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冷凌霜躺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强迫自己数天空的星星入睡,可一门心思想着隔壁房间,哪里还睡得着,更何况因为吹了风,鼻子堵得厉害。
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天,她简直要疯了,再这样胡思乱想下去!她索性爬起身,将耳朵紧密的贴合在墙壁上,妄想得到隔壁方面的一举一动,这里的隔音效果似乎真的很差,还能听见玻璃杯轻轻触碰的声音。
猜猜看,是哪一年的红酒!赫连霂轻摇着猩红的液体,漫不经心的询问。
她整理好思绪,说道,应该是产自普罗旺斯,82年的拉菲!好像这些问题根本难不倒你!你永远都会带给我惊喜。
赫连霂毫不避讳的称赞。
而隔壁的冷凌霜一张小脸满是哀怨的样子,嘴里暗暗嘀咕,什么拉菲,拉菲!喝个酒还那么多的废话。
气不过,一个粉拳砸墙壁上,紧接着,她整个人跟着松软的墙壁跌倒,等到回过神时,才发现这一面墙是虚的,她直接身处在了赫连霂房间了。
冷凌霜心底放不下,索性躲在窗帘后面,听着二人刺耳的对话。
冷凌霜躲在窗帘后,一颗心紧张万分,她现在该怎么办?干脆把心一横,她跳了出去。
你怎么在这里?赫连霂不悦的皱眉,故意冷冰冰的质问。
我就是在这里,怎么,现在说不出话了?冷凌霜像是个受气的小妻子,一字一句的反问男人,眼泪还没来得及擦干净,她这副样子,一定很糗很糗,可她什么也不管了。
对不起,总裁,我……冷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样,都是我不好……孙如霜彻底从酒醉中清醒,不停的说着抱歉的话。
你先出去,这不关你的事。
赫连霂朝她扬了扬手,孙如霜如获大赦,灰溜溜的走出了房间。
屋子里顿时静下来,冷凌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停的抽噎着,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坐下来!赫连霂低声命令,看她哭个不停,不禁心生烦闷和懊悔。
这玩笑可开大了,想不到,这小女人的心胸这么狭窄。
……明明是男人做错了,可冷凌霜不自觉的乖乖做到沙发上,一言不发,低垂着脑袋把玩手指。
赫连霂叹息一声,走到她跟前,而后屈膝蹲下,握住她的小腿。
你做什么?冷凌霜警惕的看着他,声音沙哑。
不是让你擦药吗?你从来不让我省心。
男人责备道,抓起她的脚踝开始按揉。
又不是很重的伤,就没管。
冷凌霜一阵窝心,原来,他还一直记挂着她扭伤的脚,更清楚的知道,她因为赌气,根本没有擦药。
你的身体,不单单是你自己的,明白吗?赫连霂一脸正色的训斥道,神色威严。
……你现在是我的,今后一言一行,都要好好记着我说过的话。
赫连霂拿出抽屉里的药油,倒了些许,继续给女人按揉。
嘶。
冷凌霜痛的缩回脚,惯性的踹了男人一记。
不许喊痛,现在不擦药,明天还怎么走路?赫连霂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
冷凌霜疼的眼泪直流,可有不敢反抗,咬着唇边,恨恨的看着男人动作。
一番按揉后,清凉的药水渗入肌理,脚真的没之前那么痛了。
忙完后,赫连霂去了洗手间清洗手上的污渍。
冷凌霜踟蹰的站在窗户前,待男人出来,连忙说道,那个……谢谢。
不早了,睡觉吧。
男人出声。
躺在床上,冷凌霜一脸紧张的盯着天花板。
赫连霂却像一位优雅的绅士,聚精会神,动作轻柔的给女人擦着头发,是不是还用力扯一下。
赫连霂……她不满的张嘴,轻轻喊了声。
赫连霂收回思绪,放下手里的毛巾,正色说道,决定好了要跟我在一起吗?恩……冷凌霜怔怔的点头,心中不免一阵悲凉。
既然这样,你肚子里的孩子呢?打算生出来我养?赫连霂眉宇间凝聚一抹阴郁,凉薄的话溢出。
冷凌霜的心狠狠一沉,孩子他……孩子是谁的根本不重要,总之一句话,他不能留。