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打断了她：别说了，姜老师。
我没有别的意思，站在你的角度，我能理解，一大笔钱从天而降，砸在你的头上，只是希望你能时不时的在我的饮食里，放一点药，就能得到。
你受不了这么大的诱惑。
姜怀思说，我现在只是希望你做一件事。
什么？当我的证人，或者，给我一份能够直接证明，你幕后那个人指使你的证据。
不行。
月月想也没想，就摇头拒绝了，我不能说的。
为什么？因为不想失去那笔钱？姜怀思问，我也可以给你，甚至，给你更多。
月月还是摇头：不是钱的问题……姜老师。
姜怀思就不明白了，跟钱无关？为什么？月月你……姜老师。
月月猛地抬眼，迎上她的目光，你不要问了，也不要说了。
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给你证据的，我也不会承认。
你没有证据，你所有的话，都只是诬陷。
姜怀思的眼神，一寸一寸的变冷。
她没有料到，月月这里……根本坚不可摧。
她明明以为自己离胜利已经很近了，现在看来，却是越来越远。
为什么！尹清雪到底是使了什么手段，有什么本事，让所有人都包庇她，替她隐瞒，哪怕自己抗下责任，也不会涉及连累到尹清雪！我可以起诉你的。
姜怀思说，而且，如果我放话出去，整个圈子，都会容不下你。
哪个艺人，哪个剧组，哪个公司，会允许一个陷害自己老板的助理存在？月月脸色微白，但是……不说话了。
她闭口不谈。
沉默下来。
你回答我，姜怀思见她这样，上前几步，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腕，月月，这件事对我很重要，你知道我被害到什么地步了吗？我差点……你告诉我，行不行？月月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我不要道歉！姜怀思说，我要真相，我要证据，我要你成为我的证人。
姜老师，关于这件事，我不会再回答你半个字。
我只能跟你说一句，对不起。
为什么？月月面露愧疚：你对我很好，我从来没有遇见过，把助理当朋友的艺人。
你是第一个。
可是我……我没有办法，真的，对不起，姜老师。
你现在发现了，停了药，好好的调养，身体会慢慢恢复的。
所以，那个人只是想要我被检测出，长期的服用过避孕药，她并不想让我真的失去生育能力，永远的怀不上孩子，是吗？姜怀思，我说了，无可奉告。
如果你要追究我的责任，我也只能认了。
为什么……姜怀思一下子像是泄了气，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的害我？你要钱，我可以给你。
你怕被报复……对，你是不是怕被报复？吗，关系的，我可以保护你，我可以的！月月看着自己被她掐出红痕的手，又不说话了。
很愧疚，可，只能这样。
不管姜怀思说什么，好话坏话，威逼利诱，什么招数都用尽了，月月就像个哑巴，一个字都不说。
想要从月月这里，找到突破口，找到证据……几乎是不可能了。
那些在心里游荡着的希冀，全部都不见了，变成了失望。
你就是铁了心要帮幕后那个人害我。
姜怀思说，害我离婚，害我家破，害我颠沛流离……月月回答：没有幕后那个人，姜老师。
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所作所为。
姜怀思咬着牙，突然就高高的举起了手，直直的朝着月月扇去。
月月没有躲。
这一耳光，她结结实实的挨了。
姜怀思打完她之后，心里的气并没有消散多少，也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打了就打了，能解决问题吗？不能。
月月捂着脸：姜老师，你该打我的。
如果我是你，我也会生气会愤怒，会动手。
你为什么就不能帮我一次？我是受害者，是被你和那个人，害得无路可退的人啊！……对不起。
来来回回的就是这三个字，真的是听得生厌！姜怀思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等她再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恢复了冷静。
行，行，姜怀思说，你不肯给我证据，也不肯当我的证人。
那么，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受人指使的？……是。
那个人，是不是尹清雪？月月的瞳孔，猛然一缩。
这反应，想掩盖都掩盖不住。
姜怀思顿时有了答案，可是……那又怎样呢？没有任何意义的答案，什么都证明不了的答案！月月看着她：姜老师……是我一个人干的。
是尹清雪。
姜怀思的语气，越发的笃定，在我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你的表情，你的眼神，就已经告诉我了。
不是，我不认识什么尹清雪尹白雪的，我没听过这个名字。
尹清雪是有多大的本事，让你这么为她保守秘密啊！月月低着头：对不……够了！姜怀思打断她的话，转身就走，我不想听！姜老师你……就这么走了？不然？姜怀思头也不回，我能把你怎么样？把你扭送到警察局去？或者把你带走，严刑逼供？如果我这么做了，那，我跟尹清雪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还有什么区别？月月看着她的背影，眼眶慢慢的红了。
姜老师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只可惜，她真的对不起她。
姜老师！月月大声的喊道，我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再来偿还欠你的债吧！……滚！说什么下辈子，说什么当牛做马的，有什么用？这辈子都没说清楚！真是觉得对不起她，愧疚于她，那就站出来赎罪！姜怀思都懒得搭理月月，这种人呢……油盐不进，刀枪不入，威逼利诱都没有用，不懂感恩，趁早远离为好！既然不愿意站出来，那就别出现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