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那么小,失去母亲,孤立无援,不被容纳。
无论他说什么,薄驰都无动于衷,冷血无情。
离开薄家那天,他就发誓,迟早有一天,要薄驰,薄家,为当初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表!重提旧事,薄驰脸色变得难看。
那都是气话,何况,我说的也是事实。
你母亲怀了你,是她好高骛远,用了卑鄙手段。
我给她足够的钱,让她离开,可是她痴心妄想,居然想当薄家女主人!后来,他气消的差不多,也让人去找过薄闫,可惜没找到。
我后来找过你!薄闫面无波澜,漆眸你暗藏汹涌:我这人,只求结果,不看过程。
无论他说什么,都打动不了他。
薄驰道:你要怎么做,才能答应我的要求?看着空荡荡的病房,薄驰耳边还回荡着,刚才薄闫离开时说的话:哪怕是薄家覆灭,也不会伸手援助。
这时,房门再次推开。
薄驰以为是去而复返,改变主意的薄闫,抬眸却看到进来的是儿子薄益阳。
爸,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薄益阳曾经是他骄傲,可惜二十多年前,出了车祸,伤到了脑子,虽然智商没问题,可却彻底跟经商无缘。
这些年,他自由自在,除了旅游,就是到处游玩。
这不是听到他不舒服,连夜赶了回来。
我没事,年纪大了心脏负荷,老.毛病。
您是家里的顶梁柱,主心骨,可要保重身体。
他环视一圈:弘毅呢?薄驰黑着脸,不悦:联系不上他。
也不知道昨天死哪里喝酒,到现在都没回来,不过这些都是常态。
以前薄驰觉得自个身体康健硬朗,天下无敌,能够将儿孙庇护在他的羽翼下。
可随着年纪加大,明显感觉身体素质越来越差,力不从心。
尚未工作时间久了,头晕眼花,心跳难受。
薄益阳给妻子谢涵清打电话,让她想办法联系薄弘毅。
直到下午,从温柔乡醒来的薄弘毅开机,看到几十个未接电话,才知道事情严重性,立刻给母亲谢涵清拨了过去。
在得知道薄驰住院,马不停蹄赶去医院看望。
本来薄驰就生气,在看到他脖颈上女人留下的吻痕,气的直接拿起床头柜的杯子砸过去,要不是薄弘毅闪的快,那杯子估计就要砸在他的肩膀上。
杯子破碎,病房气氛,降到零界点。
谢涵清皱眉,还没见过老爷子发那么大的火,柔声道:爸,弘毅知道您住院,立刻就赶过来了。
气大伤身,您不要生气。
弘毅,还不快过来跟爷爷道歉?薄弘毅:爷爷,对不起,昨天朋友生日,我喝多了些。
要是知道您不舒服,我肯定把聚会给退了,就守在您床边照顾您!这话,很大程度抚平了他此刻怒气,他冷哼一声: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让你来公司,你给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你让公司里面那些人,怎么看你?薄家养着他们,难道我还要看他们的脸色不成?薄弘毅一脸不在乎,再看到老爷子逐渐变脸,话锋一转:明天开始,我就好好工作!跟申屠学习如何管理。
申屠是薄驰的助理,替薄驰打理公司很多年了,经验丰富,深得薄驰的信任。
爸,你就再给弘毅一个机会吧!您也知道,这孩子玩心重了点,您放心,我会好好督促他。
你们回去吧,益阳留下陪我说说话。
谢涵清拉着薄弘毅出了病房,伸手狠狠拧了他一下。
妈,你干嘛?你到底跟谁厮混去了,吃了都不知道把嘴巴擦干净,你看看你脖子?我脖子怎么了?薄弘毅拿出手机,从屏幕反光镜看了一眼,发现了脖颈上的痕迹,这才明白,为什么老爷子发了那么大的火。
脸色顿时变得阴鸷。
贱人,找死!薄闫果然在中午吃饭前赶回了学校。
你去哪了?合作公司出了点问题,找我过去谈点事。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嗯?她摇摇头:你同桌说是你家人找你,我想着,你好像没家人,怕你遇到麻烦。
梦溪。
他忽然神色无比认真的叫她的名字。
沈梦溪不接,面露疑惑:怎么了?薄闫垂着头,深邃似海的眼瞳锁住她:我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孑然一身,你会介意吗?她摇摇头,牵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怎么会啊,我在乎的是你,又不是其他人。
我说过,不管你家世背景什么样,你都是我的阿闫。
何况就算他有家人,她以后又不是跟他家人过日子。
她可不在乎那么多。
即便他十恶不赦,她也不会介怀。
两人在食堂吃完饭,沈梦溪跟他说起下午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事。
明天我就不来学校了,你呢?怎么打算?嗯,溪宝一样,找间公司实习。
找到了吗?嗯,找到了,过两天去面试。
沈梦溪眨眨眼:你还需要面试的?呵!薄闫被她问题给逗笑了:公司又不是我开的,当然得按照正常流程面试。
你的能力,不一定能得到所有人认可。
好叭。
是她想的简单了!收拾好东西,薄闫送她回家,然后再去公司。
你陪我去个地方!薄闫:哪?我的房子啊,已经在装修阶段了。
我想去看看!说不定以后,就是她跟阿闫的爱巢,想想就有点小激动。
薄闫不知小女人在想什么,但一路上,都能感受她在莫名的兴奋。
装修个房子,至于这么激动吗?到底是年纪还小,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
不过很可爱,他喜欢。
别墅是在南城最繁华的地段。
属于闹中取静。
二百八十平,别墅高达七八千万。
一个生日送的房子都是千万级别。
足够证明,沈宏伟跟舒安霜对她的宠爱。
他们到的时候,装修工人,分工明确,有条不紊的正在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