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尧的双手用力的攥紧,忍了又忍,最后掉头大步离开。
他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不然的话,他真的忍不住会掐上她的脖子!吧台前。
霍景尧翻出酒,一杯接着一杯。
这个时候,他也需要酒精来麻痹自己了!而云亦烟睡得香甜,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睡梦中,说了些什么。
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床头的时钟指向十点。
十点了!云亦烟从床上起来,头疼得像是要炸开一样:宿醉的滋味,果然不好受啊。
她捶了捶自己的头,晃了晃,强撑着下了床,去往浴室。
泡进浴缸里,她才舒了一口气。
昨晚喝了那么多酒,一身的酒气,没洗漱就这么躺下了……难怪床的另外一边那么整齐,霍景尧嫌弃得都不想看见她吧。
云亦烟拿起手机,给助理艾丽发了一条语音——我今天上午有点事,下午再来告诉。
好的云总,我这边会为您安排好。
泡了澡,吹干头发,化了精致的妆容,云亦烟才走出房间。
太太,您起来了,张姨说道,给您留了早餐,都是养胃的。
先生说,您喝了不少酒,我就做了这些。
谢谢。
不客气的太太。
云亦烟喝着小米粥,顺便问了一句:霍景尧昨天,是不是睡沙发啊?张姨点点头:是的……您和先生,吵架了?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吵架。
她抓了抓头发,还是算和好。
昨晚喝了那么多酒,她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
但凡她还有一点意识,都不会跟着霍景尧回京城一品。
张姨一听,乐了:那肯定是和好。
云亦烟笑笑,也没再说什么。
她自己都梳理不好和霍景尧的婚姻,更别提旁人了。
吃完早餐,她去了健身房,中午又小眯了一会儿,才准备出门去公司。
就在她换鞋的时候,门滴的一声,开了。
霍景尧推门走进来,和她撞了个正着。
两个人的眼睛里都写着意外两个字。
她没想到霍景尧中午会回来。
霍景尧也没想到,她中午还在家里,没去公司。
你怎么回来了。
云亦烟说,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是我昨天晚上喝多了,闹腾你了吗?霍景尧没回答她,径直越过她,往客厅走去。
她看着他的背影:还要跟我冷战啊?不搭理我?我是真不记得了,喝断片了。
他还是没出声。
得,云亦烟耸耸肩,就这样也挺好,我还挺乐意睡回我自己的房子。
霍景尧的声音这才轻飘飘的传来:你敢。
用最缓和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
那你又不搭理我,我舔着个脸在这里待着,有什么意思?她说,我都主动跟你说话了,又回到这里,算是我先低头,放下身段了吧?你还傲娇个什么劲?真是莫名其妙的男人。
而且还小气。
霍景尧扯了扯领带,转过身看了她一眼:没闹。
啊?云亦烟没听懂,什么没闹?昨晚没闹我。
那你为什么睡沙发?为什么精神不好?霍景尧回答:我乐意。
……云亦烟也不想跟他说什么了,继续换鞋,她要去公司了。
搞不好,今晚得加班。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跟他说一声:我晚上会晚点回来,你自己吃吧,不用等我。
另外,我已经让张姨把主卧搞过卫生,床单被套都换了,没了酒味。
嗯。
云亦烟下意识的去拿车钥匙,才发现自己的车还在自家车库里,压根没开到这里来。
她的手顿在半空中,又尴尬的收回,抓了抓头发。
她正想问霍景尧,车库里还有没有多余的车位,她把自己车开过来,就听见他说:钥匙在右边第二个抽屉里,随便拿。
云亦烟好奇,拉开抽屉看了一眼。
哟,好家伙,里面躺了十几把车钥匙。
这么多车!他是要开车展吗!算了,不开白不开,云亦烟挑了一辆适合女生开的法拉利,拿起就走。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脚步忽然加快,走出大门,反手关上门,才接过电话:喂,妈。
亦烟,你今天在家吧?我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嫁妆?哎呀,你都结婚了,嫁妆什么的,还急在这一时么。
云亦烟的脸色马上就不好看了:你不会打算,独吞霍景尧的这一笔彩礼钱吧?钱是小事。
可是这样一来,在霍景尧面前,她更没有面子和尊严了。
即使她把这笔钱还给霍景尧,也差了那么点意思。
这样的原生家庭,永远都在拖她的后腿,摧毁给她建立起来的自尊。
我今天打电话来,不是说这件事的,云母压根不理会她,兴致勃勃的讲道,云含影你知道吧?就你的那个堂妹。
不知道。
虽然是个远亲,隔了两代,但到底也是姓云,是一家人。
云亦烟心里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你想干什么?他爸他爷爷,一大家子,都上我们家来了,拎了好多东西,一直夸你,说你啊,有能力又有钱。
云母乐呵呵的,正好,他家的女儿云含影,正在京城上大学。
所以?你多关照关照啊。
反正,你在京城待了那么多年,人脉资源是有的。
再说,我女婿也是人中龙凤,照顾一个云含影,还是绰绰有余的。
云亦烟忍住脾气,问道:妈,谁让你随随便便,就答应帮人家的?虽然她没发脾气,但是云母也不高兴了:我说你这个人,是冷血动物吗?你怎么一点亲情观念,都没有啊?是!我冷血!云亦烟爆发了,别说我戳穿你,你肯定收了云含影家的好处吧?你怎么跟我说话的?有你这么当女儿的吗?有你这么当妈的吗?云母回答:我生下你,我就是你妈,这是你没办法选择的!你今天还就得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