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言太阳穴突突在跳动,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萧恒说过,她在外都是用林楚风这个名字行事,而眼前这个萧胥同样如此。
天底下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林楚风又不是张三李四这种烂大街的名字。
叶雪言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萧胥是个假借萧恒的名号。
叶雪言又想,萧家也有一个萧恒,那个萧恒是不可一世的萧氏总裁。
或许萧胥就是吃准了她认识的这个萧恒毫无背景,才会敢偷他的名字。
但毕竟是偷的名字,叶雪言打算赌一把。
她对着萧胥扬了扬下巴,林楚风这个名字,最开始不是你在用吧?叶雪言这话一出,萧胥立马变脸。
他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连他身旁这帮兄弟都有些意外。
叶雪言这句话,有什么猫腻?能把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二世祖,都给镇住了。
你怎么知道?叶雪言一脸看白痴的表情,当然是因为,我认识正主?你怎么可能认识他?萧胥的脸色异常难看,认识萧恒并不奇怪。
但这么私密的事情,如果萧恒会告诉眼前这个女人,只会代表他们的关系不一样。
萧胥又想起最近H市闹得风风雨雨的传闻,萧恒的女朋友并不是陆槿颜,而是一个来自Y市普通家庭的女生。
听到这个消息的萧胥只猥琐地笑了笑,看来萧家也不止他一个喜欢来Y市猎艳。
萧胥打不定主意,他眼睛死死盯着叶雪言,却看不出丝毫破绽。
叶雪言的笑容太过淡定从容,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叶雪言向前迈了一步,我不光认识他,我们关系匪浅,现在,我可以走了吗?臭娘们,别想耍我!萧胥忽然阴沉道,他想起之前走掉的那帮女人提到的话,叶雪言来这里是要调查真相。
只怕,她不过是个别有目的要接近萧恒的女人,不知道从哪里听到萧恒用林楚风这个假名的消息,就过来碰碰运气。
如果她真是萧恒的女人,打个电话和萧恒确认一下不就行了,又何必亲自赶过来。
你们把她看住,我去处理一点事情。
萧胥对着身旁兄弟交代完,就转身离开了包间。
虽然萧胥认定叶雪言是在装腔作势,但他还是打算确认一番,毕竟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
萧胥刚想给长辈打电话,却惊愕的看见萧恒的电话居然在这个时候打了进来。
他断然不敢亲自找萧恒确认的,他只是一个萧家不亲不重的旁系子弟。
在外还能作威作福,在萧家见了萧恒可是要夹着尾巴点头哈腰的。
萧胥不敢怠慢吗,连忙接起电话。
五分钟后,萧胥神情凝重,脚步沉重地走进包间。
却见包间里也来了人。
来人坐在轮椅上,带着如浴春风的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
萧胥,好久不见,来Y市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萧胥心情沉重,哪有心情搭理李旭东。
若是平时,他碰到李旭东也要好好上前攀谈几句,但现在他连萧恒都彻底得罪了,哪有功夫理会李旭东。
李旭东,你来这里干嘛?爷现在烦着,没功夫和你扯。
萧胥想绕过李旭东,上前和叶雪言说点什么。
但李旭东一推动轮椅,挡住了萧胥去路,你想做什么?这是我李家的人,你敢动她,试试?萧胥张了张嘴,也没发出声。
想起萧恒交代的事情,不能暴露他是因为萧恒才放过叶雪言。
萧胥只好道:行,今天就给你个面子,我们走。
萧胥对着那一帮兄弟一声令下,所有人跟着他快速离开了包间。
叶星冉就知道,李旭东一定会来。
自从好不容易弄到李旭东的电话号码,叶星冉就一天到晚给李旭东发骚扰短信。
絮絮叨叨跟李旭东交代自己每一天每一时刻的动向,也不管人家想不想知道。
刚刚,萧胥带人进来的时候,她就心念一动给李旭东发了短信。
描述了一下叶雪言和她在包间里,被萧家的人团团围住的事情。
当时,叶星冉也不觉得她和叶雪言会有什么危险,毕竟对方是冲着阿丽来的。
但她故意这样说,就是想找个由头把李旭东骗出来,见他一面。
没想到,最后这一举动,反而救了自己和叶雪言。
叶星冉理了理头发,清了清嗓子,对着李旭东柔声细语道:今天多亏你了。
原来,我发的短信,你都有看呀。
我还以为,你都不回我,是屏蔽我了呢。
李旭东只淡淡看了眼叶星冉,就转而看叶雪言,你没事吧?他们有动你一下吗?有的话,告诉我。
我李家虽然不如萧家,但收拾一个旁系的萧胥,还是轻而易举。
叶雪言摇了摇头,我没事。
又瞥见叶星冉一脸的黯淡,就掏出手机说:九点了,糟糕,我还有一份重要文件没处理,要回公司一趟。
李旭东,你送星冉回去吧。
我公司就在旁边,步行两百米就到了。
说完叶雪言也不等李旭东说话,就顾自走出了包间。
叶雪言的确有事,虽然不是处理文件。
她走到确定不会有人的地方,给萧恒打去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起来,叶雪言一肚子的疑问。
到底怎么回事,我今天遇到萧胥。
他在外面玩女人,用的也是林楚风的名字。
为什么你们要共用一个名字,还有为什么我提到认识你,他的表情会那么难看。
萧恒用早就找好的理由解释道:萧胥也是萧氏的人,你知道的我在萧氏只是一个普通员工。
他想用我的假名,我根本反抗不了。
更何况,名字本来就只是一个代号。
他弄臭林楚风的名声,本就是杜撰出来的人,也伤害不到我。
至于他的表情为什么会那么难看,估计是怕这件事知道的人多了,以后不能用假名行事了。
我听说萧家长辈警告过他,如果败坏萧家名声,就不让他在姓萧。
无论是不能姓萧,还是不能再在外面风流,对他这种人而言,都是难以接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