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才刚起身,手腕忽然一紧,被霍景尧给扣住了:你去哪?我……你是不是想走?是不是一直都不愿意留在我身边?你的心还在他的身上对吗?云含影微微怔愣:啊?她听不懂。
霍景尧又说道:你都嫁给我了,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妻子,我不会放你走的,更不会有什么所谓的成全!云含影这才明白,他这是把她当成亦烟姐了。
心里一动,这么好的机会就摆在面前,她总得做点什么才是。
从霍景尧的这字里行间,似乎,他和亦烟姐的感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云含影放低声音,柔和的问道:如果我真要走呢?你敢!霍景尧扣住她的手腕,又紧了几分,你一定是去找他的,一定。
我告诉你,你如果去,我保证让他这辈子都无法再见到你,更别说和你在一起了。
你不能动他。
云含影聪明的顺着他的话,故意说道,我会护着他的。
你是要跟我对着干吗?是。
霍景尧定定的看着她,眼里是怒,是气,可更多的,是悲哀。
半晌,他放柔了语气:别走好不好,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你要什么,只要我有,统统都给你……亦烟,我不能没有你。
果然,果然他是认错人,把她当成亦烟姐了。
云含影还想说什么,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
她赶紧挣脱霍景尧的钳制,转身去拿醒酒汤,故意把声音扬高了一点:姐夫,喝点吧。
也就你还有这个耐心,在这里伺候他了。
云亦烟走了过来,头发半湿半干,去睡吧,麻烦你了。
没关系的,姐夫这个样子,我也想为他做点什么。
我来吧。
云亦烟接过她手里的醒酒汤,坐在了沙发上。
她伸出一根手指,瞅了瞅霍景尧的额头:喝点,张嘴。
霍景尧倒是听话的张开了嘴。
云含影看了一会儿,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了。
关上门,她靠在门后,手抬起,落在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上。
刚刚霍景尧的那番话,信息量很大。
云亦烟有一个很爱很爱的人,而霍景尧……是强行把她留在身边的?也就是说,这段婚姻这段感情,并没有那么的牢不可摧?听起来,霍景尧是爱得多的那一个人。
云含影很不理解,为什么亦烟姐有霍景尧这么优秀的老公了,还不满足,竟然心里还有别的人。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云含影稳了稳心神,才走回床上,举起自己的手腕,细细的看着。
这肌肤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握住她时的温度。
客厅,沙发。
云亦烟拿勺子喂霍景尧喝了小半碗醒酒汤,他就闭上嘴,不愿意喝了。
她也不强求,把碗勺放下:我回房间了。
那我呢?霍景尧支起身子,靠坐在沙发上,就不管我?你?我看你这个酒疯,还要耍到什么时候。
霍景尧盯着云亦烟:喝醉酒的丈夫,就只配睡沙发?能让你进家门就不错了。
我又不是去鬼混才喝的酒,他靠近了她,酒气洒在她的脸上,我喝的时候,明明你也在身边。
云亦烟偏开了脸:别离我这么近,这股味道熏得我难受。
熏?霍景尧挑眉,刚刚都接吻了,这会儿知道熏?你就继续说吧,我不管你了。
说着,云亦烟起身走开。
她还没走几步,腰肢一紧,霍景尧竟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追过来,从身后抱住了她。
他的双臂很有力量,云亦烟是挣不开的。
你干嘛!她回头看他,又发酒疯了?我只是想回房间睡觉,霍景尧回答,不要睡沙发。
沙发挺适合你。
我不要。
他竟然有了点撒娇的意味,我和你一起回房间。
云亦烟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你能不能正常点……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霍景尧吗?撒娇这两个字,发生在男人的身上就很奇怪了,发生在霍景尧的身上,更是格格不入。
霍景尧只是笑了两下,弯腰,直接把她打横抱起。
喂……云亦烟惊呼一声,你放我下来,会摔倒的!霍景尧稳稳当当的抱着她,迈开步子往主卧走去:我怎么舍得让你摔着。
霍景尧!她生气的捶了他一下,你刚刚还走路都走不稳,摇摇晃晃需要人扶着。
怎么这会儿,你不仅自己能够走,还能抱起我来了?刚刚我不是喝了你喂的醒酒汤吗?云亦烟无言以对。
才喝下去几分钟啊,就这么快的见效了?莫名其妙。
主卧的门哐当一声关上。
云含影在自己的房间里,把动静听了个遍。
这两个人的感情,太超出她的理解范围了。
到底是爱,还是不爱?又或者,是一个人爱,一个人不爱?还是……两个人都爱?第二天霍景尧起床,坐在餐厅里,低头滑着手机。
除去眼下那一点点青黑色,他整个人看上去没什么异常,仿佛昨天喝醉的人不是他。
姐夫。
云含影坐下,早啊。
霍景尧头也不抬:嗯。
他又是之前那副样子了,对她爱搭不理,几乎没怎么正眼看过她,也没把她给放在眼里。
反正这个家里,有云含影或者没有,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只要云亦烟在就好了。
正想到她,就听见脚步声拖拖拉拉的靠近。
霍景尧这才抬起头来,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眼睛微微一亮。
云亦烟化了淡妆,口红颜色是当下流行的斩男色,穿了一条黑色裙子,收腰紧身,勾勒出她曼妙的身体曲线。
他微微一笑:醒了?即使化了妆,看得出来云亦烟的精神不太好,是困倦的。
她看了霍景尧一眼,嗯了一声,坐下。
亦烟姐,怎么你这么累啊。
云含影把牛奶推到她的面前,好像昨天晚上喝醉的人,不是姐夫,倒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