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和柴枫契约成功,签订的是灵魂契约,没有契约空间。
声采烟索性带柴枫到了雷神空间,这里确实缺个灵宠打理,柴枫很不巧成为那个灵宠。
毛角也跟了进来,张牙舞爪的宣誓自己的地位。
但是柴枫能化作人形,是一只名副其实的妖,和毛角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声采烟没理会毛角和柴枫的争斗,出了空间后回了房间。
晚上,禾佁很是郁闷,推开了客房的门。
想必这个时辰众人都已经睡了。
禾佁出了客房,一个人在府里溜达。
一路上有很多巡逻的士兵。
禾佁只当是为了保护府里人的安全。
她接着往前漫无目的的走着,却突然发现,有一队人扛着麻袋进了一个幽密的房间。
那麻袋蠕动着,里面似乎是活物,禾佁躲在假山后面,因此看的更清楚一些。
她甚至听到了呜咽声,禾佁来了兴趣,在假山后等着。
那房间遮挡的严实,灯忽的亮了。
禾佁透过窗子大致可以看到影子。
麻袋里显然是一个个鲜活的人,禾佁心下震惊,金府这是做什么,难道是在屯兵力?接下来的一幕让禾佁更加惶恐,她见着麻袋里的人被绑在椅子上,那群家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鲜血溅红了窗纸。
禾佁的身子颤了颤,难道金府费尽心思找来这群人就是为了在府里杀了他们吗?这断然是不可能的。
确实禾佁猜的没错,接下来那群家丁又拿来碗,往新鲜的死尸口里倒入不知名的液体。
禾佁没想到金府竟然还有虐尸这样的癖好,忍不住的想呕吐,但她生生憋住了。
禾佁亲眼看到,刚才已经不动弹的死尸,现在在椅子上又蠕动起来,反应甚至比刚才更强烈。
禾佁心里震惊,搞不懂眼下的状况。
只见的家丁把麻袋对着先前的那些人,兜头套下,接着又拿绳子捆了几圈,像是在绑什么洪水猛兽。
门开了,禾佁在后头跟了上去。
没有人注意到队伍后面跟了一个小尾巴。
家丁们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禾佁之前怀疑的禁林,禾佁心里很不是滋味,小金还是对她有所隐瞒,那沈茜那件事会不会也是欺骗她呢,她不知。
林子里毒雾弥漫,家丁进去后就捂住了口鼻,禾佁有声采烟给的解毒丹,吞下后接着跟着往里走。
在前方有一片人影的时候,家丁们停了下来。
他们解开麻袋,几个灵力高超的金府长老走了过来。
一座大阵将那些麻袋里的人困在了里面,然后家丁们就离开了。
禾佁在树上看的清楚,那些人已经称不上是人了,他们的身体仿佛被蛊虫操控一般,没有一丝神志。
几个长老牵着大阵接着往前走。
禾佁越往前就越是心惊,这片林子里竟然都是这样的人,只不过大部分已经被训练有素,能听从长老的攻击了。
旁边还有一个火堆,里面投放着失败的实验体。
整个树林里弥漫着一股焦尸味,禾佁难以相信,金府竟然做这种勾当。
小金是否也知道呢,禾佁不敢确定。
但是她敢肯定的是,金府炼制傀儡,并不是一件好事。
其目的,禾佁还没搞清楚。
林子里共有两位长老,其修为都在出窍期,禾佁一个人是打不过的,她并不蠢,眼下只能看清状况。
择日问问小金。
然而接下来的话简直在禾佁心里浇了一盆冷水。
少爷命令我们这几天小心行事,说是府里最近来了客人。
我们做傀儡都多少年了,哪有走漏的风声,如果被他那些朋友发现,少爷应该懂得取舍的,毕竟一个家族的兴衰和区区几条人命,想必少爷还是分的清的。
禾佁的耳朵里嗡嗡的,已经听不进去他们接下来说的话。
光从两位长老刚才的对话中,就不难猜出,小金是刻意瞒着他们的。
如今自己撞破了这个秘密,小金会选择她吗?禾佁心里苦笑一声。
篝火里一声声的扑通极其响亮,像是禾佁的心跳,一直没有停歇。
金府做这行到底有多少年,又抓了多少人命,禾佁不知道,她不敢相信,自己喜欢的人竟然背后在做这种事情。
此刻的禾佁说是心灰意冷也不为过了。
林子里的傀儡不计其数,他们双眼无神,像只提线的木偶。
禾佁掩下心中苦楚,正欲离开这个堪称地狱的地方。
然而终究一时大意,不小心踩碎了一根树枝。
这细小的声音在林子里就像是警报声。
谁?长老呵斥道。
两位长老寻声而去,禾佁也顾不得隐藏,赶紧遁逃,若是被抓住,就会立刻殒命。
好在禾佁已经到了林子口,胜利在望,可长老到底是出窍期的修为,禾佁还是不可避免的被伤到了。
但她一刻不敢耽搁,又跑到了金府。
两位长老隔的远,并没有看清她的身形。
但安全起见,他们即刻禀告了金父。
金父不敢大声张扬,暗地里派人调查起来。
禾佁第一时间敲开了声采烟的门,声采烟幸好还没有入睡,一打开门就见到负伤的禾佁。
声采烟赶忙搀扶着她进了屋子。
禾佁腿上被灵力攻击的血肉横飞,声采烟挽起她的裤脚,拿出一枚止血丹就为禾佁服下。
血终于不再往外流。
整个裤脚都被血染红了。
看禾佁紧皱的眉头,声采烟并没有多问,自顾自的上药。
声采烟医术精湛,再加上极品丹药,伤口愈合如初,看不出任何受伤的痕迹。
可否借一点火?禾佁问道。
声采烟自然不会拒绝这个小请求,禾佁换下了这套衣服,扔进火苗里焚烧殆尽。
金府在养傀儡,禾佁闷闷的开口。
声采烟没有想到,金府竟然做这种勾当,一时之间也惊讶的合不拢嘴。
我不会嫁给小金了,声采烟听到这句话还有些为他们惋惜,但转念一想,禾佁出身江湖,自然见不得这种勾当。
而金父也瞧不上禾佁的出身,他们注定难以在一起。
声采烟悠悠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禾佁道了谢后又溜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