,嘴角轻扯:这里没有外人,你不用装什么情深戏码。
她的话像荆棘的尖刺,在程令时心上扎了一下,引来细细麻麻的痛意。
他清冷的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是落寞,是不忍,是不为人知的秘密。
半响,程令时压低了寒凉的嗓音:我不管之前怎么样,我能保证的是你程太太的位置没人能取代。
邬乔噗嗤一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这种话,你还是说给别人听吧,我觉得都虚伪。
她肆无忌惮的踩着程令时的底线,就等着他发脾气。
可等了片刻,意料中的争吵却并未来临。
程令时只是侧开脸,说了别的:三天后就是爷爷大寿了,你好好准备。
说完,他便不再停留,迈着长腿走出房间。
听着身后传来砰的关门声后,邬乔也转身关上了房门。
闹了那场不愉快后,邬乔就再没跟程令时说过话。
即便天天生活在同一个屋子里,两人间的冷战也并消减。
两人如履薄冰的关系,仿佛一折就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