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叶雪言决定先和傻子交谈一番。
你,会说话吗?要是不会说话,可就糟了。
男人不安地看了看被自己踩脏的地板,点了点头,会的。
别看傻子其貌不扬,声音居然意外的好听,叶雪言松了一口气。
我叫叶雪言,把你带回家是为了请你帮一个忙。
作为报酬,这些天会好好照顾你,等事情结束了,我再把你送回救助站,好不好?明明有着一米八五的身高,在叶雪言面前却垂着头,像一个言听计从的仆人。
听到救助站三个字,男人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好,不好。
叶雪言瞬间心塞,看来傻子并不想帮忙。
咕——男人的肚子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叶雪言一愣,随后小脸一红,她这哪是求人帮忙的态度,傻子还饿着肚子呢!你去沙发上坐着,等我一会。
男人委屈地捂住自己瘪瘪的肚子,怎么发出这么大的声音,把仙女姐姐都吓跑了!但仙女姐姐没让他失落太久,很快又拿着一杯水走过来,先喝点。
傻子手里被塞进一杯水,本不想把干净的玻璃杯弄脏,奈何喉咙里干涩的生理欲望太过汹涌。
傻子三两下,就把一大杯的温水灌下肚子。
哎,你慢点喝。
你不想弄脏沙发对不对,没事,垫个布套,过来休息吧。
叶雪言有些心疼傻子的懂事,不由分说将他拉到沙发上坐下。
男人坐在沙发上,浑身放松下来。
就是多日没洗澡,每个毛孔都叫嚣着瘙痒。
男人的记忆像糊了一层马赛克,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但他隐隐有一种直觉,他以前一定和仙女姐姐一样干净!叶雪言很快做出一碗热面。
冰箱里为数不多的食材被她一股脑都丢了进去。
一碗用料十足,足香味俱全的面条,彻底喂饱了饿了数天的男人。
谢谢仙女姐姐……嗝~傻子不好意思地捂住打了个饱嗝的嘴,一脸娇羞的小黑脸逗笑了叶雪言。
仙女姐姐?神奇的称呼更让叶雪言哭笑不得。
不用谢。
我们再来说说,让你帮忙的事情。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看着仙女姐姐比琥珀还好看的眸子,男人歪着头,用力地思考。
大脑却因为他的卖力,瞬间过载,被剧痛占据。
见傻子龇牙咧嘴,一脸的痛苦,叶雪言连忙阻止,算了,别想了,没关系。
我把你带回家,是想请你帮个忙。
我得到了一份很重要的工作,必须通过实习期留在这家公司。
可是现在有一个难题,只有你能帮我。
一个星期后,我需要你跟我参加一个聚会。
不用你做什么,只要待在我边上。
该说什么话,我会教你。
这些天,就只能委屈你,和我呆在一起了。
叶雪言前面的话男人听得云里雾里,但最后一句他听懂了,呆在一起!傻子求之不得的用力点了点,是要呆在一起的。
既然点了头,那就是代表愿意帮忙,叶雪言松了一口气。
我带你去洗澡,好不好?我家里正好有适合你的新衣服,本来是要送人的,现在看来没机会了。
怕傻子拒绝,叶雪言补充道:洗香香,很舒服的。
事实上根本不用叶雪言多说,男人对他渴望的事情一点就通。
要洗。
脏脏,臭臭,不舒服的。
叶雪言拿来干净的衣物,毛巾,一顿叮嘱后离开,留给傻子在浴室自由发挥的空间。
还没等叶雪言歇会,傻子的惨叫,吓得她又跑了回去。
叶雪言怕看见不该看的,蒙着眼问:怎么回事?烫!叶雪言躲闪着傻子的身影,看向淋浴器。
掰到了最右,可不得烫嘛。
你别掰,就这个温度刚好。
喏,拿去。
仙女姐姐第一次嫌弃地不去看他,男人委屈的不行。
叶雪言再次离开后,傻子彻底和淋浴器杠上,都怪这个破东西!结果,自然是发出更加惨烈的叫声。
这样下去可不行,要是男人烫伤了,假扮男朋友的事情就更加困难。
叶雪言只好红着脸,拿来一条浴巾,让男人裹上重点部位。
你别动浴巾,我来帮你。
一会浴巾下面的部位,得你自己洗。
傻子光着身子,围着浴巾有些不解。
啧啧,看来浴巾下面的,才是被仙女姐姐嫌弃的东西。
叶雪言打开淋浴器,调到舒适的温度,然后开始冲洗乌漆麻黑的男人。
可真脏啊,叶雪言的洁癖驱使她一丝不苟。
浴室里,渐渐水雾迷蒙。
男人真实的模样逐渐显露出来。
叶雪言望着男人逐渐清晰的轮廓,失了神。
浓密纤长的睫毛,挂着的水滴摇摇欲坠,其后是一双幽深的黑眸,略带浑浊地看着她。
男人脸上的每一寸,都不可思议的好看。
而组合在一起的五官更像是被雕刻出的艺术品,深邃而俊美。
叶雪言从小就是不折不扣的颜控,要不然也不会答应校草刘子杰的表白。
可她现在才知道,现实里居然还存在着这样逆天的长相,比男明星还好看一万倍!傻子看到叶雪言的表情,十分满足。
他喜欢仙女姐姐的玻璃眸子里,专注的只剩下他一个人。
这个时候,才是最有安全感的。
傻子不由得挺直了脊背。
叶雪言顺势往下瞄了一眼。
再次受到了十万伏特的暴击!她看到了什么,八块方方正正,肌理分明的漂亮腹肌!叶雪言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凑到男人的腹肌上。
唔。
手感真好,弹性十足,叶雪言着魔的摩挲了一番。
这么好看的东西,得清洗干净,不然肌肉的缝缝里,卡了脏东西可就不好看了。
叶雪言晕乎乎地说起了荤话。
可就在这时,男人浑浊的双眼倏然清明了起来。
记忆排山倒海地涌出来,所有的理智都回到躯体里。
男人记起了了一切,他是萧氏唯一的继承人,萧恒。
理性,体面,生人勿近,才是他惯有的常态。
若不是二伯萧景天为了私欲对他出手,他永远不可能落难,沦为一个流浪汉!泠冽的目光,划过女人绯红的脸颊,落到她不安的小手上。
她以为,略有点姿色,再加点小恩小惠,就可以这般放荡下流,对他上下其手了吗?男人的怒意更甚,磁沉的嗓音,在浴室里分外清晰。
你真把我当成傻子,任意妄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