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要跟你在一起。
她伸手搂住男人的手臂,态度坚决,不愿离去。
事因让她而起,她不能放任薄闫一个人面对。
不等薄闫再开口,酒吧里出来一趟人,来势汹汹。
哪个孙子敢在我地盘闹事!为首的男人全身腱子肉,长相凶狠,单看外形就不好惹。
就是他!被打的男人,指着立在薄闫,挑拨:哥,就是这孙子,他打了我,嚣张的不行,完全没把你看在眼中!男人对上薄闫的视线,心里莫名发憷。
但想到他打了自己弟弟,刚要上前想要将人好好教训一顿。
这时,有人匆匆跑到他身边,凑到他耳边低语几句。
闻言,男人脸色骤变。
走到薄闫面前,从口袋里面掏出烟,递了一根过去。
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
闫爷,手下小弟不懂事,还请您不要计较,我一定会好好的收拾他!哥,哥……闭嘴!男人猛地瞪了他一眼,警告十足。
担惊受怕的沈梦溪,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懵了!薄闫淡淡的睨了他一眼,没接他递过来的烟,面无表情:管好你的人,再惹是生非,这条街你也不用待了。
说完,牵着沈梦溪的手进了酒吧。
留下男人,冷汗涔涔。
哥,他是谁啊,你为什么要对那孙子那么客气!你看我的牙,我……啪!一巴掌重重甩在他的脸上。
男人直接被打傻了。
哥,你为什么打我?你知道他是谁?就敢惹,我警告你,再给我惹事,谁也保不住你!男人怒叱:你一回来就给老子惹事,赶紧收拾下,跟我去道歉!不是,大哥,被打的是我,你让我给那孙子道歉?你再胡说!!眼看着男人再次扬起手,被打的男人捂着脸后退:哥,我都这样了,你就手下留点情吧!再打,他都要毁容了。
男人朝着旁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带着庞刚去收拾清理伤口。
包厢里。
郁景司看着一前一后进来的两个人,眉梢轻挑,自带风流:沈大小姐,又见面了啊。
你好!沈梦溪笑着打招呼,这人她有印象,是薄闫的朋友。
不过另外两个她不认识。
薄闫带着她坐下,亲手给她倒了被橙汁,塞到她手里。
有点凉,少喝点。
沈梦溪朝着他甜甜笑。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嘴角露出浅浅的梨涡,甜的不行。
薄闫因她甜美的笑容,刹那恍了眼。
他的溪溪,又甜又可爱。
让他忍不住想要将她抱进怀中,狠狠疼爱一番。
察觉到这龌龊的心思,薄闫深吸一口气,移开了视线,端起酒一饮而尽,压低眼底翻涌的暗色。
沈梦溪吸了口果汁,视线不经意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放下杯子,凑过去,小声说道:闫,你手上有血,我帮你清理下。
随着女孩靠近,清甜的香气愈发迷乱心智。
薄闫喉结滚动,低低嗯了一声。
刚好桌子上有抽纸,沈梦溪拿过来,开始专心的擦拭着他手上的血迹。
郁景司陡然变了脸:哪来的血?刚才……沈梦溪将楼下发生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胆子不小!郁景司冷笑,示意女伴把音响关了,刚好包厢的门被人推开。
郁少。
庞龙带着弟弟庞刚走了进来。
就在庞刚清理伤口的时候,才知晓自己惹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此刻,哪还有刚才的半点的嚣张啊,战战兢兢的,像个孙子一样,立在庞龙的身边,大气不敢出。
庞龙,你这个弟弟真是狂的不得了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条街是他当家做主了!一条看门狗,连主人都不认识,我看……不如宰了算了。
郁景司那张狂狷邪魅的脸,半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不等庞刚求情,心惊肉跳的庞刚双腿瘫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郁少,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喝了点酒,色胆包天,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原谅我这一次,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回。
这话你不该跟我说。
闫爷,对不起,我错了,求您原谅。
他说完,开始自扇起来,声声清脆,下手狠重。
他要是对自己不狠,那他连活路都没有。
薄闫连个眼神都没落在他身上,对他的求饶不为所动,一双漆眸始终落在小女人身上。
他看着手指上的血迹,被一点点擦拭干净。
只希望,时间过的慢一点,再慢一点……薄闫不说话,在场的人摸不透他的心思,不敢轻举妄动。
郁景司端起女伴递过来的酒,重新坐在沙发里,挑眉:闫哥,这孙子,怎么处置?要不打断双手,丢出去?跪在地上的庞刚惊惧的猛地抬眸,身体开始哆嗦起来。
求助的看向庞龙。
庞龙心急如焚,却也是爱莫能助。
他说话就是个屁,不顶事啊!包厢的气氛,前所未有的压抑。
好啦,清理干净了。
沈梦溪将纸巾丢进垃圾桶,笑着说道。
她还没见过哪个男生的手指,如此纤长分明,好看的过分!薄闫薄唇勾起浅显弧度:你想怎么处理他?他将问题丢给沈梦溪。
所有的人视线纷纷落在她的身上。
前者面无表情,后者眼含渴望。
生的渴望!而郁景司端着酒杯,狭长的狐狸眼里兴味十足。
居然会问沈大小姐的意思,闫哥这宠的会不会太过明显了?以往得罪他的人,可都没什么好下场。
问她?沈梦溪面露惊诧,漂亮的眸转动,落在那肿成猪头,还在不断自扇的男人。
自作孽不可活。
刚他被薄闫的教训的不清,这事她也没想要再追究。
毕竟得罪人,对薄闫来说,是个麻烦。
见她不说话,庞龙按耐不住求情:嫂子,求求您放过我这弟弟吧,我以后一定管教好他!还请嫂子给他一次机会。
他能感觉闫爷对这女人不同,只要她发话,闫爷肯定不会再追究。
为了救这唯一的弟弟,他也只能铤而走险,赌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