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的病来的太突然,陆劭天一时间被搅得焦头烂额,警惕心也松懈了不少。
总统套房里,冷凌霜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大红色的婚床上,不一会儿,她忽然感到口很渴,一股难掩的燥热油然而生。
燥热的感觉越发强烈,冷凌霜皱眉,开始不安地搓着手臂。
不行!这样下去,肯定会发生事情,她连忙走到电话前,拨下陆劭天的号码,可听了半天,那头依旧是忙碌的回音。
现在的他肯定被宾客和媒体缠身,根本脱不了身,冷凌霜想到这里,轻轻朝着朝门口的方向走去,打算通知保安,让陆劭天抽空过来下。
哪知道,她刚刚打开房门,才一条小缝的间隙,一抹挺拔的身影就强势地闯了进来。
赫连霂……你。
冷凌霜心中一跳,惊惶地看着男人,你来做什么?她哪里知道,赫连霂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区区几十个保镖,他手下的兄弟分分钟给解决了,现在外面站着的,都是他的人。
他眼中夹杂着似笑非笑的神色,反手一带,将门给重重地反锁上,而后眯起眼眸打量眼前的小女人。
她穿着婚纱的样子,虽然很刺目,但不得不说很美很迷人,让人无法忽视。
冷凌霜惶然地盯着赫连霂,知道他今天来,一定不会有好事情发生,她被逼着,一步一步退到落地窗那里。
赫连霂单臂撑着玻璃门,一副浪荡不羁的样子,眯起狭长的眼眸,小东西,别妄想逃离,今天晚上,你只能属于我。
你赶紧走,劭天哥就要来了,你想他抓你进监狱吗?冷凌霜鼓起勇气,厉声呵斥道。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男人!明明心底恨极了,可总会放不下,每个午夜梦回,都会出现他似正似邪的脸庞,潜移默化中,早已深深地刻入了她的脑中。
她一脸无措,抬眸看着他。
男人一身深灰色的意大利西装,身材挺拔高大,五官精致绝伦,带着丝丝的邪魅,浑身上下有种无法逼视的强烈气场。
我该怎么惩罚你的不乖?小东西。
赫连霂抬起她尖尖的下巴,淡淡的语调夹杂着一抹愠怒。
她嫁给陆劭天,全程欢笑,一副幸福小女人的姿态,不得不说,她的笑容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冷凌霜背靠着冰冷的玻璃门,肌肤轻轻摩擦着,有种说不出的舒坦,尤其是,接触异性的手,令她浑身上下,那种需求感越发严重。
赫连霂,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非要阻止我的幸福?她痛心地看着他,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
幸福?你的幸福,只会是我的不幸。
赫连霂莫名地来一句,眉宇间沾染了几许落寞。
你说什么?什么是你的不幸?冷凌霜听不透他话中的含义,只认为,这个男人一味地阻止她,不过是霸道、极端的心理使然,因为她曾经是他的女人,就不能跟其他男人结婚。
你姐姐冷白月不希望你嫁给陆劭天,而我也不希望发生这件事,索性,我们通力合作,演了早晨的那场戏,不过,那疯女人下手也真狠,居然敢真的打你。
赫连霂眉头轻皱,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冷凌霜抵触地别开脸,眼底的伤痛无从掩饰,你和姐姐联手,陷害我?她真傻,早该明白事情的不对劲,冷白月虽然处处针对她,可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失态,不顾场合,不惜谩骂、怒打轮番上演,原来是藏着深深的阴谋。
六点五十,陆劭天安顿好母亲后,一脸疲累地来到总统套房,门口的保镖依旧屹立如松守在原地,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他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定,而后深吸口气,轻轻推开总统套房的门。
陆劭天一路走进最里面的主卧,隐约听见女子沉痛的抽泣声,该死,不是发生了事情吧!他的心蓦地一阵紧缩,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进去。
凌霜……陆劭天很久很久才找回自己的思绪,谁能告诉他,出了什么事?才一个小时,就发生了这样可怕的,不可挽回的事情。
不,这是梦!他痛苦地闭了闭眸,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
陆劭天呆呆地站在那里,衣袖中的手紧紧攥成拳头,直至上面青筋凸起,这一刻,他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陆劭天心中早已猜到七八分,他强忍着胸腔里的熊熊怒火,语气平淡地问,无人知晓,他这一刻经历了怎样跌宕起伏的心情。
冷凌霜抱着身子,拼命的摇头,不愿回答,劭天哥,求你不要问了。
她陷入了从未有过的绝望,刚刚发生的事,真的不是一场可怕的噩梦吗?她不愿说出赫连霂,让他们之间的战火越发浓烈。
她已经成了罪人,不该再错下去了,就算陆劭天知道了又怎么样?她的清白之身能够拿回来吗?屋子里的落地窗全开着,紫色的窗帘飞舞,带进来片片孤寂的雪花,给室内更添了一分冷凝。
沉默,良久的沉默后。
陆劭天忍痛作下决定,沉声说道,凌霜,我们的婚礼取消吧。
她现在一出门,定会被媒体越描越黑,他即便不在乎,可也得顾及整个陆家的颜面。
取消吗?呵,冷凌霜苦涩地牵了牵唇,明明知道,这就是最后的结果,可从男人嘴里亲口说出来,她的心像是被铁锤狠狠的敲打了下,一下子痛的四分五裂。
陆劭天就冷冷站在屋子里,点燃一根香烟,飞快地吐着烟圈。
他平时几乎不抽烟,可这一刻他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来平息胸腔中的怒火、憎恨。
、甚至是,他逼问,连着那个男人的名字都不肯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